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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诸葛青坐在梳妆台前，轻轻地哼一首歌。
他的嗓音非常柔和，沉下来又带一点朦胧低哑的质感，像是他手边圆帽上的黑纱。张楚岚凑近了，听清他唱的是一首飞卿词。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
张楚岚想要说，不愧是上海滩大银幕上的名角儿，梳起妆来也这样的有风情，转而又想到诸葛青这一去，不知是否还能相见，又咽了回去。
诸葛青却站起身来，冲着张楚岚盈盈一笑，他盘着发，将下颌角与鼻梁的英气棱角用脂粉隐去了，上挑的眼尾收在眼角的一片胭脂红里，嘴唇比桌角的两三朵玫瑰花更娇润。他虽然穿着男式西装，却散发出一种禁欲的、雌雄莫辨的惊人美丽。
他偏过头去不搭理张楚岚，而对着衣柜上的落地镜子微笑着调整站姿，腰板从青松般的笔直一瞬间变得柔若无骨。他好像满意了似的，对着镜中的影子微微一笑，将腰肢扭过一个很大的弧度，拿过黑色绒面的圆帽戴上。
张楚岚确信，这一刻，诸葛家大公子、上海滩不知名演员诸葛青已经不复存在，唯一存在的是代号“赤狐”的，整个组织最优秀的情报人员。
“赤狐”将两个装饰繁冗的空盒子交还给张楚岚，道：“替我谢谢王震球的礼物。”
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黑暗中。
（二）
王也坐进车后座，道：“开车。”
黑暗淹没了他的双手，因此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这双在上海滩拨弄风云的手微微地发颤。他刚刚签署了一位青年囚徒的枪决书，青年受尽了残酷的折磨才得到身体上的解脱，然而他的心灵将永远盛放着恨了，因为他拼了性命，也没能将一个秘密护住。
——“赤狐”今夜将踏阑珊灯火而来。
王也轻轻握了握拳，在司机看不到的地方，无声的微笑从他脸上一闪而过。
汽车缓缓停稳，王也下了车。他与吕氏当家吕慈握手，吕慈感觉到他的手就像他的人一样，看起来温润闲散，实际上却沉稳有力。
（三）
钱权争斗当比铁马，觥筹交错都是金戈。然而酒席结束，激流又回到暗处汹涌。
吕慈惯会享受，声色犬马样样不落。他向王也道：“王司令，今日咱们搞一搞洋派，赏一赏洋人的脱衣舞，如何？”
王也皱了皱眉，不言语。吕慈又笑道：“王司令放心，咱们这里买进来的，之前都是卖艺不卖身的“雏”，等着王司令教他们做“狗”呢！”
王也淡淡地点了头，算是应了。吕慈长笑一声：“王司令果然是爽快人！”他双手一拍，几个美人便袅袅娜娜地走上前来。
王也觉得有趣，可见这位“赤狐”是有自信的，他怎知道他王也就偏偏会选中他？王也定睛一看，便知其中缘由，吕慈已经有了“狗”，这其中最出众的美人当然是归他所有。不愧当得起一个“狐”字，站在他身旁，他人莫不是庸脂俗粉，衬得他愈发美得令人心折骨惊。
——那么他倒要看看这“赤狐”的厉害了。
王也虚虚一点，将“赤狐”纳入囊中。吕慈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与他客套几句之后，牵着“狗绳”，进了自己的房间。
王也冲“赤狐”一点头，带他进了房。房间是吕慈派人布置好的，灯光昏黄，四壁挂着帘幕，地上是厚厚的地毯。北侧朝着门是一把铺了软垫的椅子，旁设一个脚凳，一张几案，一架留声机。
王也道：“跳吧。”
“赤狐”笑得很柔软，也很妩媚，他向着留声机走过去，王也注意到他的西装剪裁得非常紧，显出他漂亮的后腰曲线和随着行走而起伏的臀峰。“赤狐”的指尖从耳后掠过，点了点自己的心口，又伸下去开留声机。
碟片“吱嘎”地转起来，王也只是静静地看着“赤狐”，而正当“赤狐”想要直起身来时，王也伸出右手，掰过他的下巴把他向下按去，最终虚掐住他的脖子教他伏在脚凳上。
王也道：“你是谁？”
“赤狐”柔顺地说：“我是您的狗呀。”
王也专注地看了他一会儿，抬起拇指去抹他的唇，将殷红的胭脂抹下来，又伸指让“赤狐”舔干净：“我听人讲天演论，狗和狐狸原是近亲，但也不该弄混了它。”
“赤狐”仔仔细细地舔着他的拇指，仿佛要品尝他指尖的热度，他的眼里流露出一点恰到好处的困惑——他是不该知道天演论的。王也“啧”地一声，将指头抽出来，意味深长地说：“毕竟，狗只会和你一样舔人，狐狸却是咬人的。我养狗，但却养不起狐狸。”
不等“赤狐”有所反应，他又指了指面前的空地：“跳吧，让你跳，你就跳。”
