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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3-4 19: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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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一碗大十一 于 2023-3-4 21:07 编辑
九
想要什么……
王也看着面前的真武大帝像,再次问出了三年前的问题。
可被供奉的神像只负责高高在上地接受香火,对于芸芸众生中一人所问,自然无法提供任何解答。
王也茫然看了很久,却只余一声叹息,就在他转身要离开时,一个老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向他走来。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是非正邪,皆由天定,自然万物,皆由本心。你有何惑呢?”
王也看着他,道:“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老人抬起头看他,浑浊的眼睛里透着清明,他沉默了很久才道:“此惑无解,还需你自行感悟,若实在为此所困,你可以来这修行,或许会得到答案。”
“嚯,你们道观还劝人出家啊?”
“哈哈哈,误会了,只是在此修行,有所顿悟后随时可以离去。”
就在这时,王也手机突然响起,他朝老人点了点头,便出去接起电话。
“喂,小白啊,怎么了?”
“你怎么跑去湖北了?青还准备给你筹办成人宴呢。”
王也把一只手插进兜里,状似随意道:“呦,他老人家还记得我生日呢?不忙着相亲谈恋爱啊?”
“哼,也,你怎么也阴阳怪气的,青也不乐意啊,这不是我妈着急嘛。你还是赶紧回来吧,后天就你生日了。”
“诶,我这刚落地,知道了知道了,这就回。”
等了会儿那边不再说话,王也也就挂了电话。
把手机踹进兜里,环顾四周,青葱翠绿,人潮涌动,香火缕缕升起,道士虔诚作揖,来此皆由所盼,归去皆有所获,人人虔诚缓重,到此皆心空神静,还真是个,修身的好地方……
王也的清华录取通知书一到,就被诸葛青拉着在北京买了套房,美其名曰扩展省际业务,吸取首都资源,壮大公司版图,但王也琢磨着,这狐狸不会是舍不得他吧。
他压着嘴角的笑,和诸葛青搬进了第二个家,而这回也不再礼貌问小白住不住了,人家终于不和王也同校了,没了第二个老大哥嘘寒问暖替父监管,激动得多感悟了两套技法。
但后来,他不知道该不该笑了。诸葛青在北京抓住了机遇,一举把公司壮大开来,俨然成了一个圈子里的人中龙凤青年才俊。
狐狸抬着下颌,愈发傲得没边,却不惹人厌,反而及其耀眼,像只夏日里盛开的玫瑰,像只立在雪地里矜贵高傲的狐,不管哪样都能招来一堆蜂拥而至的蝶。
王也抿着嘴里的涩,打断一次次热情洋溢的搭讪,插在兜里的手握成了拳,装成只是等得不耐烦的旁观者。
但他能挡住扑上来的蝶,却挡不住人老妈送上来的蜂,步入而立之年的诸葛青该在伴侣上给家人一个交代了,而王也呢,还是个上大学的小孩……
王也望着窗外的景,想着去年的生日宴。因为刚好在国庆假,来的人不少,有他的朋友,也有诸葛青的,说是给他庆生,呵,反倒都围着狐狸转。或许王也看过去的眼神过于骇人,那群有想法的硬生生把想法咽回了肚子里。
这回生日还没到呢,就跟人堵上气了。十一一放假就跟朋友跑去湖北玩,他们说是避开热门景点,乌泱泱的武当山,也没避开多少。
王也瘫在座上,想,他怎么会生气的,老青说他懒散随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所以怎么会因为诸葛青和同一个女孩约了两次会就生气呢,还气的一星期都没回家。
王也看着禁闭的大门,天已经黑了,屋里也是暗的,诸葛青还没回来……
打开门后,把行李一放,整个人就瘫在了沙发上,可过了会儿,他又站起身,两手插兜,看了眼墙上的表,随即缓缓踱起步来,一步一秒,来来回回。
不知踱了多久,开门的声音终于响起,他下意识抬头看了眼表,9点42分。
“咦,也,回来怎么不打电话?早知道我就跟青早点回来了。”诸葛白的声音传来,如一场安慰打破所有胡思乱想,王也莫名松了口气。
他看向诸葛青,“诶,给个惊喜嘛。”
狐狸仍是眯着眼笑,看着心情颇好,却是理都不理他,把手里拎的东西一放就上楼进屋。
王也觑了一眼,走向诸葛白,“你哥最近心情怎么样?”
