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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路人庚 于 2020-11-22 14:53 编辑
本来是写给青的生贺,早都写好了结果高三人上周统考,班主任没发手机,拖到现在……诸葛青,还是要祝你永远都快乐,祝你们两个百年好合!
*有r,前面叙事第一视角,车第三视角。r部分应该没什么预警的。有错误还请谅解
包间的灯是五颜六色的,晃得人眼花。此时张楚岚正在把着麦扯着嗓子唱最炫民族风,傅蓉试图把他弄下来。他喝了多少?我真是怕他再来一次当众遛鸟。玥不清楚冯宝宝的酒量,要和她一起喝,观、升和大萌把玥拉住了,几个人在旁边打牌。今天是我的生日,可我觉得我像个局外人,本来我在这种情景下应该如鱼得水才是,但是今晚的热烈气氛却沾染不到我身上。
我拿起震个不停的手机——是白发来的微信。前几天开始就收到家里姑姑阿姨送的礼物,每年都会有的手织毛衣还有一大桌子菜,包括快吃吐了的土鸡煲。今天我说要到北京来找大萌他们,顺便请朋友吃饭,白闹着要跟我来,妈妈没有同意,说他明天还要上学,现在正跟我抱怨。我笑着调侃他,都多大人了,还没发几条傅蓉就端着酒杯走过来挨着我坐下。她问:“王道长呢?他怎么不来?”我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回答:“我今天没叫他。”“什么?你……”傅蓉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我知道她要说什么,于是我打断她:“我可不是放不下面子叫前任的人啊,分手了还是朋友嘛。只是人家道长正四方游历呢,都不知道在不在北京,所以就不好意思打扰别人了。”傅蓉喝了口酒,睨了我一眼,说:“得了吧,你心里怎么想的我还不清楚吗?”
我一瞬间说不出话,感觉整个人被剖开一般心思袒露出来,只好苦笑着说:“好啦,男孩都被女孩F看透啦。那你打算怎么安慰安慰我?不如以身相许吧。”傅蓉锤了我一拳,摆摆手说:“不说了不说了,是我不好,今晚你应该开心才是。”玥早就受不了张楚岚了,直接拿风绳把他捆了丢下来。他走过来说:“老青,今天你是寿星,咱俩可得多喝几杯。”于是我被迫加入,所有人喝作一团。
红的啤的白的轮流着来,我喝的几乎是平时一倍还要多。到最后除了冯宝宝我们几个都醉得不行,我不记得是如何结了账,相互搀扶着走到门口还能拿手机叫车。我向来会演戏——大学的时候我可是专业第一。不想喝就装醉,醉了便装清醒,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表面从容地将观升萌,玥和傅蓉分别送上车,实际上已经脑袋发懵。然后只剩下我和冯宝宝还有耍酒疯被她一掌劈晕了的张楚岚,冯宝宝突然对我说:“张楚岚喊我给你说,等哈儿会有人来接你,你自己注意点。”我费劲地理解了她的话,对她道了谢,心想碧莲还真是体贴。出租车来了以后,冯宝宝也拎着张楚岚走了,临走前对我挥了挥手。
我转过身,已然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是顺着路走,想找个地方坐坐。我一脚下去像踩在棉花上,另一脚迈开又像陷在泥沼里,我盯着脚下,一条条砖缝在我眼里扭曲成螺纹状,不停地旋转。我感到恶心,胃里一阵翻腾,整个人踉跄几步连忙赶到旁边的花台弯下腰吐得昏天黑地。
胆汁都快吐出来了,我痛苦地咳嗽两下,被酒精麻痹的感官逐渐恢复,耳边的嗡鸣退散。感觉有人在拍着我的背,问我有没有事。是张楚岚说的人吗?我已经近乎虚脱,靠着那人的臂膀才能稳住身形,他递过来一个东西,让我漱漱口。我接过来,是个水杯。水杯?他的声音好熟悉。我尽量控制自己发软的手,喝进去以后含了一会儿然后吐掉,他又递过来一张纸巾,我擦完嘴才后知后觉地尝到舌尖那一点儿清苦的冷茶香。……我努力地想要辨认出他的脸,可此时酒劲上来了,加上路灯昏暗,只能看见几重模模糊糊的影子,只知道他戴了个鸭舌帽。我凑近他,伸手想要摘掉他的帽子,却摸到了梳成马尾的长发,在指缝穿过时带起熟悉的触感。我又摸到他脸上,摸到了他高挺的鼻梁和浓密的眉,心底有了个模糊的答案,但我不敢去确认。这时他开口:“您干嘛呢?要把我戳瞎啊?”我嗫嚅着,发出那个想了很久又不敢说出口的音节:“……王也?”然后听得他回答:“欸,是我。”
一时间我心里像打翻了个油盐酱醋铺,什么滋味儿都有。我勾了下嘴角,手足无措地问他:“老王,好巧,你怎么会来……”我头好晕,他说的话不太听得清楚,依稀捕捉到“打电话”什么的,我仔细回想了一遍,就算我真的喝醉了,我也绝对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于是我摇头,说:“不……我没有打电话给你……”王也好像是叹了口气,说了句什么,然后一字一句地对着我重复:“我说,是张楚岚打电话叫我来的,听清了吗祖宗?”
