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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5-8 21:3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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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灼灼 于 2024-5-25 00:32 编辑
【先死后爱（番外二）】
一些人和事的后续。【故人】【全性】【诸葛白】【过去】
【故人】
王也最近有点鬼鬼祟祟。
诸葛青开玩笑地说，你该不会出轨了吧？
然后王也的眼神闪躲了一下，掏出一个奢牌包包说送给诸葛青做礼物。
诸葛青笑眯眯地收下了礼物。
他看得出来王也有事情瞒着他，但是出于对王也的信任，他决定暂时不戳穿，等着王也主动向他坦白。
一个星期后，王也果然主动来找他坦白了。
“老青……你知道吧……我有一次……跟别人结过婚。”
王也垂头丧气地说道。
诸葛青每次看到王也这副模样，都觉得他像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大猫，特别可爱，又有点可怜巴巴。
他并不生气，更不怀疑王也，但嘴上却偏要说点风凉话作为王也这两周对他有所隐瞒的惩罚：“怎么？旧情复燃了？”
“怎么可能……老青。”王也叹了口气，跟供认罪行似地交代道，“唉，是我无意中在街上见到他了。”
诸葛青狐狸似地眯着眼睛，等他继续往下说。
他知道，王也这样的人，对于这些过去的人和事，不见倒也罢了，若真见到了，他会觉得，自己对别人有责任。
而小蓝，在所有这些人里，大概也是特别的。
他们毕竟做过那么久的夫妻，虽然有名无实，虽然不欢而散。
严格来说小蓝对王也不算厚道，婚姻里出轨，离婚的时候分走了王也大半财产，后面每年都在咒他去死。
王也不算一个好爱人，但他也没有罪大恶极到应该被这样对待，而小蓝在这段婚姻里除了丈夫的爱，基本得到了他原本不可能得到的一切。
但诸葛青觉得自己没有立场评价这件事，因为对于有些人来说，爱大于一切。
虽然他并不确定小蓝是不是这种人，但他确实可以共情到小蓝在这段婚姻中的痛苦。
而且，他知道王也不怪小蓝，甚至仍然觉得自己对他有亏欠，这是他的一个心结。
王也说，大概两周前吧，他去和金元元谈事情，回家的路上在街上看到了小蓝，当然，在王也口中他有另一个名字。
其实最开始看背影他差点以为是诸葛青呢，但想着诸葛青不会在这时候出现在这儿，接着他脑海中就浮现出了小蓝这个人。
而那名字都是他在记忆里搜索了好久才想起来的。
王也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
于情于理他都不该跟着人家，但他还是忍不住想看看对方这一世过得怎么样，便一直尾随其后，并且在之后的一周里一直暗中观察着小蓝。
神奇的是，这一世的小蓝没有在会所工作，而是在商场的一个奢侈品店里做柜哥，每天规律地上下班，至少表面上过着平静安稳的生活。
王也无法解释这是为什么，明明他没有干涉小蓝的人生，但小蓝的人生还是发生了变化，虽然看起来不是什么坏的变化。
“就这样？”诸葛青问。
“就这样。”王也不敢有所隐瞒。
诸葛青松了口气的样子：“就这么点小事你瞒得像是有什么大事一样。”
“嗐，确实是小事，”王也挠了挠头，“对不起啊，我早该告诉你的，但我怕你多想……不过我后来又想，你那么聪明，说不定已经猜到了，我要是不说，就更加说不清楚了。”
“所以，你送我的那个包包是你在他的柜台买的咯？”诸葛青精准捕捉到了这个信息。”
“嗯……”王也供认不讳，“我知道这可能会让你觉着很膈应，但我真不是……因为他发现我在看他了，热情地招呼我，我没好意思，就顺手买了一个包……但我发誓，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去看过他了。”
“我知道，你就是想看看他过得好不好。”诸葛青十分善解人意地说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会随手买几万块包送人的类型，不过我才不会跟礼物过意不去，放心，我不觉得膈应，你买的这款还挺难买到的，品味不错，运气也不错。”
他这么一说把王也说得更惭愧了，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然后诸葛青问了一个一针见血的问题：“那如果，他过得不好呢？你会出手干预吗？会帮助他吗？”
