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青】下凡（性转）

次就v.

嘻嘻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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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这次家宴，王也算是彻底领教了诸葛狐狸的实力。自家商海沉浮的爹妈被迷得团团乱转，一顿饭吃完了不说还要吃下一顿，午饭接下午茶，下午茶接晚餐，没完没了。
“……得走了，还有事儿呢！”王也实在吃不动了，“那什么，我们——”
“去哪儿啊你！住家里不好吗？！”老妈一声暴喝，真不愧是大仙人球，结果转头就对着诸葛青摆出笑脸，“青啊，累了吧？”
“伯母，我不累。”
“你这孩子！叫什么伯母啊……”
王卫国那一个红包里包了十万零一，有零有整。王也看着他妈拿出一个盒子，好家伙，原来是个翡翠手镯。这是一套，他妈手上一个，二嫂手上一个，还剩两个，预备着大哥一个，他一个——诸葛青比他识货，坚决不肯收。顶着自家老妈刀子一样的白眼，王也说，“试试呗。”
诸葛青就戴了个小细金链子，翡翠镯子沉甸甸地圈上那截细骨伶仃的手腕，衬得皮肤白得发光。王也是纯理科生，对于传统文化的了解仅局限于道教。但他大学时代因为字写得好，被同宿舍同学央求帮忙抄写情书，其中引用了一句诗还是词的，令他联想到眼前的场景。
“皓腕凝霜雪。”
“挺好的。”王也说，“戴着呗。”
“就是就是，戴着。你看，我们都有……”
诸葛青表现得很是乖巧，戴着那个翡翠镯子，一直到两人单独相处，才有点惴惴不安地摘下。王也说，“摘了干嘛？”
“太贵重了。”
“嗐，就一手镯。”
“包我收了，这镯子——”
“你先戴着，给我我往哪搁啊？”
王也送诸葛青回了酒店，随即又被王卫国召唤回家，一进门就挨了顿骂。王卫国颤颤巍巍指着三儿子的脸，“把人送哪去了？！”
“……就，柏悦啊，国贸那儿。”
“怎么能让青青住酒店呢！”他妈上来就拽他腮帮子，“多见外啊！”
“哎哟呵，这不正常吗？”
“正常……”二哥王亦扶额，“小也，你可真是——”
“你要热情一点，对人家亲近点。难道还让人女孩子主动吗？”王卫国拍大腿，“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倒霉玩意儿！”
“这个，”王也挠头，“就，青家里比较，那个，嗯，传统。”
虽然父母连带二哥二嫂似乎都认识诸葛青，不过也正常。其实王卫国见过诸葛青一面，还雇了诸葛家的三个年轻人做保镖。“武侯传人嘛，总不能随随便便……对吧？”
“人家对咱家评价怎么样？”王卫国问，“今天的招待还满意吧？”
“好，好极了。”
“哎，应该留下住几天，好好体会体会我们老王家的温馨——”
“别！住家里多难受啊……”
老妈终于表示了赞同，“王大鼻子你懂个屁！现在年轻人还有几个愿意跟公婆住一起的？青青不喜欢住大宅，没事儿，那个，小也子，你现在住那个地方——”
王也说，“她喜欢国贸，喜欢看夜景。”
“国贸啊！家里又不是没房产了，喜欢国贸就住那！”王卫国一叠声打给秘书，又说，“你个榆木疙瘩跟人家说清楚了。房子呢咱不愁，直接过户也成！你们选选，喜欢住哪儿都可以！以后有了孩子，学区那是不用管，想去哪个学校就去！你老子全替你解决了！”
“想太远了吧……”王也找热水灌保温杯，“想太远了诶爸贝！”
王卫国夫妻又数落了一通王也开的破奔驰，放着迈巴赫积灰也不开，是不是人家看不上。王也直叹气，“好了好了，青她——”
他想说，诸葛青不是那种势利眼，转念一想他这冒牌女朋友不是拜金人设么，这会儿澄清看不上他中海王家的钱，是OOC还是狐狸精欲擒故纵呢？王卫国根本没他那么百转千回的心思，已经命秘书去调查研究浙江婚俗，聘礼给多少彩礼怎么送。王也叹口气，“没事儿我就先回了啊。”
难得二嫂没和二哥嘀嘀咕咕，王也心说这大宅门是演到新阶段了吧。拎着保温杯，揣着车钥匙打着哈欠往外去，王亦追上来，“小也！”
“亦哥，咋了？”
王亦平时一家子也不住大宅，主要婆媳关系有矛盾，鸡飞狗跳。“有些话咱爸咱妈不好开口讲。”二哥是个慢性子，心事重，十分在乎父母的想法，王卫国嫌他缺了杀伐决断的气势。不过王也很喜欢这个哥哥，“我的事儿？”
“你之前病着……”王亦垂下眼皮，“我们都特担心。”
“已经痊愈了啊，没事儿了，我不是还见天去打拳么，新学了一套游身八卦掌，回头给咱爹练练。”
“诸葛家的姑娘——”王亦欲言又止，“你喜欢她，对吧？”
这问题，王也心脏猛地一跳，难不成是演漏了？他脸上装得平静，“啊，怎么说？”
“喜欢就要抓紧，你啊，总是懒懒散散的，这年头有情人难寻，别错过了。”
“……”王也沉默，暗夜中院子里的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我知道。”
“尽早结婚，爸妈心事就没了。”
“哪儿能呢，结婚了还会催生，生了一个催老二——对了，二嫂……”
“你嫂子嘴快，之前的事你别记心上。”
“能有什么事儿啊！我没事儿。”王也握住二哥的手晃了下，“多谢了啊，我都懂，都明白。”
开车回住处的路上，王也拐了个弯，到了白云观附近，找了个停车场停下。车里有淡淡的香水味，总是接送诸葛青，连这辆车也染上了她的气息。
“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王也默默念道，“而欲牵之。”
他突然想抽根烟，即便他从来不碰烟草。对尼古丁的渴求也是一种欲念，他张开手，仿佛诸葛青的身体被他环抱——今天就是这个姿势，烟柳一样的身体轻盈地落在他的掌心。
只要他想。
王也握住手，放下，漫无目的地翻找，好像真的能从车里找出一盒烟。
当然不可能，他望向漆黑的夜空，光污染的城市，没有星光。
“众生所以不得真道者，为有妄心。”
为有妄心……

