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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7-16 19: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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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老王老青投入新案子。
⚠️现代博弈向唉哔哦。纯属一己私欲,角色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作者三观及剧情走向不代表健康三观。人物属于米二老师,ooc 属于我,任何情况下请不要骂角色,要骂请骂我。
突如其来的暴雨是个轰轰烈烈的开场,Y市进入梅雨季节,一天一场阵雨。
昨夜哗然的雨水,今晨悄悄淌进排水沟里。柏油马路给雨水滋润得黑亮,车行过时留下一串浅色的压痕。
王也跟诸葛青起了个大早,不为别的,就为王也的制服还在他自己家里。周五晚上他穿着常服过来,周末两天还有一天借了诸葛青的衣服穿,周一上班得穿制服,就算他能再借诸葛青的,胸前印着警号的尼龙贴总得是自己的。
两人驱车到王也家,进了门王也才想起来阳台上晾着衣服,几件T恤全给淋得滴水,他上周五浑然没想到自己会夜不归宿,一不归就是一周末。王也新来Y市,房子是租的,布置摆设都有点简陋,他自己收了衣服丢进洗衣机里,诸葛青已经从他没挂几件衣服的衣柜里把他的制服找了出来,他麻利地换了,诸葛青环视着他雪洞一样的房间,忽然道:“老王你……考虑一下和我一块儿住吗?”
王也因这提议愣神了一两秒。他……倒也不是没想过诸葛青会邀请他同住,毕竟现在俩人都是男男朋友关系了,而且和他住在一块,也很方便盯梢……就是不方便他跟总局联系,周末在诸葛青家里时他已经沦落到借着上厕所跟张楚岚发短信联系了。同居既意味着机会,也意味着风险。
这种事上一旦犹豫超过两秒,意味就变了。诸葛青很善解人意,也很大方,当即耸耸肩:“我就问问,不行就算了嘛。”虽然他搞不懂这空荡荡的房子有什么好留恋的,可如果王也想要点私人空间,那就随他。
“现、现在可能不行……”王也摸着鼻子道,诸葛青以为他要说点什么安慰自己,只听他很认真地盘算:“要不今天下班?我收拾点东西带过去?”他总不能一直借穿诸葛青的衣服。
诸葛青歪着头眯着眼看他,想笑,又宽厚地憋住了,“我又没催你。”
王也听出他揶揄的意思,嗨一下,调笑回去:“是我想您想得紧。”罢了在他脸颊上啄一下。
诸葛青一上午心情都很好。周一例行要开会,会议又臭又长,直让人昏昏欲睡。诸葛青笑意晏晏地盯着作报告的同事,盯得人家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或扣子扣错了。
大会开完开小会,吕慈跟他两人单独说了下天上人间一案的情况。原本他们从天上人间大摇大摆地抓了人,陈金魁一个电话直接挂到部长那儿,话说得很委婉,大概是我们是正规机构,犬子和您工作上又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闹僵了不好看;部长心领神会,致电局长;局长尾巴一缩,叫回了吕慈。针对十几个打药打得腿软的Omega,天上人间那边的说辞是:你情我愿,玩玩情趣,就是玩玩。本来抓回来的人拘留个一天就要放的,吕慈脾气爆裂,抄着皮带进了拘留负责打药那小子的那间。没人知道那几个小时里头发生了什么,大中午的,监控都关了,该去吃饭的都去吃饭,吃完饭回来,吕队好端端地坐在座位上,汗都没流一滴,桌上好几张他亲自录的口供,字写得龙飞凤舞。
打药的哆哆嗦嗦供出一条“春潮”的供应链,他只知道这么多,给吕慈吓得说话都不利索。吕慈拿着鸡毛当令箭,越级打了电话给部长,得,贩人您说没有,这“春潮”总归是您这儿买的吧,供应链在这儿呢,查还是不查。部长也硬气,跟魁儿爷结结实实打了套太极,魁儿爷一听供应链的事,当即把管天上人间的侄子呼过来骂个狗血淋头,又自表清白,主动要求停业半个月整顿。吕队来劲得飞起,带着人浩浩荡荡把这条链子摸了个底朝天,顺利揪出和它相互勾结的一伙人贩子的线索,只是这帮人身在西南,华南分局的手够不到,挂了个电话给西边的兄弟,案子算是正式移交了。
“西边?”王也皱一下眉,新截很少在西面活动,怎么追查到了西边。
“吕队,我们能看下口供和审讯视频吗?”诸葛青要求道。
吕慈爽快地答应了,发了材料给他们。二人头挨着头,对着领导原地起飞的字迹琢磨半天,视频也翻过来倒过去地看了几遍,乱七八糟的笔记做了好几张A4纸,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等西南那边的消息吧。
王也可算知道了诸葛青之前所说的“百足蜘蛛”是什么意思。新截的线索太杂乱了,难以聚拢,每一条都很有条理,自成体系,顺着摸下去,又总摸不到它的核心。他睿智的脑壳里好像给塞进一团蛛丝,粘着神经元,搞得他头都昏了。两人钻研了一上午,最终还是决定等西南追查的消息,双双去茶水间接了一大杯凉水,灌下去压一压纷杂的思绪。
中午一起去了单位食堂,照例两人面对面坐着吃饭。自从上周五诸葛青替王也跟吕队要假后,同事对他们的关系简直一目了然,自觉坐远免吃狗粮。饭吃到尾巴去放盘子,路过食堂一隅,听见有点嘈杂,几个同事围着说话,七嘴八舌,见他俩来了,忙叫唤:“青队、王队,来来来,给拿拿主意。”
王也和诸葛青坐下,听他们说了刚才的情况。上午忽接到一个报警电话,座机打来的,来电的是一小男孩,躁躁呼呼地说要报失踪,问他叫什么,不肯说,问他谁失踪,倒是有名有姓的“陈朵”,又问这陈朵住在哪儿、怎么失踪的,又不肯说,一通电话支支吾吾打了四五分钟,忽被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打断了,骂小男孩一天到晚不做好事,接着电话就挂了。接线员一开始以为是报假警,没留意,快中午时这个号码又打来了,对面还是那个男孩,只“喂”了一声,就被切断。接线员觉得事情不太对,但那小孩终究什么都没说,系统里查“陈朵”,查出三十多个同名同姓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个。接这两个电话的是新来的一个小姑娘,Omega,身材小声音也柔弱,对事情没什么经验,吃饭的时候把这事儿跟同事一讲,同事都觉得是她神经敏感。她虽然对这事儿很在意,但苦于接线工作是坐班的,没空外出,本来想牺牲午休时间跑一趟问问情况,又被劝住,大热天的她又没车,算了算了。
接线员姑娘眼泪汪汪,瞧着王也跟诸葛青,把事情说了。
“别真是报假警吧。”王也笑笑,又问他,“电话哪儿打来的,查了吗?”