“心情?他看着可高兴了!”
这狐狸,他气了一星期,感情人都不放心上。
王也撇了撇嘴,“呦,这么高兴,跟女孩约会去了?”
“什么啊,他这几天天天在家,哪有时间约会啊,忙着给你办成人宴吧,这些东西都是明晚招待人用的。”诸葛白说着把手里的东西一放,就瘫在了沙发上。
王也挑眉,走向诸葛青房间。
“老青,我进去了啊。”
屋里没人应,王也推开门,入眼却是一截白……动作一顿,整个人愣在那里,腰身劲瘦,皮肤细白,骨骼分明,蓄着男人的力,他却看的喉结动了动。
诸葛青看了他一眼,似乎很无所谓,拿起要换的衣服穿起,随意道:“有事?”
“没,没什么……”说着没事,却是站着不动。
“没事站这干嘛?”
“……那个,你明天都请谁啊?”
诸葛青眯起眼笑,“你觉得合作伙伴怎么样?”
王也一愣,想起了一周前。
他那时也在客厅来回踱步,终于在指针指向九点半的时候,开门声音响起。
“野哪去了?不看时间啊?”
“没大没小,北京没有夜生活,你也不让我找点夜生活啊?”话里是指责,却是笑着说的。
“得得,就您这身体还夜生活呢。”
诸葛青挑眉,“我身体怎么了,正青春年华,人小姑娘都上赶着约我呢。”
王也一顿,“嘿呦,感情是跟人姑娘约会去了。”
“怎么?你羡慕?”
羡慕……
王也觉得不该把满嘴的酸涩情绪用羡慕形容,份量太轻,不够,远远不够。
他撇撇嘴,“我羡慕什么啊,诶,你不是说不想谈恋爱嘛,怎么,这就遇到合适的了?”
诸葛青挑眉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如实道:“最近在跟这姑娘家公司合作个项目,她想趁机约我,推不了咯。”
“嚯,欺骗人姑娘感情啊?”
“什么叫欺骗,我都明说了,她还是约,我有什么办法,再说我又是单身,我妈还老逼我相亲,现在这约两次了,姑娘也确实不错,说不定哪天就成了呢。你说是吧小也?”诸葛青说完,睁开了眼,一双蓝眸闪闪,意味不明。
王也听得愈发沉闷,不知怎地就生出一丝火气,“您老人家说什么都对,我有什么资格管啊。”说完,几乎落荒而逃般离开。
殊不知,诸葛青挑眉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了笑。
回到房间的王也越想越气,可无端生气的背后是无尽的恐慌,而这份恐慌再次压的他落荒而逃,他想,他不想哪天回家就看见诸葛青带回来个姑娘,还笑着让他喊妈。
而现在,王也再次站在诸葛青面前,突然意识到有很多事情逃避不了,就像狐狸若真要结婚,他怎么也要笑着送上祝福的,毕竟王也是他养大的……
“合作伙伴啊,挺好挺好,趁机多打打交道,对公司发展也好……”说着好,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脸反而还半阴着。
诸葛青看他这样,勾了个狡黠的笑,笑得有些坏,有些得意,像只奸计得逞的狐狸。
王也半低着头,看不出情绪,“多好啊……”
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又一次落荒而逃地离开。
虽说生日是在第二天,但这晚来的人也都提前送上了生日祝福,一如这场宴席,为寿星的出生提前欢庆,但王也好像没那么高兴,他看着诸葛青站在人群中,高举酒杯,又仰头一饮而尽,嘴角勾着笑,像立在雪地里的矜贵的狐,百般耀眼,王也觉得,他还真没那么高兴。
狐狸太过吸引人不是什么好事,王也再次由衷觉得,但他不敢上前,惹怒了狐狸可就不好哄了。
他老老实实喝下送上来的酒,瞅见诸葛白快醉过去,还赶紧去拦,跟哄个不听话的小孩一样。
但诸葛白自诩已是大人,不能再什么都管着他,王也好说歹说才让他不被坑着跟人拼酒。
“他想喝就喝,我当哥的都不管,你操心什么?”诸葛青走上来,一脸笑眯眯的,只是这笑总觉得多了什么味。
王也转身看他,“你喝多了。”
他见过太多醉狐狸,所以这话说的很笃定。
“那送我回屋吧。”诸葛青也不装,他确实喝得头晕了,说完,把脸埋在王也肩上,任他拦的样子。
王也下意识把他拦腰抱起,存在于骨子里默契在不知觉中摆在明面上,甚至毫无所觉,还对诸葛白嘱托道:“我送你哥回屋,要有人走你记得送送。”说完就带人离开。
旁边的人捣捣诸葛白,“男人之间会这么抱吗?”