想去理想无人岛

真的超喜欢这篇，在老福特看完又来论坛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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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王也自认是欲念无多。还没上小学的年纪，面对真武大帝，他只想问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大哥追求班花，二哥追求考试成绩，他呢，大人们只觉得他有意思，谁也没想过，也没提过，这本来就不正常。
也许上辈子就修过道，此生还残存着一星半点的记忆。修道可以选择不出家，正一派能食荤结婚，他偏不，心心念念上武当，抛弃少爷羔子的纨绔习气，睡木板床吃咸菜馒头不以为苦。他自在呀，无欲无求，但求清净。在山上的确清净，前山游客人山人海，他在后山的太阳底下偷懒睡觉。清风拂面，云起云落。南中国的天，冬季也是淡淡的蓝。而他站在北京的天空下，寒冷的晴空让他睁不开眼。
诸葛青坐在小溪旁，背对着他，解开哪都通的制服，露出肩膀的轮廓。
王也一动也不能动，那一小片露出的皮肤洁净得惊心动魄。
他醒了。
不下雪了，一路大晴天，路边积雪尚未融化，踩上去咯吱咯吱响。诸葛青穿了长筒靴，牵着他的手，“怎么回事，没睡好？”
王也眼下两片乌青，“哎……昨儿晚上刮风，闹心。”
“刮风了吗？”
“嗯，可大了，呼呼的怪瘆人。”
“王道长会怕风声？”
“没害怕，就是吵得慌。”
诸葛青善解人意，“要不你还是回去补觉吧。”
“没事，也不是没睡着……没睡特别深。”
王也的微信名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头像是个卡通的道士头，画得很是抽象。罗天大醮刚认识那会儿加微信，诸葛青半开玩笑，“为什么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啊，睡过去了呗。”王也反问，“你要蛰谁啊？”
“我天蝎座，见谁蛰谁咯。”
“凶残……”
凶残的大小姐生的一副好皮囊，走哪儿都被人要联系方式，过个红绿灯的功夫都能碰到俩搭讪的无事忙。现在她挽着王也的手臂，这个没精打采的冒牌男朋友颇具威慑力，王也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真是过于有魅力了啊……”
“谁有魅力？”
“嗯？哈哈，没事儿。”
北京城真大啊，王也带诸葛青去他的母校遛弯儿，坐在昆明湖边吹冷风发呆，去工体吃难吃的网红菜。胡同里藏着许多猫，诸葛青逢猫必拍。王也说，“可惜没狐狸。”
“这儿又不是伦敦，哪来的狐狸？”
她撒娇似的，“你把我名字改过来没有？”
王也给诸葛青的备注是“诸葛狐狸”，“改了干嘛啊？不改不改。”
诸葛青伸手抢手机，她没戴那个翡翠手镯。王也问，她说，“收起来了。”
“我妈说，翡翠这玩意儿得靠人养。”