音乐声还在涌动着，“赤狐”找准了节奏，眼波流转，跳起情色的舞蹈来。王也小时候也曾听过奶娘讲志怪故事，讲狐狸精是怎样吸人魂魄的，他从曾不相信过，今日却不得不相信了。
“赤狐”先是解下领带，放在唇齿间缓缓濡湿，既而伸出舌头去舔舐，他的眼睛是湿漉漉的，讲述的却是他的干渴，就像他的眼神如水雾，落在王也身上却像是在点燃一丛烈火。
接着是西装外套和马甲，露出白衬衣上紧紧勒住乳头的背带来。“赤狐”本来皮肤冷白，跳了一阵舞后，轻薄的衣料下透出一点粉红色。他灵巧地下腰，从西装裤中跳脱出来，王也这才看清，原来“赤狐”不是穿了背带裤，而是戴了背带样式的衬衫夹。那绑带紧紧地勒在大腿上，边沿有一圈红痕。
“赤狐”的双腿修长笔直，骨肉停匀。折断它，不知道需要花多少力气？王也猜想，一定比他自己所以为的要多。
“赤狐”在舞蹈的动作中一颗一颗地去解开夹子和衬衫的衣扣，王也却有些不耐烦了，他知道这是种危险的情绪，然而他也知道，他会在这一夜中叫“赤狐”悉数偿还。
他指指脚凳，命令道：“爬过来，跪在这。”
“赤狐”依言而行，屁股抬得很高，王也俯下身把他拽过来，将衬衫和背带一把撕开了，抛在一边。
他伸手拉开衬衫夹的绑带，欣赏它弹回去的瞬间雪白大腿上所增添的一抹红色。他停顿片刻，从怀里摸出支票簿来填了，撕下来塞进绑带里。他接着毫无预兆地伸手去掌掴“赤狐”的臀尖，等到臀尖通红之后，再把他的内裤也剥下来。
“赤狐”的后穴已经非常湿润了，事先涂进去的香膏和他自己流出来的体液顺着大腿流下去，在黑色的绑带上反着晶亮的光。
他伸指去抠挖“赤狐”的后穴，在一个很浅的位置触碰到了一根假阳具。他将那根东西抽出来，黑色的，水淋淋的，上面还不怀好意地分布着绒毛。“赤狐”的穴口被撑开了，一时间难以闭上，一下一下地翕合着。王也将它原样放回，甚至恶劣地抵到更深处，便如愿听见了“赤狐”类似于呜咽的声音。他伸手探到“赤狐”身前，握住他已经硬挺的前端，王也拍拍他的腰，让他翻过身来枕在他膝上，他伸出带着枪茧的手指，挑开那个小孔，把一串小珠抽了出来。然而他又马上堵住了它，不让里头的东西流出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赤狐”盈满泪水的眼睛：“咱们用不着这玩意儿。我肏你，叫你射，你才能射。”他放开手，满意地看着“赤狐”收住了势头的前端，“明白了吗？”
“赤狐”颤抖着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是”来，几乎是逸散出来的一缕气声。
王也神色不动，伸手拉开了抽屉，翻检一番，拿出一根狐狸尾巴来。他将尾巴前头的塞子推进“赤狐”已经被填满的后穴，静静而看了一会儿，拍了拍“赤狐”狼狈不堪的臀肉，道：“爬一圈给我看。”
“赤狐”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似乎快要哭出来，然而他咬了咬下唇，忍住了眼泪和声音，缓缓地跪在地上，像一只听话的宠物那样膝行起来。长长的狐尾从两股之间垂下去，搔刮在他的阴茎上，又被淫液粘成一缕一缕的，里里外外的刺激不断地折磨着他，这样的感觉对于“赤狐”来说显然有些过了，狐尾不一会儿便湿了半截。
等他爬完一圈，“赤狐”便脱了气力，下巴伏在王也膝头粗糙的布料上，长长的眼睫垂下来掩住通红的眼角，是一副受尽了欺负的委屈模样。
王也捏住他的下巴，“啧”地一声：“还早着呢。”他伸手去解自己的皮带，那金属扣每碰撞一声，“赤狐”便颤抖一下，好像是这声音而不是王也要奸淫他似的。王也把皮带抽出来，又用另一只手拢住“赤狐”的两只手腕，将它们捆在头顶。他把裤子解开，涨硬滚烫的阴茎几乎要打在“赤狐”脸上。王也用手握住自己的阴茎，将头部在“赤狐”的嘴唇上点了点，对他下达无声的命令。
“赤狐”的眼睫颤动了几下，顺从地含了进去。王也用手摁住他的发髻，他手劲大，发髻给弄散了，深蓝色的长发一下子披了下来。王也不管，只是一下一下地往里头顶胯，他方才看着“赤狐”舔领带，就想要对他做这样的事情。
顶了几十下，他退出来，伸手捞起“赤狐”滑腻的腿弯，将他抱了起来。他抽出那根假阳具往背后后头一扔，遥遥地传来沉闷的响声，似乎是落在了什么柔软的织物上。王也低低地笑了一声，一挺身全让“赤狐”吞了进去。
“赤狐”忍了多时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发出粘腻而放荡的哭喘声。他的神魂好像在那一瞬间被王也顶了出去，只剩下本能。等他回过神来，王也已经端起他站了起来，他一只手就稳稳地撑住了“赤狐”，另一只手捞起了身后的帘幕，显露出帘子后面的床铺，和床铺紧贴着的一面镜墙。