诸葛白一愣,下意识道:“不会啊。”想了想,又道:“不对,他俩会。”
问话的人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诸葛白不明所以,多年后再次回忆起这场对话,他依然在懊悔,第一手瓜送到他嘴边都不知道吃!呔,糊涂!
王也把他放在床上,又去浴室放水,等他回来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狐狸看着好像更醉了。
“醒醒,去洗澡。”王也说着,把人抱起来。
诸葛青乖顺地圈住他的脖颈,距离近的过分。
正要把他抱过去,就听见狐狸醉醺醺道:“小也,你这几天是不是一直在吃醋?”
吃醋,和羡慕,意味就不一样了,远远不同,王也搂紧人,见怀里的狐狸笑得狡黠,心一动,道:“原来你丫故意的啊。”
狐狸却不答,仍是笑,笑得奸计得逞,然后道:“小也,你是不是成年了?”
王也抬头看了眼钟表,十点钟,还差两个小时。
他又半低着头,看向怀里的狐狸,喉结动了动,哑着音道:“嗯,成年了。”
狐狸微张着红唇,酒气缕缕散出,熏得人发晕,“那你怎么总是一副没干劲的样子?”
“没干劲……那要看对谁了……”
王也说完,捏着诸葛青后颈吻了上去。
隐藏了多年的猛兽终于露出了爪牙,小心翼翼又猛烈如风,但只一碰就知道,这不是他一人的蓄意,而是两人的共谋。
狐狸圈着他的脖颈,教一个刚成年的小孩怎么深吻,王也确实没什么经验,很轻易地被撬开了门齿,狐狸在他口腔中肆无忌惮地攻城掠地,把他亲的气息不稳。
但年轻人的学习速度是很快的,王也按着他的后脑,用狐狸刚才的手段侵入他的口腔,如在沙漠中遇水的旅人般一点点扫荡殆尽。
狐狸被他搂得紧,又被亲的喘,没一会儿就眨着蓝眸迷迷糊糊,像被酒彻底熏坏了脑子,又沉浸在这难得的欢悦亲昵里。
一般情到浓时都是把人往床上推,王也倒好,搂着人的腰往浴室里带,这时候还无比庆幸在初三的住宿时光,简直受黄匪浅,谈到男男之间那点事,某些人看着默不作声一脸无趣,实则早就在被窝里摸出手机度娘几问。
过了几年了还把那点步骤记在心里,简直蓄谋已久,可惜家里一个准备物件都没,只能去浴室找点替代品。
王也捞过架子上的沐浴露,又搂着狐狸对坐在马桶盖上,或许是他亲得太猛,搂得太紧,又或许是这个坐在人腿上的姿势着实危险,狐狸终于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半睁起蕴着醉和情的眼,哑着音诱哄,“让我来,我比你有经验。”
经验之词不能细思,一思就能勾出点火气,黑眸愈发深沉,抑着波涛汹涌的浪,不置一声。
诸葛青只当他默许,十分娴熟地扒他的衣服,又去解自己的,只觉这小孩长的真够结实的,还暗藏的猛兽的劲,他要再放任下去,今晚可就危险了。
但他不知道,每次他一喝多就容易昏头,王也在他耳边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异常乖顺。
于是当他挤了点沐浴露到手里的时候,又被王也搂着吻,炙热的鼻息交缠,醉熏的酒意缭绕,好不容易清醒的神志又有些晕头转向,正迷糊呢就听见王也在他耳边轻声道:“闭眼,我带着您感受。”
狐狸听话地闭上眼,晕晕乎乎地感觉到王也抓着他的手,沐浴露在他手里滑开,润了满手,之后就被拉出一根手指,送进了很紧致的地方,一下子将他吸裹,他皱起眉,只觉莫名其妙地感同身受。
于是下意识往更深处试探,怪异感愈发强烈,就在他要睁眼的时候,又听见王也在他耳边轻哄,“先睡会儿,我来弄,弄好叫你。”
诸葛青朦朦胧胧地点点头,埋在他肩上不再动作,丝毫不觉得箭在弦上的事却去睡觉有什么不对。
黑眸深沉似水,像饥饿已久的猛虎,终于瞧见一只猎物,还毫无防备地酣睡,磨着爪牙蓄势待发。
王也挤了点沐浴露到手里,屈着两指缓缓探进去,看着怀里的狐狸有些不适地皱起眉,下意识放轻了扩张的力道。等探进三指的时候,狐狸明显要醒来,王也又搂紧人轻哄两声,人才在怀里老实下来。