纯粹是废话，诸葛青脖子里就戴着一个翡翠挂坠。人家名门之后，什么好东西没见识过？王也把唠叨吞回去，“反正我不改。”
“那我也把你备注改了。”
“改成什么？”
“你猜啊。”诸葛青一笑。
还能改成什么，“大老王”“牛鼻子”之类之类，除了是道士和鼻子大，王也想了想，他也没其他特征了。
王卫国夫妻让王也至少每星期带诸葛青回去一趟，“培养感情”。一来二去，感情是否培养出来不清楚，王也倒是被盘了个底儿掉。自己小时候的丑照片被诸葛青拿出来细细赏鉴，王也直呲牙，“不许笑了！哎，说你呢，别笑了！”
“金元元……说……说你……”
“我那会儿没长开！”
他小时候是有点死鱼眼的嫌疑，主要是没精神，干什么都提不起劲。他太顺了，一出生该有的全都有，缺乏争抢上进的心思。争什么抢什么？他想要的不想要的都会来。“这是参加六一节活动——你没参加过？”
“起码没往脸上擦这么多腮红。”
“我们老师手重！”
“这是在哪里？”
“哦，哪个海边儿吧？”照片中的王也套着游泳圈，一脸阴沉地在海水中扑腾双手。“上游泳课偷懒，就没怎么学会。”
“还有你学不会的？”
“怎么说话夹枪带棒的呢？招你惹你了？”
王也他妈认下了锅盖头的锅，好在上了初中后王也坚持留头发，换了个比较正常的发型。眼睛也随着年龄增长变大，眼皮变得深刻，五官逐渐立体。“都说女大十八变，你这也不遑多让。”诸葛青的手指抚过他十八岁秋天站在清华大学门口的入学照，“头发长点适合你。”
当时，王也的头发留了三个多月，已经能在脑袋后面扎起一个小揪揪。前面碎发太多，为了掩饰，他戴着鸭舌帽。父母双亲自豪地将他挤在中间，他笑着，表情僵硬。
“你现在拍照还是死鱼眼。”
“有吗？”
“张楚岚给你拍的那张。”
“那是他小子技术太差。”
“拍照时紧张吗？瞳孔都缩小了。”
“我又不是猫……”
“你不是属虎吗？老虎也是猫。”
王卫国听到他们聊天，踱着步子过来，假装无意间路过，“……人家都夸小也子长得像哪个明星。嗐，我儿子么……”
“得了吧爸贝，人那是奉承。就我——”
“青青觉得呢？”
“是蛮帅的哦。”
“哈哈，对吧！”
王卫国笑道，“回头好好收拾收拾，婚纱照得认真拍。”说完不等王也回话，哼着小曲儿溜达走了。
这年过年晚，满打满算，诸葛青这个假冒女朋友还能再多演一个月。四室两厅的暖气开得足，空气干燥，王也的长头发总是带着静电，生无可恋之下不得不买了台加湿器。他穿着T恤和大裤衩躺在床上刷手机，诸葛青更新了账号，新照片，是他们在湖边吹风时拍的。
一张抓拍，诸葛青的额发微微飘起，露出纤细的眉头。
她坐在溪边时也露出相似的神情，发现王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她没生气，脸上是一点很淡的怅然，或者蕴含了别的意味。她走过来，俯身检查王也口角的伤痕。肺部火烧火燎，王也想，真遗憾啊。
真遗憾啊……要死了吗？
他说要体验人生，怎料一语成谶，经历生死。更有甚者从万米高空坠落，哭爹叫娘。他读诸葛青知无不言，唯独隐瞒了这事儿——忒丢脸了。
诸葛青垂下脸，睫毛浓密，一动一动。晶莹的液体滴到王也脸上，他努力掀起眼皮，诸葛青颈间的翡翠玉坠落下来，泪滴的形状。