王也把“赤狐”压在床上，一只手压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去抚慰他的前端，他紧紧贴着“赤狐”的耳廓，几不可闻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赤狐”猛地一阵痉挛，绞紧了后穴，王也“嘶”地一声，感到自己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他咬了咬舌尖，又低低地问：“我给了你多少大洋？”
“赤狐”断断续续地回答他：“四……四百。”
王也用气声说：“我兜里还有两块，一会儿你一并拿走。”
四百……四百零二？诸葛青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转过头去看王也。王也用手指了指墙壁，又点了点诸葛青的耳朵，最后缓缓地点了点头。诸葛青显然松了一口气，然而王也俯下身来，又是一记深顶，教诸葛青惊叫出声。
王也捞起诸葛青的腰，把他转了九十度，以跪姿面对着镜墙。于是诸葛青看见了他自己潮红的脸，被背带折磨得红肿的乳头和被王也狠狠分开了往前顶的大腿。王也顶得太深，诸葛青两侧的臀肉都翻起肉浪来，他一只手放在诸葛青的后颈，另一只手摁在他的后腰将他按着肏，就像是在征服一匹马。
诸葛青羞耻得要命，闭上眼睛不要看，但快感无法忽视，从尾椎往上奔涌，而王也又覆上来，重重地顶着他那一点，低喘着道：“你叫什么名字？说出来，我让你射。”
诸葛青感到前端涨得发痛，然而王也好像把他这具身体肏服了，王也不叫他射，他便真的无法释放。感官的浪潮阵阵催逼，诸葛青在欲仙欲死中凑近王也的耳侧，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青。我叫青。”
王也把他头顶的双手解开揉了揉，深深地顶上他的腺体，道：“射吧。”
诸葛青的阴茎这才抽动了几下，滑出一股一股的精液来。王也顶一下，他才能出来一点，然而他也顾不了那许多了，他抱住王也的手臂放浪地呻吟起来，只觉得汹涌的快感快要把他的脑子烧糊。迷迷糊糊间王也问他头在哪里，他也指给王也看，王也抓住他酸麻的手掌覆在他的小腹上，又凶又快地按着肏，将他送上一阵一阵的高潮。
恍惚间诸葛青仿佛身在云端，只能摆动腰胯迎合王也的动作，在失去意识之前，他伸手去摸王也英挺的眉眼，王也任他摸了，又在他的手心烙下滚烫的一个亲吻。
（四）
诸葛青醒来时，已经身在一间旅馆之中，后头被人清洗过了，又塞得满满当当。
想来是王也开口向吕慈要了他，又将他带了出去。他觉得喉咙干渴得很，撑起身来准备下床找水。回首间却看见床头放着一个杯子，触手犹有余温。
诸葛青真心实意地微笑起来，将杯子端起来。他看见杯子底下压着一张卡片，卡片上写着一个地址，门牌号是402，落款是清峻挺拔的两个字。
王也。
解释一下，也是卧底，听说青是卧底之后就把情报带来了，情报已经被王也放进了那根黑色的东西里塞好了。（王震球款中空道具用过都说好）
也不知道青的真名只知道他的代号，但是又很喜欢他所以想知道他的真名，但最后还是只知道了一个“青”，好生气哦，王也从此再也不看《白蛇传》了。
402是三民主义“for the people of the people by the people” 的首字母缩写，也是接头暗号。青本来不知道也是卧底，他只是听命行事，上级叫他去哪里哪里见机行事，他就去了，直到听见“402”才知道接头成功了。
开头的青年不知道也是卧底但是知道青是情报员，他泄露了青的身份，但是只有也知道，也对外宣称他什么也没说在他自己这边把青的身份瞒下来了。也对青说“狐狸狐狸”，是在隔墙有耳的情况下，以“你是狐狸精”为遮掩提醒诸葛青他的身份有暴露的风险。
为了车而车，剧情到处都是bug，我忏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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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8 20:2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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