弄了好一会儿,王也才松口气,托着狐狸的大腿往上抬了抬,一下将穴口对准了粗硬的性器。随即松了力道,经过扩张的穴口张着小口把龟头吞下,王也又掰着狐狸的臀瓣往下按了按,棒身又往里钻了钻,顿时一阵紧致吸咬着粗硬的棒体,王也只觉呼吸都有些凌乱。
他又挺腰往里进了进,异物侵入的感觉彻底把狐狸痛醒,诸葛青皱着脸睁眼,就瞧见自己的后穴含咬着王也的半根性器,还露着粗硬的半根显着青筋,顿时脑子一懵,随即反应过来,握紧了拳对人砸了过去。
“靠!你他妈出去!唔—”
王也低下头吻住了红唇,趁机掰着臀部一口气挺了进去,紧致窄小的穴实在难以吞下粗硬的巨物,一被侵入就死死吸咬着。
王也试探着挺动两下,湿热的肉壁摩擦着棒身,被顶入深处时,整个洞穴都被撑满,一旦抽出又依依不舍地吸咬收拢。
这回再亲也没能把人亲迷糊,毕竟剧烈的疼痛清晰地从下体传来,更要命的是还是被一个养大的崽子上了,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都难以接受。
诸葛青得了机会猛地推开他,正要坐起身就被按着往深处狠顶,一下子乱了呼吸,只能瘫在人怀里,又握紧了拳砸过去,“说好我在上面呢!”
“祖宗,你这不是在上面的嘛。”说着,王也意味分明地往上顶了顶。
一下子把人顶得脸又红透了几分,洞穴更是紧紧吸裹着,突然,疼痛被一阵麻意代替,陌生的感觉遍及全身,一下子让狐狸无所适从地颤了颤,却是被王也敏锐地捕捉到。
掰着臀部往某个地方狠顶,电流般的酥麻立刻从尾脊骨传开,随着撞击如浪般铺天盖地而来。
“嗯啊……你……嗯……”
诸葛青被撞得只能瘫在他身上再难动作,忍受着洞穴里性器一次次侵入,清晰地感觉到粗硬的肉棒将穴道顶开,猛地把整个穴涨满,顶出一阵酥麻,逼出一声声羞耻的吟。
王也听见狐狸压抑的低吟,只觉腹部的火燃得愈发旺烈,被勾得只想顶得更快。
诸葛青扶着王也的胳膊,被他顶得一上一下,蓝眸都有些涣散,皱着的眉似痛苦又似难耐地酥麻欢悦。
“也,人都走完了,你怎么还没出来?我哥没事吧?”
诸葛白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吓得诸葛青一下子将肉棒吞坐了下去,洞穴更是极具收缩吸咬,王也被这紧致的吸吮弄的气息凌乱了几分。
他看着眉头紧皱的狐狸,脸都涨得通红,露出点蓝眸似在警告,紧握的拳头却没砸下来,于是,挺着腰继续往里捣弄,只觉一路吸得更紧,咬得他头皮发麻。
他缓了缓道:“没事没事啊小白,你睡吧,明儿张姨会来打扫客厅,你不用操心了。”
张姨是请的保姆,但人也是有十一假的,这假还没放完就被雇主喊回来工作,不愧是资本家,诸葛白了然,转身离开。
“小白可是异人,动静大了他能听见,您可要小心点呦。”
王也还很贴心地嘱托怀里的狐狸,动作上却是一点不留手,把紧致的穴快速顶开,又迅速抽出,随着抽动交合处发出羞耻的噗呲噗呲声。
诸葛青下意识将穴收的更紧,像是依依不舍地挽留顶撞的性器,抿着红唇,不愿再泄一点音。
黑眸将狐狸压着情欲的脸尽收眼底,溢出点笑意,捏着劲瘦的腰身更加快速顶弄,成功把狐狸顶得不知所措意乱神迷,下意识圈住王也脖颈以防被顶得甩出去。
却想不到这个姿势是完全的迎合,更是把细白的脖颈送到人嘴边啃。
王也低头吻住他的侧颈,又吸又咬,又按着柔韧的后腰去迎合着粗长的肉棒,捣出羞耻的水声。
“嗯……你他妈轻点……”
狐狸压着音,在他耳边轻喘,被恶劣地弄的又深又狠时,赶紧抿住唇,后穴撞出的酥麻把人弄的意乱神迷。
“嗯啊……”
一直顶着王也腹部的前端被握住,两个地方都被人把持住,诸葛青一下没忍住吟出了声,又想起王也可恨的叮嘱,赶紧搂紧人压抑难耐的欲。
王也上上下下帮他撸动,成功看到狐狸愈发迷乱的脸,只觉喉咙发干,亲的更狠,一会儿又咬得更凶。
等迷乱的狐狸察觉到后穴深处涌进一股热液时,顿时炸起,握紧拳对着人砸过去,“你他妈不戴套就算了,你还内射!”
