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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易碎的,脆弱的东西总是能轻易挑起人们心中的怜惜。
尽管人们往往都是慕强的。
诸葛青躺在床上,靛青发丝湿乎乎地粘在脑门上,一张脸又红又烫,眼睛疲惫得睁不开——当然他原本平时也不睁眼。
王也冲了感冒药,用勺子搅到不烫口才送到他跟前,“祖宗,起来吃药了。”
诸葛青“哼哼”两声,在床上一动不动。
王也没法,连扶带抱好歹让人坐了起来,坐起来了也不老实,热腾腾的身子挂在王也身上,发烧在王也脖子上扫啊扫,扫的人心痒痒的。
狐狸生病了就是麻烦。
异人身体是比普通人要强健一些的,诸葛青也确实很少生病——即便如此,也耐不住他可着劲地折腾。
昨天罕见的下了一场大雪,两个人出去逛逛,王也觉着大冷天也没什么好逛,诸葛青便笑他,“老王你这人也太没情趣了 ,踏雪寻梅多有诗意的事啊,更何况还是和喜欢的人一起。”
一句轻飘飘的话立马让王也转变态度,心花怒放地陪他出门。
踏雪寻梅有诗意没有王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冷风吹得人骨头要碎了,王也把手笼在袖子里,佝着背,活像冬天不情不愿出来陪老伴儿遛弯的东北老大爷。在看看旁边的诸葛青,即使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也仍是长身玉立的帅气小哥哥的样子,偶尔有经过的姑娘,没哪一个眼睛不往这飘的。
街上同他一样穿着羽绒服的男同胞也不少,怎么没见哪一个跟他一样这么招蜂引蝶的?王也恨恨的想,伸出手来把帽子给他扣上。
不知道在看哪的狐狸扭过头来看他一眼,要把帽子取了,王也不准,“祖宗,这么大的风,把帽子戴上免得把脸吹疼了。”
诸葛青啧啧两声。“谁跟你一样啊,老大爷似的,我们年轻人身子骨好,不怕冷。”又拢了拢羽绒服的毛领,“我都听你的穿了这么土的羽绒服了,我才不要戴帽子。”
风把诸葛青的声音吹得有些碎,听起来朦朦胧胧到王也耳朵里便带了点撒娇的意味,王也再一次妥协。
路过街边的奶茶店时,诸葛青停了下来,王也以为他渴了,赶忙掏出兜里的枸杞茶,谁知诸葛青指着牌子上的草莓圣代,很是理所应当地指挥王也,“老王,我想吃那个。”一向被嘲笑是老年人的王也不能理解为什么要在冬天吃冰激凌这么冷的东西,他刚想拉诸葛青走,结果后头来了个小姑娘,笑容明媚地凑到诸葛青身旁,“小哥哥,你也要买冰激凌吗,那个草莓圣代第二份半价,不如我们一起拼。”
诸葛青眯眼弯唇,正准备开口被王也抢了先,“不了我们两个人刚好。”
姑娘倒是没多尴尬,说了句好大大方方自己去买了冰激凌就走了,临走时还回头别有深意地笑着看了他们一眼。
王也讪讪低头,诸葛青拿肘子戳他一下,“老王,不是说买冰激凌吗?”
得,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王也认命地去买了两个草莓圣代,那玩意拿手里就冰的很,王也实在不想给诸葛青吃。
然而东西既然买回来了,自然没法不落入诸葛青手里。王也看着他一咬一大块,舌头一卷就没了,手里的冰激凌很快就吃光了。这边王也手里的只咬了一口便没动了,最后还是入了诸葛青的口。
回到家刚进门,诸葛青便笑得不怀好意,“老王啊,刚刚的冰激凌可甜了,你没吃真是太可惜了。”
两人相处久了对对方可真是太了解了,王也从诸葛青微睁的眼里看出来赤裸裸的勾引,于是他顺着他的意思问了下去,十分不走心地摆出失落的样子,叹了口气,“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怎么办呢?”
诸葛青便笑着凑到他面前,“那你尝尝我醉里的草莓味甜不甜。”
说罢吻了上去。他的确吻技高超,仅这么一个湿乎乎的吻便勾的王也忘了多年念过的清静经,脱了裤子在客厅里就提枪上阵,把送上门的狐狸吃得一干二净。
先是吃了冰激凌,又是在客厅里乱来,一夜过去诸葛青便感冒发烧了。王也把药喂完,摸着诸葛青滚烫的额头,反思自己昨天是不是应该控制住自己,然而又忍不住想狐狸都这么撩自个儿了,不上那还是男人么?这样想心里的愧疚倒是少了很多,况且诸葛青很少生病,常常生龙活虎地出去拈花惹草,这么软乎乎又乖又又听话的样子少见得很,在王也看来倒是有番别样的可爱。
喂完药,王也又把诸葛青塞回被子里,诸葛青就伏在他身上,人型娃娃似的任他摆弄,嘴里还哼哼唧唧的。
王也便任劳任怨地照顾他,丝毫不觉得麻烦,心里反而生出点异样的满足来。
不是很懂老福特的审核,这都发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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