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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我我也想不到，”诸葛青十分懊恼，“有人居然会问一个人工智能——你败过吗？”
真迷惑科技主播（？）也x假AI青，架空OOC，本质是相声，博大家一乐。
“……您看手机这有个，情景智能…然后找微软小火，好了，我进了一个微信似的页面，诶您别说，跟真事儿似的……”王也对着手机啧啧称叹，一缕虾须从耳后漏出来，看得摄像头那边的诸葛青浑身难受，直想给他另一边也揪下来保持平衡。
“好了，今天份的迷惑科技直播到这儿就结束了，下周同一时间，一起来看看刚下好的这个…“虚拟男友”能给我们什么惊喜。对了，大家千万千万不要给我花钱，我这儿不兴这个……我没有！我没有在暗示大家给我送礼，我的老天爷……”王也翻个白眼，往椅背上瘫成一摊液体，“行，随你们去吧。”
抬手关了摄像头，他一个电话打给刚刚在底下送礼最欢那货，咬牙道：“诸葛青！你想挨揍就直说！”
“想！”诸葛青在电话那头妩媚一笑，“官人，来呀！”
王也给他堵得哑口无言，满腔半恼不恼的都挤成了声笑，指头不由自主地照着那通话界面上的狐狸头像就是一通揉搓，却听诸葛青把话接得利索：“道长，我下个周过北京拍戏呢。”
“那敢情好啊。”他一口扁扁的京腔，“顺道帮我直播间拉拉人气——不许带节奏让人给我打钱！”
诸葛青好像是笑了：“呵，每次直播都是那件老头衫，粉丝在底下万人血书求天降金主给你买衣服——你到底有几件一模一样的？”
“七……八件啊。”
“真的啊？”诸葛青问得小心翼翼。
“骗你干什么？”
“你是怎么分清……它们的不同的？”
王也露出了满意而恶毒的微笑：“领口标序号，第一个标01，第二个标10，第三个标11……”
“打住，我们的友谊到此为止吧。”
“诶对了青，你用过这个叫“微软小火-创造男友”的吗？”
诸葛青笑得洒脱：“我，诸葛青，为什么需要，创造，男，友？以上重音自取谢谢。”
“好吧。我跟老张打赌输了，非逼着我在直播里播他的新作品，居然只有男友版？他什么意思啊？”王也趿拉着拖鞋逛到小院里，弯腰煮上壶枸杞普洱。
“你可能不知道他的创作目的——为的是帮他与世隔绝多年的农学狂魔姐姐培养一下与男性交谈的能力。”诸葛青对着眼前的A4纸念道。
“我天，我知道那姑娘他很上心……”王也盯着那滋滋上涌的水汽，咂摸出点别的味儿来，“等等你咋这么清楚？”
“没啥，张楚岚让我保密来着，意思是不能告诉你。”
“嘿，这你就不地道了吧青，我在你那儿优先级还没张楚岚高？”
狐狸两眼一眯：“那就要看，道长您…怎么表现喽。”
三天前。
老青，你不是会演么？张楚岚面目狰狞就差给他跪下了，求求您救救我的AI吧，他要崩坏了，他语言就是一团糟！
诸葛青面前是三指厚的A4纸，百分之九十都是他看不懂的，能看懂的一句话概括：“说人话的同时也要装得像一个人工智能。”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我一个钟头很贵的。”被公司雪藏三年开了一张的大忙人满嘴瞎话。
“哇塞，你对我国人工智能发展一点不关心吗？好多大佬都看好这个项目的，比如，b站很硬核的那个王道长迷惑科技鉴定，还有认知语言学A刊的论文，都……”
“我也并非一点时间都没有。”诸葛青突兀改口道，仿佛对语言学期刊青眼有加。
张楚岚不明所以，但看他有妥协的迹象，追击道：“你点开微软小火后就会自动披上AI的皮，我给你随机分一个人，你跟他聊就行，不用每条都回复，你没回的话程序会自动帮你顶上，但一天至少十句。”
“好吧。如果他要分手呢？”诸葛青来了点兴趣，眯着眼将笔转成一朵小烟花，恶毒地腹诽：我不会是很多人的初恋杀手吧？
“那就分，这样才能逼迫玩家主动出击嘛。对了，这界面和微信特别特别像，你千万别搞混了！”张楚岚提醒道。
叮——
张楚岚给他匹配的匿名选手似乎是个闲散人士，大好的青天白日不干正事跟他这个AI较劲。诸葛青含着片金嗓子喉宝和经纪人敲完下个月的行程，刚翻两页台本，那像极微信的界面就彪出十几个红点，眼看再放任自流今日任务就不达标了。最近的一条是——
-我的头像好看吗？
