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超市进货处 于 2020-7-17 23:45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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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老王觉得自己是有家室的人了。
⚠️现代博弈向ABO。纯属一己私欲,角色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作者三观及剧情走向不代表健康三观。人物属于米二老师,ooc 属于我,任何情况下请不要骂角色,要骂请骂我。
听说最好的睡眠环境是微寒的,这样身体的一点暖才愈发地熨帖。
二十六度的空调尽忠职守,将室内熏得微寒料峭。短绒毯子亲肤,仔细地护住了腰腹,王也贴着软毯和另一个人柔软光裸的皮肤,被催命似的震动声吵醒。他迷迷糊糊地啧一下,伸手把手机摁了,胳膊重新在诸葛青腰部的凹陷上着陆,搂住他柔韧的腰身。昨夜在床铺上留下了可视的痕迹,床单从床垫里抽出来,集中在他俩身下,给压得皱皱巴巴,枕席间全是淡淡的风信子花味,王也沉沉吸进一口,五脏六腑都清甜,他往前凑了凑,诸葛青背对他给他搂在怀里,睡得正安静,两人的前胸后背严丝合缝地贴合,就连下身那地都挨在一块儿,王也的东西在晨间精神地蹭在人家两瓣臀峰里,他使坏似的往里轻轻顶一下,又埋头吻了诸葛青被咬得余红未消的腺体,怀里人在晨梦里动了动,依旧安静地睡在他怀中。
春潮使Omega无法被标记,但王也这Alpha却有种他已经永久标记了这个人的错觉。诸葛青的信息素温驯地包裹着他,像一汪体温的水。他心满意足又犹觉饥饿地紧了紧胳膊,更紧密地把人抱进怀里……可不应景地,手机又狂震起来。
第一次震动时王也还以为是自己设错了闹钟,第二次便反应过来是电话。他不情不愿地将手臂从诸葛青身上挪开,去摸手机,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孙贼这一大早扰人清梦。
……“碧莲”。
王也怕惊着诸葛青,当即挂断,蹑手蹑脚地从床上翻下去,扯了件衣服,拎着拖鞋光着脚奔到浴室,再回播过去。“您打电话不瞅瞅时间的么?”接通了他立刻压低声音问,一边打开花洒用流水声掩盖说话声。
“这怪我吗是你好几天没跟我联系了。”张楚岚在电话那头道,“我才听说前儿你跟诸葛青一道在情人旅馆里给逮住了,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王也不太想复述当天的情况,诸葛青当时那意乱情迷的样子,他和谁都不想讲,“一道工作去的,出了点情况。”
“你嗓子怎么了?”那头奇道,“感冒了?说话大声点。”
“大不了,我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对方非要刨根问底。
“……我不在自己家。”王也心知用谎言回答只能连环套似的扯出更多谎,便说了真话,只是藏去了点信息。
“那你在谁家?”张楚岚兴趣盎然。
“一同事。”
“哪位同事啊,住到人家里去了。”张楚岚道,话题完全跑偏了,“可以啊老王,这才几天你都在Y市找着对象了?漂亮不,B还是O啊,有照片吗,给哥们儿几个介绍介绍?”
王也心说不用介绍,您也认识,就是怕说出来您原地爆炸。索性闭了嘴不解释,张楚岚跟他扯了会儿淡,总之是叮嘱他对那狐狸万事谨慎、一切留神、有什么需要援助的跟哥们儿说,王也嗯嗯啊啊打着马虎眼应和,心里头盘算的却是再观察个几周出份报告证明诸葛青啥事没有,然后跟陆老爷打申请常驻华南来……
两人错频交流打完一通电话,刚放下手机王也就听见浴室门咔哒响了。诸葛青从门口探进脑袋,笑眯眯的,头发给压得稍微凌乱地翘在脑袋上,“怎么不叫我?”
他进门的时间和挂点电话的时间卡得太近了,王也不由有些担心水声是否掩护住了通话声,但他是何等人也,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当即撂下手机迎过去,给了人一个早安吻:“这不等着水热了再叫你嘛。”
诸葛青低头瞧见他光着脚踩在地砖上,手里提着拖鞋,傻乎乎的,不由轻轻踢了踢他脚背,抬起头来眉眼弯弯地责难:“鞋都不穿,火气这么大?”
王也本来发现自己急着回播电话忘了穿鞋,还没想好怎么圆过去,见他倦懒微笑着管教自己的样子,心里狂动不已,两根指头扶了他的脸颊,在他耳边送风:“火气是大,您舍身来降降?”