“我……”王也愣了愣，可随后却抬起了头，看着诸葛青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说我不会，你信吗？但其实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因为这只是假设……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一世他对我来说只是个陌生人，我就算帮他，也不会超过我帮助一个陌生人的界限。”
“可是，就算我认为自己什么都没做，他的人生也已经不一样了……”
“可能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基本世界线’吧。”诸葛青说，“每个人的人生都存在随机性……这个世界并非因为你我而存在，别人也有别人自己的命数。”
“我知道，我知道……”王也重复着这三个字，如释重负的神情中，又有着某种坚定。
“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情吧。”诸葛青神秘地笑了笑，笑容中夹杂着苦涩。
他凑到王也耳边。
“我也见到过……那些人……”
【全性】
在诸葛青反反复复做着的那些噩梦里，这仍然是最可怕的一个。
诸葛青有一些娇气的小习惯，但绝不是一个娇气的人，他自小修炼，心志坚定，百折不挠，他是一棵顽强的能抗得住严冬的青竹。
但被全性抓去的那一次，这样的诸葛青却被折磨到放弃了求生的念头。
王也找来的时候他求王也杀了他，求王也帮他解脱，给他一个痛快，虽然就算王也不动手，他那样的伤势也没多久好活了。
闭上眼睛之前，他对王也说，谢谢你。
那几个人说是全性的残党，其实原本只是些无人在意的小喽啰，全性那些骨干都未必认识他们。
号称是要找到王也为全性的兄弟们报仇，说白了不过是觊觎风后奇门，没机会的时候鸡鸣狗盗，逮着机会了便毫无顾忌地释放恶意。
以诸葛青的实力，若是正面对决，这几个人加起来都不可能胜得过他。
但君子往往容易掉入小人的陷阱。
总之，那一世的那些事情，就那样发生了。
这一次的世界里，他们本该没有交集。
但是好巧不巧的，诸葛青有一年跟着剧组去一个小镇子上拍戏，无意中看见了坐在大太阳下抽着烟打着麻将的那几个人。
这桩心事他独自咀嚼了很久，告诉王也算是顺水推舟的倾吐，但他还是有点后悔了。
因为他发现王也在之后的半个月里都有些茶饭不思。
他知道王也在想什么，因为他自己也这么想过。
报复，或者说是惩罚。
那一世他们被公司抓去后，虽然也按流程受到了判罚，但结果并不能让人解恨。
可这一次的世界里，这些人目前为止还没有做过什么不可饶恕的恶事。
五年多前全性解散后，不成气候的小喽啰也就作鸟兽散，这几个人回到他们的小镇子上做了地头蛇，每天在麻将摊混日子，可能有些小奸小恶，却没有犯过大事。
而王也和诸葛青这两人都是道德标准过于高尚的人，他们做不到擅自以这些人这一世没犯过的罪名惩罚他们。
诸葛青有段时间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他们做点真正的坏事，他就可以师出有名替天行道，还是希望他们安分守己过完余生，毕竟如果做了坏事那就意味着会出现受害者。
他甚至试图以“他们都是潜在的犯罪分子你如果不采取行动可能会有人因此受害”这种说辞来合理化自己报复的冲动。
可最终还是说服不了自己。
在这样矛盾的心态中，噩梦仍在继续。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王也抱着惊醒的诸葛青极尽温柔地安慰道。
心里却产生了一股不可名状的愤怒。
要说他自己可能还无意中伤害过谁，诸葛青在任何世界线里都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为什么要让这么好的诸葛青承受这些？
可诸葛青只是说，这是他自己的因果，该他受着。
又过了几年，诸葛青某一天清晨读到一条新闻，某小镇上有几个中年男子因打麻将的高额赌资产生纠纷，持刀互砍身亡。
新闻提供了几张打码的照片。
但诸葛青还是看出来，这正是全性的那几个人。
【诸葛白】
诸葛白跟很多人都说过，他特别讨厌他哥哥的那个朋友。
就算王也和诸葛青已经结婚了这么多年，在诸葛白口中，他仍然只是“哥哥的朋友”。
他为什么这么讨厌王也呢？
其实他也说不出具体的所以然来。
是因为自己最崇拜的哥哥在罗天大醮被王也打败了吗？
是因为哥哥总是一提起王也就会露出他之前从未见过的欣喜神情吗？
是因为觉得哥哥跟王也结婚的这几年不快乐吗？
是因为哥哥替王也挡枪差点死了吗？
是因为王也这么多年来看他的眼神总是闪躲吗？
是因为王也面对他的白眼他的鬼脸也从不生气吗？
是因为王也总是表现出一副大大大好人的模样吗？
诸葛白说不清楚，也不想理得太清楚。
反正他就是不喜欢王也。
诸葛青结婚那年，诸葛白15岁。
诸葛青中弹那年，诸葛白20岁。
而诸葛青拿到影帝的那年，诸葛白也有30岁了。
