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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0-14 11: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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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震球是个地道的混蛋。
他把张楚岚锁在家里,自己一个人跑去四川倒腾他的小玩意儿。王震球前脚刚走,一场无妄之灾席卷个整个神州大陆。
张楚岚刚从哪都通华北分部述职回来。电话没电关机四五天,甫一充电半死不活的手机犹如回光返照一般吱哇乱响,里面塞满了王震球九十九条催命短信和四十五条未接电话。微信也是同样爆炸,有他名字的对话框高贵瞩目的挂在第一栏,信息框屁股后面跟着醒目的99+。张楚岚并没有刻意的将王震球置顶。他没心思弄这些,置顶万年不变永远是工作群和冯宝宝。可是王震球总有办法让自己常驻高楼,他每天翻来覆去变着花儿的在张楚岚面前晃荡,一头金灿灿的长发像流水,人如长发,像妖艳的霸王花。
西南毒瘤这半个月好像不是出门工作而是公费旅游。张楚岚就着温水和冯宝宝一人一个馒头啃得呱唧呱唧响,网线那头王震球传过来一组照片:他穿着军绿色的工装裤很显腿长,尤其是骑在熊猫上的时候。他一手抓住熊猫的后颈肉一手扣住鸭舌帽,笑容灿烂张扬,喜悦几乎要化为实质溢出屏幕。
张楚岚抓着手机淡淡的哼笑一声,也不回消息,心安理得把手机一撂,该吃吃该喝喝,和冯宝宝计划明天的工作。一旁的手机又弹跳起来,孜孜不倦地叮咚作响。王震球这个人总喜欢戏弄别人,搞一些小把戏。张楚岚烦不胜烦,嘱咐了一句让他别死在外头再次关掉了手机。手机关机充电快,这样明天一早他还能继续接受王震球的信息轰炸。
哪知道过了一会儿冯宝宝的微信响了,王震球发给她了几条条语音,实际上还是发给张楚岚的。所以说他是一个无赖,深知张楚岚不能拒绝什么,好不容易抓住一点点把柄就要兴奋地踩上去硬碾几下。
王震球说,他现在在卧龙山自然保护区的竹林里逮国宝,受邀去深山老林里抓几只跑远了的大熊猫。他买了一个星期之后的机票,二月中旬陪张楚岚在天津过年。
张楚岚本来也要跟着他去,奈何这个混球床上功夫很有一套。他说不让去就必须要依着他的性子不能去,张楚岚不吃他这一套,况且他本人还有点自己的小私心。王震球人精似的又怎么会猜不透他的想法,这混蛋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一副派出所专用玫瑰金手镯,月黑风高夜就着张楚岚爽到极点一把把人拷在床头上。张楚岚浑身赤条条的,胸膛沾满滑腻汗液和王震球的津液。王震球还在啃他锁骨,带着潮气的金发流淌在他胸前。这人刚洗完澡也没擦干头发,现下黏在皮肤上刺得有些麻痒。王震球的手也不闲着,他手指细白修长,乍一看像女人的手,可是骨架子大,手劲儿也大,拧人贼疼,抚摸地张楚岚身上没一处好地方,比干活挂彩还要精彩。
王震球的手就这么顺着张楚岚的肋骨一条一条的捋,隔着皮肉感受胸腔下鲜活的生命。遇到胸前凸起的一点时,指尖一勾一挑打个圈,再继续流连下去,越往下越危险。
张楚岚从快意的悬崖边坠落,眼下总算回过神来,他晃晃自己被拷住的右手,金属的环儿和金属的床头栏杆碰撞发出划拉一声脆响。张楚岚把涣散的眼神收起来,从新聚焦在王震球笑意盈盈的脸上,眼神先攀上这人尖尖的下巴,嫣红的唇瓣,高挺的鼻梁,最后踩着右下角那个小小的泪痣看进眼睛。王震球的眼神很平静地回望他,偏棕红的瞳仁里藏着千万繁花。这人目光看着纯粹极了,仿佛刚才用力把大床搞得吱呀乱叫的人不是他。张楚岚略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声音嘶哑,问道:“你干什么?”
王震球的声音很漫不经心,他拨开张楚岚脸颊上汗湿的碎发,直白道:“不想让你去。”
张楚岚不想再挑战一次王震球的精力和言出必行。他实在懒得睁开眼睛看这个混球,闭着眼睛把头一转,说:“我不去,把这个给我解了。”
“我在这个手/铐上加了点料,”王震球伸手轻轻一扯这环儿,“你的金光咒破不开它,你也可以尝试雷法,如果你自己不害怕被电死的话。”
张楚岚:“......”
张楚岚:“混球儿,能不能解开?”
王震球:“不能哦,小张同学。”
张楚岚赤/裸地在床上躺了一个白天,傍晚冯宝宝卡着饭点来给他开锁。随着“咔哒”一声身体恢复了自由,他揉着勒红了的手腕在心里头把王震球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远在武汉的王震球收到感召似的打了个喷嚏。
夏柳青陪着金凤婆婆去湖北的神农架旅游,他把要交给王震球的小玩意儿托付在了吕良手里。吕良陪着夏禾在武汉的夜晚纸醉金迷。王震球找到人,老远里就看见了一头粉发斜靠在男人肩头旁喝酒的夏禾,兴趣瞬间被提了上来,也就多和夏禾玩了一个星期,把武汉的街巷酒吧摸得透透的,踩好了几个不错的点,这才从乐不思蜀的情绪里拔出来心满意足准备返程。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一场瘟疫悄然来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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