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没有打一炮解决不了的事,两个别扭鬼也是。 设定王也30岁,刑警队长;诸葛青23岁,王也的队员。 是在办公室。 口水文预警;S老王预警。
诸葛青第一次见到王也时还在上大学,期末周结束,他和班上同学在酒吧消遣到半夜,走在路上碰到抢劫的,好巧不巧盯上了他这个拎lv的倒霉蛋。诸葛青虽然是警校的学生,无奈好身体也抵不过酒精的威力,刚想追出去就感觉脚步虚浮眼前晕眩,只能停下脚步自我安慰破财消灾。这时身边窜过去一道黑影,诸葛青眼一花,再看到的就是劫匪被人按在地上,他回忆了一下,刚才那招叫金丝缠腕,是太极功夫。
诸葛青很容易对一个人产生兴趣,他跑过去道谢,心里却想着怎么要到联系方式。走近了才发现那人身量和自己差不多,长发松松散散束在脑后,看着没精打采,眼睛却很亮。诸葛青提出说要答谢,那人挠了挠脖子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又有些憨。推脱来推脱去,最后交换了微信,诸葛青看了看好友界面,平平无奇的保温杯头像后面大大方方缀着两个字——王也。
彼时王也还是派出所一个小片警,诸葛青刚刚大二,寒暄之后两人在对方的好友名单静静躺了好久,以至于一年后诸葛青再次见到王也时差点儿忘了还有这号人。也不怪诸葛青记性差,这人一身挺拔的警服站在讲台上谈吐自如,和当初那个邋里邋遢的人实在是差异巨大。后来诸葛青才知道,王也和自己都是公大的学生,这次是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回来宣讲的。
短短一年,小片警到刑警。诸葛青认真观察王也,身后的国旗映着他闪闪发亮的肩章,似乎是感受到诸葛青的视线,王也看过来,诸葛青发现他看人的时候眼神很深,很静。
于是诸葛青在一个年长的同性身上,体会到憧憬和爱慕两种滋味。临毕业只剩下一年,诸葛青毅然决然提交了转院申请,从公安管理学院转进侦查学院。他目的明确,就是要进王也的支队。
诸葛青成绩好,情商高,又有王也作为目标,工作一年之后他堂堂正正站在王也面前,但这时王也的称谓已然变成了王队长。王也看着这个挺拔如松柏的人无奈地笑了笑,他看出来诸葛青心里是有些傲气和胜负欲在的,但依旧默许他逐渐接近自己。他告诉诸葛青自己在武当山练过几年,进刑警队纯属瞎猫碰上死耗子,露了一手被人发现了。还夸诸葛青身手不赖,有空一定要切磋切磋。两人志趣相投,成为兄弟几乎是顺理成章的事,一次下班后聚餐,诸葛青喝了点儿酒,随口问王也有没有女朋友,王也认真看着他的眼睛说,没有。 类似于“钻石王老三”之类的调侃终究是没有说,但一种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期待酸涩地填满诸葛青的心口。他开始尝试试探,但王也很少会有回应,一副“小朋友随你闹吧”的样子,之后还是一如既往。他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平日里穿着便服窝在人群中存在感彻底消失,倒是给便衣行动添了不少便利;领导请他喝茶,他挨骂也是笑呵呵,窘得不行就挠挠脖子挠挠脸,出门还是晃晃悠悠,俨然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样子。
大概也就这样了吧。诸葛青想。 但诸葛青想错了。
事情发生在一次追捕行动中。那是一个夏末的清晨,空气带着雨后特有的湿黏,王也带着一支便衣小组跟在嫌疑人身后,诸葛青则被安排在埋伏组。行动前的筹备会二人还因为这个分组起了争执,诸葛青嘴唇紧紧抿着,眼里满是不被信任的委屈,但王也依旧坚持他的安排。我只是想和你并肩站在一起,诸葛青在心里强调,你看不到我的努力吗? 会议结束后王也跟着诸葛青走过办公区的长廊,很久的沉默之后诸葛青开口,“王队还有什么安排?” “老青,这次任务很危险,前方给的情报你也看到了,嫌疑人手里有枪,而且……” “够了。” 诸葛青淡淡地打断王也的话,他转身迎上那双深邃的眼睛,“不必再说了,我是警察,我会服从命令的。”
即使心有不甘也会服从,诸葛青永远不会忘记警察的初心。他侧身隐匿在街边的小铺里,关注着四周的一切,这时王也上前去和嫌疑人搭话,看似很顺利的时候诸葛青注意到了嫌疑人带着杀意的眼神。
“王也小心——!” 嫌疑人趁着王也转身时拔出了枪,但诸葛青比他更快一步扑了过去,王也听到喊声时已经条件反射半蹲俯身,被诸葛青扑出去两个人滚了几米才停下。他强迫自己迅速从晕眩的冲击中清醒,随即拔枪射穿了嫌疑人的膝盖。 埋伏着的警察一拥而上按住了嫌疑人,王也这时才察觉到手心有温热黏腻的触感,他撑起上身,发现诸葛青的衣服已经裂了,下面是一道类似于划痕的五厘米的伤口,血洇出来在白皙的皮肤上衬得有些骇人——显然是刚才被子弹擦到了。