网上都在说，诸葛青的这个影帝，至少五年前就该是他的，但他那次莫名其妙输给了一个背景和资历都更硬的“实力派”。
真奇怪，明明诸葛青的背景也很硬啊，但是all else equal，这影帝也该是诸葛青的，他在那部电影里的表演实在是绝了。
很多人都这么说。
诸葛青不算一个很高产的演员，一年最多也就拍两部电影，并非每一部的质量都足以冲击影帝，与影帝失之交臂后的五年里，他又陪跑了两次，最后终于在他40岁这年，摘下了这个中国影视圈最高的荣誉。
实至名归。
很多人都这么说。
颁奖典礼上，王也作为成功的企业家、慈善家，亲手给诸葛青颁发了奖杯，然后他们在台上接了吻。
只吻了一秒。
但那个瞬间被无数镜头记录下来，铺天盖地地席卷了之后一周的娱乐新闻，世纪之吻，绝美爱情，又相信爱情了。
很多人都这么说。
诸葛青的婚姻在他40岁那年终究还是获得了粉丝的理解和世人的祝福。
尽管这其中自然仍旧夹杂着不和谐的声音，但已经无人在意。
颁奖典礼那晚诸葛白也坐在场下，一丝不苟地穿着西装三件套，梳着复古英伦背头，面带微笑地鼓掌。
到了这个年纪，再有什么不喜欢，也不会再表现出来。
诸葛家的人总是最体面的。
那一年还有一件对诸葛白来说很重要的事——他正式接任了诸葛家家主的位置。
彼时的兰溪显得有些冷清，诸葛栱卸下重担后便带着夫人到处游山玩水去了，诸葛青和观升萌他们通常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来探望，住不了几日便又马不停蹄地各奔东西，这几年兢兢业业守在兰溪的，除了族中的长辈后辈，便只有诸葛白。
而今年，不知为何，七八月盛夏的季节，诸葛青和王也却突然搬来兰溪小住，这一小住就住了一个多月。
问其缘由，诸葛青只是笑眯眯地说：避暑。
诸葛青和王也在兰溪过了一个月与世隔绝的闲散生活，白天踩着微湿的青石板在水边看书下棋散步，有时也去周边的小镇子上转转，傍晚就枕着晚风靠在庭院树下的躺椅上，一人摇着一把蒲扇，或聊天或小憩。
他似乎完全不急着进组拍戏，也不急着离开兰溪。
八卦村里逐渐有人猜测，诸葛青这次回来住这么久，目的并不单纯，他是来争夺家主之位的。
虽然诸葛白也很优秀，但诸葛青毕竟是嫡长子，并且是诸葛家唯一一个掌握了三昧真火的传人，如果诸葛青决定回来，那这个位置肯定还是诸葛青的。
这些流言也传进了诸葛白的耳朵里。
有一天诸葛白更是无意中听见诸葛青和王也在庭院里交谈的只言片语。
退圈，回家，家主，对不住小白……
直到他们二人聊完回了屋，直到夏夜的风吹熄了庭院里的灯，诸葛白仍然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
又过了一会儿，有个身影重又从屋里走出来，站在庭院的树下挠着脖子嘟嚷道：“这灯怎么坏了。”
诸葛白方才如梦初醒般，抬脚准备离开，可刚一转身，就听那人叫住了他：
“小白。”
诸葛白30岁了，怎么都算不上小了。
会喊他小白的人也越来越少。
王也就是其中之一。
他知道背后站着的是王也，便不想回头，但还是停住了脚步。
“小白啊，”王也说道，“站这儿多久了，该不会刚刚我和你哥的谈话你都听到了吧。”
“……嗯。”诸葛白不想说谎。
“嗐，”王也的声音像是被风吹散了，“原本准备明天正式告诉你的，既然你都听到了……”
是的，诸葛白都听到了。
诸葛青当初重回演艺圈本是出于无聊，只不过做了这行就想着干脆做到极致。
而如今影帝也拿到了，这么多年想演的题材和角色也演过瘾了，未来怎么规划，全看有没有角色或剧本能打动他。可这段时间递过来的本子无数，却没有一部能让他心动。
退圈倒不至于，不过确实想休息一段时间出去走走看看，做个行者。
他和王也打算去周游世界。
动身前诸葛青想先在兰溪停留一会儿，毕竟这几年他忙于事业，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而这次一走，或许一两个月就回来，或许一两年都在外面，在这之前，他得好好和小白告个别。
自己要去周游世界，却让小白独自背负着家主的责任，他觉得有点对不住小白。
“你哥不知道要怎么跟你开口，”王也说，“我就跟他说啊，要是过几年小白也想出去玩儿了，你们再换过来就是。”
诸葛白终是转过了身，挑了挑眉，对着王也说道：“怎么，你以为你很懂我吗？”
王也摸了摸后脑勺，苦笑道：“小白啊，我可从来都没有懂过你……”
诸葛白垂下了眼帘。
诸葛家的那些长辈们，自然认为诸葛家家主是至高无上的荣耀，是所有诸葛家子孙无法拒绝的诱惑。
可实际上，到了他们这一辈，外面的世界太大，人生的可能性太多，年轻人都在往外跑，就连观升萌他们几个都已经很少回村，各自在外面有了自己的生活和事业，更何况是诸葛青这样粉丝无数的影帝呢？
诸葛白曾经无比希望哥哥能回家继承家业，在他心中这一切本来就是诸葛青的，只要诸葛青一句话，他可以立刻心甘情愿地让位，他更是希望哥哥就这样留在他身边不要走了。