十二

写的真好，性转青但又不完全按着原来的剧情走，新剧情也非常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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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好喜欢这篇，青别走了呗，伯父伯母很满意这桩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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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但那大概率是濒死的幻觉。诸葛青是个非常讲究的人，胸口的伤也不需要脱掉外套，而且她里面分明还穿着哪都通的T恤。王也一度遗忘了这件事，理智告诉他不可能，诸葛青的肩膀和她的眼泪，都是他的大脑和肾上腺素共同爆发的结果——真是龌龊，对着自己的朋友产生了非分之想，也许就是传说中的生物本能。
那片肩膀明晃晃地照着他的眼，王也躺在床上，《清静经》救不了他。在更早之前，他伸手将血抹到诸葛青的膻中大穴上，隔着白衬衫的布料，指尖触碰到肌肤和胸骨。
福生无量天尊，口口声声膻中穴受制……他都干了些什么。
诸葛青这两天又躲在酒店，正好给了烦恼喘息的机会。起锅烧红糖水不难，他把保温桶送去，然后去山野郊外的庙里找清净。旅游淡季，小庙寂寂无人，只有两三个和尚。王也坐在大殿前的台阶，听和尚们轻声讨论晚餐的斋菜。
诸葛青问，“在干嘛？睡午觉？”
“没睡。”王也回，“你好好睡。”
“哦，那我睡觉了。”
“喝了红糖水再睡。”
“喝了。”
在武当山上算了一卦，但凡下山，苦苦求来的清净从此就烟消云散。入世，入哪门子世呢？这世界波诡云谲，疯了的癫了的，欢喜的痛苦的。一只猫走过来，跳到王也膝头，他伸手摸了摸猫乱糟糟的毛。
夜晚，关了灯，王也打坐。他想问个问题，内景风平浪静，他所问的如萤火流光，指尖大的一小团，静静地浮在眼前。
“这叫什么事儿啊……”
时值年末，到处热闹又躁动。诸葛青察觉到王也情绪有异，有些担心地靠过来，“不舒服？”
王也知道他应该躲开，但他没有。他坐在那里一动没动，打了诳语：“哦，就公司的事儿。这不年底了么，应该发奖金。我琢磨着发多少啊？金元元说随便。这可不能随便。”
他那公司统共二三十个人，能发多少？诸葛青点点头，“和朋友开公司得注意。”
“可不是，一不小心就闹翻啰。”
诸葛青被金元元拉走，新开了一家会所，据说全是肌肉猛男。那都是催化出来的肌肉，有什么可看的。王也嘴上抱怨，行动上却未加阻拦。夜生活，他的夜生活是发愁与发呆。找刘牧之和小天，小天跟女朋友吵了架，冷战中，边喝酒边数落女人心海底针；刘牧之劝他主动和好，而后又谈起给孩子上托管班的事儿，不到三周岁的小朋友，哪哪都不收。
“哎，愁人啊。”王也说。
“你愁个什么劲儿，”刘牧之说，“我们里面最不用愁的就是你。”
“可不能这么说。”王也瘫在沙发里，小天点了伤心情歌，唱的鬼哭狼嚎。感情就这么耗心神么？公司运营，盈利赔钱，结婚生子，妻儿双亲，桩桩件件纠葛，俗不可耐的一副浮世市井图。他自幼就要逃离的纷乱窠臼，如今一只脚陷在其中。入世，酸甜苦辣体味够了么？
“要命。”王也喃喃。
“……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小天声情并茂，眼中有泪。王也说，“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好像唱错了吧？”刘牧之戳小天，“切。”
“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我怀念的是一起做梦，我怀念的是争吵以后，还是想要爱你的冲动……”
“你跟人姑娘说两句软话不就完了？”
小天迅速切歌，“别再哭了，多不值得，想一想把爱情看透彻，生活苦涩该他负责，他会后悔他做了这选择——”
“你们到底为什么吵架啊？”王也随口问。
小天抱着话筒，“她闹着要结婚，我脑子嗡一下！我们才多大啊，结婚……”
“哥们儿，有句老话说的好，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刘牧之说，“你丫不会是不想负责吧？”
“我没有！天地良心！我是那种人么！”
“噫，难说。”
小天扔开话筒，“还是得咱小王总想得透彻，一上山，这些破事就彻底拜拜。”
“没那么简单。”王也说，“在山上也得起五更念经做功课，也没娱乐活动。”
“你又不喜欢娱乐活动。”
“倒也是。”
“赶明儿我也出家算了。”
“这话不能乱讲啊。”
刘牧之问，“对了，我一直没搞明白呢。你是从武当山出来了——”
小天说，“被除名了！你破什么戒了？”
王也摇摇头，刘牧之摸着下巴，“你是不在武当了，但还没还俗，对吧？”
“啊，这个嘛……”
“看你留着头发，不喝酒不吃肉的，确实没还俗吧？那你那个小女朋友……”
“小女朋友”喝了点酒，口齿不清地哼着歌儿，非要跌跌撞撞走马路沿儿，差点摔倒。王也沉默地扶着诸葛青，手下的肩膀顶着他的掌心，那片白白的皮肤在眼前晃来晃去，他不可告人的腌臜心思。
“老王，”诸葛青站住，“你最近怎么了？”
“嗯？没怎么，天冷闹的。”
“你很紧绷啊……”
两个人太熟也不好，无法掩藏情绪。诸葛青在他面前不紧绷，碧游村之前，她的游刃有余全是演出来的，表面装的潇洒不羁，其实内里端着架子。如今乾坤调转，王也说起刘牧之的苦恼，“诶，生个小孩儿也是累啊。”
“是啊，养小孩很麻烦的。”
“没地儿送，这不就逼着人在家带孩子么。”
“你以为现在为什么出生率这么低？”
诸葛青伸出手，深夜的北方城市的街道，路灯下，影子孤单地延长。
“来，跳舞。”
“跳舞……”
诸葛青拉起王也的手，“跳嘛！这样，这样——”她笑起来，“老王，你好像一头熊啊。”

Nioh

看得人心软软的小甜饼

Countingstars

请结婚（缓缓流泪）

xaviermj

夫人神好清，而人心好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