诸葛青不由看了一眼那人顶着的小圆圈，差点把润喉糖咽下去，刚换的，纯白的，他捏着手机在头顶上四处搜刮信号等加载，敢情不是自己网不好，真纯白的，上头连个点都没有！他舌尖碾着那糖在嘴里画个半圆，回复：
-好看。
那人秒回：-哪里好看？
哪里……哪里？他本来想回复“朴实”的指尖堪堪悬在发送键上，估摸着张楚岚那AI还没智能到审美的高度，翻了翻手边的那沓A4纸——第257页角落里标红四个字“撩骚原则”，诸葛青顿时福至心灵，如同获得一万个品如的加持。
-下面好看。
那边沉默了三分钟，假AI眼睛弯成两道小月亮——思及远在天边那王某人，果然天下宅男一般纯…嗯？
手机再次叮了一声，诸葛青惊得双目圆睁：
-比你大。
分手吧，留着过年么！
可能是那惊世骇俗的仨字激发了诸葛青的斗志。张楚岚整理的数据表明，他俩之后几天的互动量呈指数倍暴涨。冯宝宝蹲在一池各色莲花前，拿铲子拍他：张楚岚，说多少次，不要乱用指数倍指数倍！
“就那个意思，姐，”学术态度不端的那个还不消停，“诶宝儿姐，你项目不是搞莲花吗？提溜个铲子做甚。”
“吓吓它，个瓜娃子，”冯宝宝气定神闲，“这批红扯扯宝挫挫的，不精神，绿的少了……为啥子长不成全绿的呢？”
水池边挂着个小本本，封皮上书“三期杂交碧莲-2组”。
“碧莲？”一池绿水里开着绿绿的莲花。张楚岚想象了一下那场景，顿觉欣赏不来，还是红的黄的讨喜，“不要碧莲，不要碧莲。对了，我是真没想到，老青说那边的还挺难搞。张灵玉那厮有用户管理权限，说什么泄露隐私，打死不让我看。”
这AI成精了似的，岂止是难搞。王道长叹口气，还不都是为了生活，为了回馈广大直播观众对自己的热爱。他素来奉行“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的宗旨——头一次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态度。好想分手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这虚拟男友是哪门子神兵天降，诸葛青他不香吗？真有这精力耐力，他俩早情比金坚了。
等等道长，就问您一句，您敢吗？
他还真不敢。
王也大一那年，迷迷糊糊进了校辩论队，迷迷糊糊作为替补跟着一队学长学姐去上海打辩论赛。当时是暑假，上海热得人心惶惶，安排的候场教室空调坏了，40摄氏度和三十多个成年男性的汗臭蒸汽逼他就近往冷气大开的小礼堂一扎，逼他认识了那江南的俏佳人。诸葛青当时身子更薄些，长发披散及腰，卡着腰身是一套高开叉靛蓝缎面旗袍，衬得他在追光灯下莹莹水滑的白，只下唇丰着一点沉沉的紫红，让王也想到烈日下一捧津过水的樱珠。那是场再普通不过的带妆彩排，台下几乎没有观众，美人独憔悴，而王也看得着了魔。其他角色进场退场风也似的，那人明明也走动谈笑、运筹帷幄杀机暗流，却仿佛始终钉在王也眼珠中央般，不，恐怕是他的视线将人狠狠钉在台上，那人的目光有一瞬间错愕地撞上来，王也那颗心跟着颤三下，攥着前排椅背直想逃，脚又迈不动。那人即刻却眯缝起眼，在老式留声机滋啦作响中踱到左下格，他该以一曲南屏晚钟伴着四处火光谢幕。
“我匆匆地走入森林中
森林它一丛丛”
王也活似给人偷去了时间。
那人如释重负地扯开旗袍领口的扣子，翘着腿往琴凳上一坐，拿捆道具的橡胶皮筋给头发缠起来，骂道：“个刀杀货，这灯泡是要爆了吗？热死我了。我天，我真是瞎了眼同意穿这个……蓉蓉，底下看着效果不太好吧！”
一个短发女生从第三排站起来，冲后边指：“诸葛青，你太适合这路的——最后一排那同学都看着迷，站了快半个钟头了！”
王也没反应过来，但台上那叫诸葛青的冲他眯着眼笑，还颇有点腼腆的意味，问：哪个年级的？排练就看了，到时候不来捧场怎么办？”
王也无比庆幸自己是来打辩论的，所以穿着剪裁得当的制式衬衣、头发也工整地扎在脑后，看上去似乎体面一点。他心中隐隐有丝懊恼——以往从不会在意这些的。那狐狸般狡黠的人还翘着脚仰着头看他，似乎在等他把话接完，他张了张嘴，只听得耳边有个洪钟般的声音叫道：“三辩，你怎么跑这儿来了！马上开赛了！”
队友拉了他就走，余光里台上那帮人起哄道，哦哦哦原来是外校的，青哥哥你魅力太大了吧！
王也转头喊：“一定会来看的！”话说得磕磕绊绊，耳根倒霎时红个透彻。