王也亲了亲耳垂,哑着音道:“对不起诶,下次注意。”说完,还不等狐狸质疑为什么还想有下次,就感觉到后穴又迅速被涨满,好家伙,现在就开始下次了。
王也捏紧他的腰身,又把他拉进难耐地欲望里。
诸葛青朦朦胧胧觉得终于要结束的时候,突然周身一片柔软,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拉着胳膊往上推,双腿大张着接受又一场猛烈的撞击,黑眸沉沉地靠近,张口就咬住他的脖颈,诸葛青这才意识到他这是被拉上了床上操,他无语地想握着拳头砸过去,却累得只能硬生生承受。
诸葛青是被热醒的,睁眼的时候还被外面的阳光刺到,又瞅了眼旁边没人,看了眼表,十点半,呵,早晚讨回来。
他轻轻一动,浑身就酸痛得栽下去,干脆直接瘫在床上当烂泥。
可烂泥没当多长时间就被电话吵醒,他皱着眉接起。
“喂,老妈啊。”
“哎呦,你感冒了?声音这么哑。”
“昨晚酒喝得有点多。”
“哎呀,告诉你少熬夜喝酒了就是不听,真该有个人管管你,我看你婶婶婆家那个外甥女就不错,今晚能不能去见见啊,人家都来北京找你了。”
“呦,那这要好好招待了,放心吧,结婚的事不用操心,过几天就带着媳妇见你。”
“哎呦感情背着我找人了,那好那好,对了,少忙点工作,当初真不该让你把公司开这么大,也没个人帮你,看你这身体听着都虚成什么样了。”
“……咳,有人帮忙啊,我这媳妇可厉害了,家里有钱,学历又高,以后我就当甩手掌柜了。”诸葛青想着王也那亿点遗产,又想着他清华学历,说的理直气壮。
果然把他老妈哄高兴了,那边喜滋滋挂了电话。
诸葛青眯着眼笑,又安心地当了烂泥。
却不知,一夜的折腾降低了他的敏锐性,根本没察觉到王也就站在门外。
王也想,他还没问清楚所谓合作伙伴的事,还没弄清楚诸葛青是喜欢他还是故意玩玩,狐狸惯会张着嘴乱说,真话假话掺在一起分不清真假。
他握紧了拳,觉得该推开门问个清楚,但是,他没有家,也只刚大四,暂时还没办法让诸葛青当甩手掌柜,所以狐狸在说谁呢?
对了,他想要什么呢,芸芸众生,自然万物,他好像只想要一个,可是,他拿什么去要呢……挺没资格的。
人一旦钻了牛角尖,就再难出去,甚至毫无所觉地继续钻下去,他突然就想不明白,突然就开始胆怯,万一,那么爱玩的狐狸,真的只是玩玩……
王也在客厅里走了很久,最后还是上楼推开了门,他看着正在穿衣服的诸葛青道:“我想去武当待一年。”
就一年,一年就好,一年能让他想通很多事,他不想稀里糊涂地就拽紧狐狸不放,至少,他要想想用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能拽紧他一辈子。
如果……他真的有所谓的女朋友,至少在武当的他,可以避而不见,可以隐世修身,不用笑着送上祝福。
只是,万事难料,所以他没想到会遇上,风后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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