“查了。”小姑娘声音细细的,她特地打了电话去通信公司查的,有点儿滥用职权,心里不好意思,“是东门大街二道35-1号的座机,一小卖部。”
听到东门大街二道这个地名,诸葛青立刻皱了一下眉,“那一带有不少暗门子。”
暗门子指暗地里干活儿的性工作者,这类人浮萍一样四处飘摇,谁又知道是真的失踪了,还是跟着什么人跑了……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管这档子闲事,也有可能就是一顽皮小孩闲得慌拿他们消遣。
小姑娘知道暗门子不是什么好话,咬着唇,很不甘心的样子。诸葛青安慰道:“没事,我开了车来,一会儿去问问情况。”
午休时间短,东门大街又不近。两人知道去那种地方穿着制服肯定什么都问不出来,又匆匆换了衣服,爬进车里,一路油门飙到地方,车停在路边。小卖部老板腆着肚子瘫在摇椅上吹风扇,王也知道该怎么应付小生意人,熟练地摸出手机扫了付款码,用钞能力打动了他,老板给了他俩一个名字,“陈俊彦”,还顺带指了一指头藏在小巷里的一道斑驳掉漆的铁门。
跟莺莺燕燕们打交道,怎么看都是诸葛青比较熟练。他从小卖部货架上拿了瓶饮料,老板锱铢必较地跟他要了三块钱,诸葛青指了指王也表示我跟他一起的,老板道,三块钱。
铁门里的空气比外头还燥热,风扇哗啦啦地转,开到18度的空调拼了老命呼出一丝凉气,但这点冷风对抗闷暑,简直杯水车薪。女人粗哑的声音不知疲倦,仿佛斗鸡,嘎嘎地兴师问罪。陈俊彦塌着背坐在塑料马扎上,汗湿透了背心,他脸还肿着,骂他的女人——他们都叫汤姨的,午饭前在他脸上狠狠掴了一掌,连饭都没给他吃,“要死喽!一天天的不干好事!你打电话给哪个?给局子?想要我们都去吃牢饭哦?!”
有个丰满的女人从陡峭的楼梯上下来,她个子不高,手里提着快十公分的高跟鞋,直接穿着网袜踩在晃晃悠悠的楼梯板上,直到踩到了一楼的地,才勾手把鞋穿上,立刻身高蹿了好几公分。“汤姨,消消气,别骂小陈啦,这不谁都没来嘛。”她笑语盈盈地安慰汤姨,又拍拍陈俊彦的头,“来小陈,帮姐姐个忙。”她十个指甲涂着美丽的洋红色,尖尖得像一把红葱,撩开自己带着波浪的、被汗稍微渍在身上的头发,露出颈后的腺体。陈俊彦站起来,脸肿着,他年纪不大,刚刚十六岁,却已长得很高,得佝偻着脖子才能够到女人后颈。他埋头,咬了一口,女人难以自制地发出一点旖旎的声音,他牙齿上粘了微咸的汗味。
女人揉揉颈后,轻快地跟他说,“谢谢啊。”又扑在骂街的汤姨身上,“消消气嘛,动气容易老。”
汤姨余怒未消,怒笑着冷哼一声。女人松开她,理理头发,踩着高跟鞋扭着腰到铁门前。
她开门时,正看到外头一个漂亮的年轻人抬手准备敲门,他脖子上戴着个抑制环,是个Omega。
“哟。”她往门边一靠,堵了门,这儿不常来Omega,“有何贵干哪?”
年轻人脸长得好看,嘴也很甜,“姐姐,你们这儿有个叫陈俊彦的不?”
她不动声色地握住铁门门边,随时打算退回去,“俊你吗啊,我看你倒是挺俊,来找工作的?”
“不是。”年轻人陪着笑脸,指着身上,她这才发现他衣服上有一大块深色的水渍,之前她都不由自主地盯着他的脸,只听他道,“他撞了我一身饮料,我这衣服限量款的一千八,每个子儿都等着他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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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案子是都市的灯红酒绿,现在要到都市地下的肮脏浪荡了,会补充很多关于这个ABO世界的规则和细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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