张楚岚,真是个人精,知道我想让他来,可是我也最不想让他来。王也又让我再喝点水,我没有动,他就拿着水杯喂我喝。我想起以前喝醉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喂我喝水的,左边胸腔像被人攥住,喘不过气的疼。他把水杯挂回腰上,继续搀着我,那几口茶水好歹给我找回一丝清明,我推开他的手,抓着他手腕就要往前走。他连忙拉我:“诶诶诶您去哪儿啊?”我其实晃得不行,口齿不清地说:“请你去吃饭啊……我不,不知道你在北京,所以没叫你,多不好意思啊……正好现在我们继续去喝,这会儿,去金鼎轩也行吧……”金鼎轩,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提起这个地方,我只知道我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恍惚间看见王也扶额,他说:“都这样了还要喝呢……要说不好意思也该是我啊,你看你生日我都没什么表示。”他两只手握着我的肩膀,温声细语说:“别折腾了啊,你要真想请我以后随时都可以,今儿就不去了。你酒店在哪儿?我送你回去,你好好休息下。”
又来了,王也总是像个圣人,他确实对我很好,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比如就算分手了,在我喝醉后他依然会照顾我,送我回酒店。但是那之后呢?他又会离开,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也许我不该期待着发生什么,想和他在一起是我,分手也是我提的,他本来就该是个站在山顶的仙人,红尘烟火都与他无关,是我一时妄念,现在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我已经什么都没办法想了,我说我想找个地方坐下,王也就把我扶到一旁的台阶上,吹了吹上面的灰。我一坐下就感觉喉咙酸涩,再多说一个字就要出问题。于是我把脸埋在膝盖上,手心里立刻多了片潮热。太狼狈了,每次我这么不堪的时候都是因为他,因为我身边的这个人,我真不想让他看见我这种样子。这时候王也在我耳边问:“怎么难受成这样儿?青,你哪儿不舒服?”从头到脚都难受。我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半晌后才开口:“老王,你走吧。”
沉默在北京的夜来得很突然,我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像是秒针走动的倒计时。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从头开始就是我自己的一场梦?根本没有王也,没有任何人来。他的声音终于搅开沉重的夜幕:“你真的想要我走?”不,不是的,我在心里无声大叫着,但却点了头。我快撑不住了,我想钻进内景问出那个我一直不敢问的问题,就算得到我害怕的答案也无所谓了。但我现在心里一团乱麻,意识尚且不清醒,更别提入定了。王也又说:“那你为什么要哭,青?”
我确实在哭,眼睛里不断涌出滚烫的液体,但他怎么知道的?我才察觉到我的肩膀在发抖,可能声音也哽咽了,我不知道。我脑子里只剩一个想法:他看见了。太他妈丢脸了,诸葛青。
我抑制不住地抽泣,开始自暴自弃地一股脑全部说出来:“我、后悔了,我心里好难受……”我承认,我来北京确实有私心,我想他,哪怕是看一眼。在心底压抑了这么久的情绪蚁穴溃堤般爆发出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以后再也不会见他。我全身上下的骨头泛起刺痛,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王也在我话音落下之时伸过手,强硬地把我的手掰开,让我抬起头。我闭上眼不去看他,他却只是用手擦干净我脸上乱七八糟的泪痕,他凑过来,我感觉到温暖干燥的吻落在我眼睛上。我没反应过来,他又亲了我一下,小声叹道:“你怎么这么招我喜欢?”他叫我的名字,像曾经无数次那样,缱绻的,带着一点尾音。
“生日快乐。”
[hide=15]王也几乎是把人半拖半拽弄回了酒店,好不容易从诸葛青包里摸出房卡开了门,一进房间就被他揪住衣领亲上来。诸葛青急切地吻他,毫无章法地对着两片唇瓣又是啃又是舔,王也一边任着他胡来,一边搂着他把他往床那边带。才挨到床边,诸葛青就使了个巧劲儿把王也摔在床上,他在床垫上弹了两下,紧接着诸葛青就压上来。他冲王也笑,眼尾上扬——简直就是只勾人心魄的狐狸,他低声说:“老王,我们还没打分手炮呢,山人看今晚天时地利人和,现在就把这个解决了吧。”王也额角跳了两下,咬着牙说:“别闹了祖宗!”他直起身就想把诸葛青抱起来,又道:“我带你去洗澡,洗完早点睡吧,都喝这么多……”
他话还没说完,诸葛青贴上来,在他耳边小声说:“老王,我真的想做,你不想吗?”诸葛青的呼吸就这样打在王也耳畔,拂过肌肤撩起他心底一阵酥麻。他食指恰巧点在王也胸上心脏的位置,王也放在身侧的手捏紧了,这狐狸是在装醉吧!