诸葛青还趴在王也身上,他对疼痛有概念,知道这只是皮外伤回去包扎一下就成。眼看嫌疑人被押上车,这次任务无疑已经是成功了,他笑了笑,刚想起身,就被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压了回去。 “别动。”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诸葛青意识到自己还趴在王也身上,陌生的体温源源不断渡过来,他顿时有些扭捏,思索着想油嘴滑舌一下开溜,“干嘛啊王队,大庭广众之下的你……” 余下的话在诸葛青看到王也的脸色时便打了壳,他愣在那里,看着王也指挥队医,自己又被队医押回局里,酒精泼在伤口上激起一阵爽利的刺痛,他回神,想着王也这次是真的动气了。
诸葛青脑子里想着王也沉郁的表情,一时间竟有些开心,他直觉自己触摸到了一些东西,所以即便王也还在生气他也要去一探究竟。 他 回到宿舍给自己套上一件干净的制服才折回去,王也的办公室门掩着,虚虚留一条缝,他心思一动,指尖抵在门板上顿了一下才轻轻推开。王也背对着门,正在检查他的配枪,日光透过百叶窗缝隙映出他挺拔的身影,衬衫沿着精壮的背部线条收入紧窄的腰际,他熟练地单手拆了枪,又快速地组装起来,诸葛青走近时王也已经在把子弹一颗一颗押进膛里。
“王也队长,别只玩枪啊。” 熟悉的轻佻语气,王也闻声头也没抬,把枪掉了个方向收进腰后,动作行云流水,显然他早就知道诸葛青来了。他转身面对诸葛青,抱着双臂,诸葛青发现王也原来是比自己要高一些的。 “诸葛青,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顾后果,擅自行动,这都是行动中的大忌……所以现在我来领罚。”诸葛青垂着眼,浓密的睫毛轻轻颤着,显得有些楚楚可怜,“但于情,我觉得自己没错。” “什么?”从诸葛青的视线里看,王也的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似乎在压抑什么,“诸葛青,你听好了,咱们是警察,干这行的最忌讳把私情带进工作里去。” “原来你也知道是私情啊……”诸葛青喃喃着,他突然觉得有些难堪,原来王也什么都知道,给自己留门也是因为看透了他自负的想法,那些随性的反应,那些对他的好,或许只是温柔的婉拒。他眼眶发胀发疼,但还是深呼吸将这种异样的感觉压了回去,“王也队长,我这就回去做深刻检讨,明天给您送过来。”
就在诸葛青要落荒而逃的时候,王也拉住了他,“你……伤咋样?” “没事,你松开!”诸葛青头也没回,称得上是剧烈地挣了一下,他本来和王也无论是功夫还是力气都平分秋色,此时肩膀扯到伤口,动作一滞便吃了亏,生生被王也拦住了。 王也绕到诸葛青身前,微微偏头去看,诸葛青低着脑袋,微长的刘海垂下来挡着眼睛。王也沉沉叹息,“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我不……”诸葛青抿着嘴唇,这句带着颤抖的回答像是从牙根挤出来似的,他猛地抬头盯着王也,眼里满是失落和不解。王也一愣,不知为何心里窜上一簇无名火,他反手锁了办公室的门,近乎粗暴地推搡着诸葛青将他按趴在办公桌上。
“得嘞,诸葛青,我来教教你什么是服从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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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也。”王也正在给未着寸缕诸葛青盖毯子,听见声音抬头。 “能把你的背后放心交给我么?”诸葛青抬眼,王也在他眼中看到了赤诚和爱慕,映出像璞玉一般的光,让人胸口也暖热起来。 “只交给你。”王也语气如平常一样,诸葛青却突然放松下来。他累得不行,几乎立刻就陷入了浅眠的状态,迷迷糊糊感觉王也在他额头吻了一下,他笑了笑,坠入深沉的梦中。
梦里他还是公大的学生,王也站在讲台上,穿着那身笔挺的警服。忽然王也下了讲台,坚定地朝他走过来,诸葛青下意识地想整整衣服,发现自己也穿着同样的警服。他抬头,和王也相视一笑,缓缓靠近彼此吻住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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