可他自己接任了这个位置后，才发现，原来想要做好这个家主需要操心这么多琐事。他一边担心以自己的能力无法胜任，一边又想，他风一样的哥哥，应该去过更自由的人生。
他的内心变得矛盾。
诸葛白忽然向前走了几步，走到王也身边，压低声音问道：“青知道我都听见了吗？”
王也耸了耸肩：“我不知道啊，他那种人，没事儿就开个听风吟，搞不好现在就在偷听着呢。不过他就算知道也会装作不知道的吧。”
“不许你这么说青，”诸葛白瞪了他一眼，又叮嘱道，“反正你不要主动告诉他。”
“嗯。”王也温和地笑着，夏夜的风拂过他的脸颊，将他本就不羁的那几缕发丝吹得更乱。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伸出一根小拇指，像是要跟诸葛白拉钩。
“幼稚。”诸葛白又瞪了他一眼。
一个30岁和一个40岁的老男人，拉什么钩啊。
王也也不生气，收回手插进大裤衩的兜里，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句：“小白，你会是一个很好的家主。”
在那么多次不同的世界线里，你都是很好的家主。
诸葛家会在诸葛白的手上实现传统和现代的融合，奇门之术也会被妥善地传承。
而这一次，青终于有机会亲眼见证这一切，他一定会为这个弟弟感到骄傲的。
诸葛白没有回应这句话，也不再逗留，转身向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走到门前，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眼。
王也仍然站在那颗树下温柔地注视着他。
月光在那人身上覆上一层霜，他的眼里闪烁着朦胧的微亮，看不出是映了星辉还是萤光。
诸葛白30岁那年仍然觉得王也这人挺讨厌的。
但他好像不那么讨厌他了。
【过去】
王也和诸葛青偶尔也会谈论他们的“过去”。
虽然这不会是他们常聊的话题，但彼此之间倒也不避讳。
诸葛青最爱提起的是青梅竹马一起读中学的那几次，他说老王啊，那时候一直以为你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不怎么学习也能考年级第一，其实我心里可不服气了，经常背着你偷偷卷，但还是只能屈居第二，后来才知道，原来你是偷看过剧透的啊。
王也说，你现在还能记得你高考时候的题目怎么解吗？我每次也是重新学的啊。
诸葛青说，你那叫复习，叫温故而知新，和我们真高中生能一样吗？行吧，你就是非得压我一头才高兴。
又问，欸，所以我死了之后你到底有没有考上清华啊？
诸葛青这样的人，再难跨的坎，跨过去之后都可以回过头解构，再痛苦的回忆，消化之后都可以拿出来调侃。既然这个世界是个打脸狂魔，那他就把脸递给它，然后从巴掌的回响里重新认识自己。
但每次说到死亡的话题，王也仍然无法坦然地和他谈笑风声。他明白，诸葛青想让他脱敏，但对他来说，伤痛就是伤痛，不会因为被诙谐地谈论就轻松痊愈，而错误就是错误，不会因为不被提起就得到原谅。
王也始终认为自己犯下过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可无论是他自己还是诸葛青，似乎都小心翼翼地对那个错误避而不谈。
那是他把诸葛青从小拐去和他一起“生活”的那一次世界。
就算是王也，在经历过这么多次漫长而绝望的重生后，也曾丢失过对这个世界的敬畏，他想反正可以重来，反正大家都不会记得，而当他重新意识到诸葛青是活生生的人，不是这个世界的npc，更不是为了爱他或者被他爱才存在的时候，错误已经酿成。
他曾想过会不会诸葛青根本没有恢复那一世的记忆，所以才轻易地放过了他。
可后来他逐渐明白。
他自己不提，是因为他怕诸葛青说出原谅他的话。
而诸葛青不提，是因为诸葛青怕看到他愧疚的表情。
这是他们之间一种莫名其妙的默契。
但他们后来还是开诚布公地聊过那一次的世界。
“就算是我，也无法代替那个我原谅你。”诸葛青那时是这么说的，“所以我也无法代替那个我惩罚你。我只能代表现在这个当下的我说，王也，我喜欢你，我愿意跟现在的这个你在一起。”
王也没有说话，他看进诸葛青睁开的眼睛。
他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一个完整的自己。
【先死后爱·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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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也青比圆满更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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