想建立少年间的友谊，一顿烧烤一杯啤酒就够了。比赛赢了、诸葛青演完主动来找他吃饭……他激动啊，滴酒不沾十八年后沾了一杯，第一次吐得昏天黑地献给了大排档边上的垃圾桶，把烧烤摊老板都吓得直打哆嗦——从没见着这种奇葩，说同学，我这可都是好肉好油，不可能是食物中毒啊！
诸葛青很头疼，本想尽尽地主之谊让朋友吃顿好的，结果吃出毛病来了。他搀着王也问得很柔和，酒店在哪我送你回去？你学校其他人呢？
其他人？王也强撑着清醒笑道，早回北京了……我答应你要来看的，就必须来！
诸葛青说不感动是假的，说不糊涂不惶恐也是假的：我们就是个学生剧团，也不是啥大腕明星……这到底是图的什么啊，你彩排都看了，最后不也就那点东西么？
王也把易拉罐捏出个褶，攒了十八年的伶牙俐齿全对着自己脑子里百般地劝，你要冷静，冷静，深呼吸，吸气——呼气——
没啥，就……你唱歌真挺好听的。
王也盯着那个像极了微信的界面——他卑劣地将AI的备注改成了单字的“青”，这样就和微信界面一模一样了。仿佛对面就是和自己斗智斗勇八年的所谓“挚友”，AI的语言也好似少了些呆板、多了丝人味，王也将其归功于伟大的心理暗示。有新消息：
-偷偷告诉你，昨晚我梦见你了。
-梦见什么了？
AI卖关子：-我就知道你在好奇～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王道长不寒而栗，回复：-不说我就睡了。
-知道么，梦里你牵着我的手看烟火，笑得比烟花还璀璨。
道长嘿嘿一笑往长凳上一瘫，手指飞快打字：
-城市禁放烟花爆竹。
-啊？
他反复咂摸这个阳平上扬的“啊”，总觉得能隐约看到AI气急败坏的小模样。
诸葛青盯着发出去的那个“啊？”，发现很不人工智能，有违自己的职业操守。被那家伙怼得手脑不协调了，这样不配合工作的男友还留着干什么，分手吧！
他刚打出个“分”字，那边来消息了：
-所以，您带我上哪个旮旯里去了？
诸葛青给他气笑了，看着那个“您”都倍儿亲切，敲字如有神——不就是“撩骚原则”么，程序都会的，咱人类不能甘拜下风啊！
王也正趁着月光料理架上那葡萄呢，新消息来了：
-来我床上啊，给你放烟花，管够。
到底是天下宅男一般纯。王也蹲在葡萄架底下的那片漆黑里，单手捂着通红的脸，琢磨着还是把备注改回“微软小火-创造男友”吧，否则真的……吃不消。
信息发出去久久没有回应，诸葛青反倒觉得不是滋味——自从同意帮张楚岚这个忙，他总有种轻微的背叛感。他屏幕对面可能是奇形怪状的啃老族肥宅，也可能是个妙龄女子上学威龙，也可能干脆不是人、是个全身可拆卸的仿生人也说不定。如张楚岚所说，他可能还算关注前沿科技的那批人——比如他追平了“王道长迷惑科技鉴定”的每一期，老天爷，将近两百期啊。都听说有主播专门爱跟粉丝不清不楚，诸葛青想着自己长相身段怎么说也算能入眼，怎么就没入“那位主播”的眼呢？送上门给你泄火的粉儿，王道长要不要呢？
他有时真想豁出去，说王也我爱死你了跟定你了，你考虑考虑吧。但他一瞅见王也那副诸葛青兴亡与自己无关的架势，火滋啦一下自个儿就灭了。平心而论，八年的朋友，王也对自己算是够哥们儿、够朋友……有什么用？真够朋友的话，就该知道他诸葛青要的不是这个！
疯了吧你，今晚被啥刺激到了，那个“您”字么？真搞笑诶。他垮下来，想着明天就跟老张说，这耗人的角色扮演游戏也该到头了。两情相悦是很好，但他离了这个也能活，诸葛青的世界八年来都按部就班，之后必定也能继续自转公转下去。王也很好：他长得好、性格好、人品好、业务能力强且有钱，世界上怕是挑不出比他更好的人了。所以，诸葛青想，想必他家人也喜欢他，上学时老师同学都喜欢他，同山的道士也喜欢他，张楚岚那帮怪才也喜欢他——他压根不差一个诸葛青的喜欢啊。
诸葛青知道那人又来信了，他直接摁了关机，决定把掏心掏肺的话都留给假人去说。
-其实我有个喜欢的人，我想让他来我床上放烟花。
AI：哇宝贝你好爱我。
-我没说是你！
AI：-那是谁啊？
-好吧，其实也是你。起码顶着的名字没错。
王也从葡萄架底下钻出来，瘫在长凳上两眼无神，树影映在手机屏幕上，像些背后灵。他回屋拿了两瓶二锅头，闷着灌了半瓶就开始上头，轻风徐徐吹得人忘乎所以，他摁亮屏幕，冲着那个聊天界面权当发泄似的打字：我爱你。
他又删去了，太直白。
我喜欢你。不行，太像个学生，青不吃这路的。
他连着打了七八句删了七八句，才模模糊糊记起这倒霉玩意是个程序，穷讲究啥啊。