昨夜也在他俩身上留下了印记。诸葛青随意罩了件长袖衬衫,只扣了下面几颗扣子,衣料薄,连成一片的吻痕隐约透出来,颈后腺体上方几寸更是有一个刻意印上去的齿痕,即使戴上抑制环也能露出来,仿佛在向他人宣告:这是我的。王也么,幸亏诸葛青兴起的时候不爱挠人,只连指头都软了陷在床里,他身上没留下什么标记领地的印子,鼻子却忽然对诸葛青的信息素灵敏无比,只嗅到一丝就放大成无限,此刻他靠得那么近,馥郁的味道直扑了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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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南分局的同事今天见证了一桩奇事:青队迟到。
诸葛青是个正经八百的工作狂,能七点五十九到绝不八点到,结果今天上午九点的考勤他都没赶上,直到九点过了五分才匆匆进了单位门……后头还跟着王也,车钥匙都没来得及塞进兜里。
同事们心照不宣地想份子钱要随多少。
西南那边接收了档案和线索,暂时又没了消息,诸葛青便同王也一道追查陈朵的案子。王也昨天在市内布了盯梢网络,又发通知给各机关媒体通报人口失踪,可要从千万人口的城市里找出一个小姑娘,这点手段还是不太够用。他也按照吕良给的线索追查了刘五魁,这姑娘的手机已经打不通了。她不是本地人,三个月前才刚来Y市,工作过的地方又不是什么需要正规记录的场所,只能一家家排查问询。王也把昨天的排查记录整理了个文档给诸葛青瞧,想听听他的意见,或者看看他有没有什么线人能用。
诸葛青一行一行地看,“小诊所……药店……娱乐场所……她兼了好几份工啊,很需要钱吗?她跟陈朵两个姑娘都这么缺钱,一块儿能干什么……”他抬头看看王也,“给她介绍工作吗?”
“谁知道。”王也耸肩,“按时间她昨儿应该去这娱乐场所工作的,但她昨天请了假;今天,你往后看,她该去这药店,去蹲点么?”
诸葛青往后翻了一页,忽笑了一下:“哎,这小药店是从前傅蓉抢过的地方。蹲,带我一个。”二人一同翻完了排查文档,正调出今儿早上的盯梢记录看呢,忽门卫敲了敲办公室门:“哎青队王队,门口有人找。”
“门口有人找?”二人对望一下。
“是个小孩儿。怪高的。”
两人顿时明白是陈俊彦,当即都啧一声,忙奔出去。前天跟他分别时诸葛青报了自己号码给他记着,可一场雨淋得电话卡都进水,王也给他换了新机子,陈俊彦还能打进电话来就有鬼。疏忽了疏忽了,一时间二人都默默责备自己,出了门看见小男孩坐在台阶上,一张委屈的苦脸,就更内疚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倒要你找来。”
陈俊彦显然是坐了很久的公交来的,汗洇透了T恤,隐约透着两胛骨。他见了王也跟诸葛青,立即站起来,“你给我留的电话根本打不通。”告状一样道。
诸葛青跟他把前天的事囫囵解释了一下,当然略过了小巷和旅馆里头的事;王也又将调查情况给他简单说了一下,男孩皱眉听着,什么盯梢、什么监控、什么网络……他听罢唉一声,这些都没能找到陈朵,“她都不见三天了……”
一个那么年轻的姑娘,带着永久标记,在城市里消失了三天。他担心得要命。
陈俊彦一屁股又坐在台阶上,坐了自己一腿的尘土。他异于同龄人的高瘦脊背佝偻着,手指插进凌乱的鬓角,他在筒子楼里总是给许多人庇护——或男或女,所有的Omega都从他这儿得到临时标记——可唯独这一个陈朵,他最想护,又鞭长莫及。“她为什么要走呢……不管她什么样,我都会……我都会帮她的。”
两个大人给这孩子的失落弄得满面愧色,搜肠刮肚地安慰了好一阵,送走了他,两人如坐针毡,中午冲去维修店取了旧手机,紧接着一到下午就交了外出申请驱车去小药店。
小药店是个夫妻店,老板是个身材颇健壮的Alpha,平时负责进货清货,老板娘主管出入账本,是个看着就很精明的Omega,除此之外还雇了俩小丫头,平时轮班接待接待顾客。
诸葛青的脸在Y市简直就是通行证,老板娘一见了他,喜笑颜开,倒是老板不太待见他,见他来了点了支烟叼着。跟刘五魁接触的主要是老板娘,昨天王也来的时候,恨不得他问一句,老板娘才答一句,今天诸葛青来了,她话匣子锁就坏了,王也和老板一道倚在柜台上看这两人唠嗑,心里都有点微妙的不爽。
诸葛青一口一个姐姐,叫得老板娘眉眼都笑开, “小刘啊?她今天没说要请假,应该要来的吧。”她热情洋溢,“哎呀说实在的,我有点不太喜欢这小丫头诶,阿青你知道的,我们做小本生意的都是老实人,这小丫头有点鬼呢,我有时候听见她偷偷跟客人介绍别的地方呢,说什么洗标记不要钱啊,这不坏我们生意嘛……”两人说着说着,跨出门槛去,站在门口指点江山。老板丢了根烟给王也,他谢绝了,老板吸了两下鼻子,在烟味里闻到一缕淡淡的甜信息素,斜王也一眼问:“这小子是你什么人啊?”