他随便打上去几个字，竟凭空得到了一丝安慰。
张楚岚从实验室里出来，张灵玉早候在门口。
“小师叔，找我什么事？”张楚岚黑眼圈很重，他现在只想立刻、马上投入席梦思的怀抱。
“之前你说要帮咱推广的那个人气主播，ID是叫王道长迷惑鉴定吗？你快看看王也手机号是不是这个！”
“我看看哈……”张楚岚点开通讯录，“是啊，怎么？”
“我天，诸葛青匹配的是他，怎么会这么巧呢！你快告诉他这期不能播！”张灵玉一脸自责，也管不了什么隐私不隐私的了，“我压根没想到，将近十万用户里头他俩还能配上，这根本不是我们AI的使用体验，会误导用户的！他俩简直把PG-13聊成了PG-18！”
“用老青是公司的意思，他保密期还没过，想留着当后期推广呢，你让我怎么告诉王也！”张楚岚感受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还要喊爽，“小师叔，你当初为啥不看手机号啊！”
“我怎么知道他直播间绑的是另一个手机！有钱人手机多是吗？”
张楚岚手机一震，微信：
“老张，和我聊的那个是诸葛青本人吧。”
张楚岚和他小师叔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一个形容枯槁的自己。
又来一条：“你千万要向每一个使用者预警，和微信真是太容易混了。”
“他似乎……自己发现了。”张灵玉大为震惊，却被张楚岚拦腰抱着转了两圈：“太好了，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究竟是怎么解的，红星二锅头居功至伟。诸葛青第二天早上一看手机给吓得不轻，微信、头像是个熊猫、备注王道长底下十几条不重样的示爱，几个字的都有，居然还有“你生辰八字我算了，太合了，真不考虑一下吗？”
诸葛青第一反应居然是：这家伙在四合院里搞直播叫人绑票了。最奇葩的是王也那边静得跟死了似的，打电话不同发短信不回，不得不令人怀疑。他有点飘，定了九点飞北京的票直奔机场、推了今天的试镜才踏实些。飞机上又是独属于手机的时间差，总之诸葛青刚出机场大门，道长那迈巴赫就很低调地等在边上了，车窗降下还依稀能闻到酒味，王也耷拉着眉头，那副神情还带点委屈，耳缘通红。看得诸葛青一个头两个大，他索性不让人再胡言乱语折磨自己了，揪着王也那根辫子就直截了当亲上去，给这初吻打95分，诸葛青想，额角被帽檐划得生疼，减5分。
但介于对象足够配合，还是加满吧。
“打死我我也想不到，”诸葛青全身马赛克满嘴电子合成音，抱着个巨大的Q版王也玩偶，十分懊恼，“有人居然会问一个人工智能——你败过吗？哈哈哈哈还有那个比你大……”
“这是真的。”
诸葛青暴起，咬紧牙关拎着那玩偶劈头盖脸地捶：“行啊，这坎咱过不去了，以后你上直播我说一次，这玩意就是你永恒的黑历史。”
“我错了，祖宗……诶我的天，您行行好放我一马，别说了，我怕我明儿就得上迷惑行为大赏，”王也在一片祝99中抽了仨奖，边絮叨，“就是这样，我通过这个程序捞到了个真男朋友，希望广大观众多多尝试，并不要抱太大希望。诶老张你在看吗？我真心觉得，你做红娘网站挺好的，咱那AI……”
我当初就该给那界面调成红的，张楚岚捧着碗盒饭盯直播，边吃边愤愤地吐气。
end.
救命，我又蒙太奇了。救命，又是表白文学。
文中有关两人聊天的例子部分来源于同学的真实聊天截图，有改动。他那会儿用了一个叫“微软小冰-创造男友”的，这玩意前段时间火了一阵，界面跟微信极其相似，AI语料库也很牛逼，那个“啊？”真是AI的回复，个人感觉很不AI。我不是这个专业的，文中所有科学知识啥的全是瞎编，大家不要学我，望包容，看个乐呵，谢谢大家！打滚求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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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7-16 10: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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