“嗨,男朋友。”王也笑道。
老板也笑一下,“哟呵。怪不到你身上有他味道。”他伸手指了指在外头跟老板娘高谈阔论的诸葛青,“你可得看紧点啊老兄,这小子惯会招蜂引蝶。”
“得了……”王也轻轻道,目光落在诸葛青身上。这丫到哪儿都能和人打成一片,行吧,可这惯会招蜂引蝶的家伙昨儿非得要做他的Omega不是么,虽说到底是没做成……可他俩都有这个意思,嗐,也成吧。
他忽然想起来什么,扭头对老板道:“对了,问您个事儿,两三年前,您店里是不是被个姑娘抢过?”诸葛青之前跟他提到傅蓉的案子时,用词颇谨慎,他有点好奇,又没好奇到查卷宗,今天逮到另一当事人,免不了想问几句。
“可不是么。”老板拿下巴指了指玻璃门,“大半夜没人的时候来的,砸碎了我两扇门呢,第二天我来一看,门口那一大滩血,吓得我……还是这小子送那姑娘去医院的呢,回头报了警又是他押人去的局子,后来吧他自个儿掏钱替人赔了,我们呢觉得那姑娘也不容易,就不追究了。啧……真没见过那么刚烈的,你知道她抢了什么?”
老板故意吊人胃口,王也摆出求知若渴的样子,果然人就不卖关子,凑到他跟前唏嘘道:“酒精棉跟刮宫器!那姑娘自个儿给自个儿做了个人流!想想都痛……”
“……!”王也有点震惊,没料到是这一出,心里颇为傅蓉沉了一下。他又转头望着诸葛青,那人站在门口,微弯着腰听老板娘叽叽喳喳,身影落在他眼睛里,无比温柔。
那个晚上傅蓉碰到的人是诸葛青,实在,是一件好事……王也禁不住这么觉得。诸葛青,他既温柔又坚韧,游走在烟花角落里,不怕龃龉,也不怕血腥。他总是将援手垂怜而尊敬地伸向一切的弱者,不论他们是在会议桌上浑身赤裸地发情,还是在黑夜里小道旁污血浸透下体……
老板娘终于和他叽喳完了,两人手挽手回了店里。此时已经到了刘五魁该来上班的时间,但她并没有到,四个人忐忑地在店里等了快一个小时,天都微微黑了。
王也注意到诸葛青有些心神不宁,“怎么了?”
诸葛青摇头道,“没事,只是担心,算上今天陈朵就失踪三天了……”而他们还一点线索都没有,三天,足够一个年轻女孩子堕落或遭难。
“哎,不然二位先去吃个饭吧?”老板娘道,“小刘来了,我打电话通知你们,行吗?”她话音未落,王也手机忽然响了,他接起来,神色一喜又一凝,“盯梢的有人见到陈朵了!在码头。”
“哪个码头?”诸葛青立刻问。Y市有两个码头,一大一小。
“小的那个。”王也飞快道,小码头离这一带刚好不远,虽说是“小码头”,规模也可观,“走,我联系靠那边的同事,部署一下去围人。”
“我来吧。”诸葛青率先打出了电话,三言两语部署了人手。他对Y市果然很熟悉,都不需要打开地图,就能把码头的部署安排得很明白。
两人奔出药店上了车,油门踩到底向码头驶去。他们都没有吃晚饭,饥饿占据肠胃,眼睛却都紧张地盯着前路。天完全黑下来,忽明忽暗的路灯与他们背道而驰,王也握着方向盘,路灯的流光在他眼睛里闪过,诸葛青稍微偏了头看他,被他察觉,“嗯?”
他摇头表示没事,甜中带涩的信息素味却如一缕细烟钻进王也鼻子里——他此刻对诸葛青的信息素敏感无比,能闻得出那味道不规律的起伏。
他果然心神不宁。
王也以为他是在为陈朵的安危担忧,安慰地看他一眼,他却没在看自己,眼睛也紧盯着路面。路灯的黄光从两边擦着二人飞过,光未触及的地方,渐沉的夜色在他们中间投下一道深黑的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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