王也清楚地看见诸葛青伸出舌尖舔了一圈嘴唇,随即俯下身吻上他的喉结,他被激出一声喘。诸葛青极别扭地弓着身子,嘴上舔着王也喉间那块凸起,偶尔还拿牙齿轻咬,下身贴着王也胯间已经鼓起的那团磨蹭。王也真觉得他就是来索命的狐狸精,他本就被诸葛青亲得毛躁,现在理智和耐心悬在边缘。他胸膛起伏,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开,手搭在诸葛青腰后,一下子就给人掀翻压在身下。
诸葛青只觉得一瞬间天翻地覆,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王也就两三下扒了他的裤子。王也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一扫之前的温吞,发了狠地吻他。他的舌头轻易就顶开诸葛青的齿缝,卷住他的舌尖吮吸。诸葛青对他像是烈酒,他只尝了一口便醉得彻底。诸葛青被王也舔得舌根发麻,原先就不甚清醒现在更是七荤八素的。况且王也另一只手的掌心贴上了他的腿根,掐着那处嫩肉揉捏,弄得他大腿发软。
王也终于舍得放开他,他用指腹擦了一下诸葛青湿润红艳的唇,在他腿根作乱的手也移开了,留下内侧一片狼藉指印淤痕。诸葛青眼前蒙了一片水雾,大口摄取着空气,突然他向上挺腰惊喘——王也握上了他半硬的性器,轻轻地上下套弄。他又含住诸葛青乳尖,先是舔了一圈,然后吮吸起来,舌尖抵着发硬的乳粒往里面顶。一上一下的快感如同电流般窜过,身体一点点被唤醒。诸葛青吐出些破碎的呻吟,还能分心想起他们第一次的时候,王也作为一个活了二十多年的处男只能手足无措杵在原地,他一边疼得冒汗一边还要言行身教,最终磕磕绊绊度过了一个不太美好的初夜。后来王也渐渐摸索出了门道,一边疼得冒汗一边还要言行身教。后来王也渐渐摸索出了门道,一晚上能把他折腾得求饶。就像现在,王也已经舔得诸葛青双乳红肿,还要拿牙尖去磨,诸葛青真的有一种快要被他吸出乳汁的错觉,完全硬挺的性器顶端也开始吐水,撸动时带出粘腻的水声。王也手上的薄茧擦过,他差点喘着射出来。诸葛青手捏了捏王也的臂膀,颤着声说:“别……别咬了……嗯……”
王也的唇舌又游移到诸葛青胸膛,舔吻过一块地方,诸葛青当然清楚那是哪里——他的檀中穴。就这一下,像撩起一片火舌,瞬间蔓延开来,把他烧得连渣都不剩。诸葛青浑身滚烫,骨头都软了,眼角渗出泪,几乎要想推开他。王也见他反应这么激烈,不打算继续惹他,他自己也硬得发疼。于是他起身找来套子和润滑液,打开就挤了一大堆在手心,然后抹在诸葛青后穴。王也按着瑟缩的穴口,等到把那处完全揉松了才伸进一个指节。两人已经分开半年多,许久未使用过的地方紧致得很,但王也在这方面一向很有耐心,等扩张到三指时他已经忍得满头大汗。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诸葛青感觉身体变得太过敏感,他晕晕乎乎的,全身上下的感官都集中在王也手指挤压的地方,穴肉被他的手指玩弄得淌水,股间一片滑腻。实际上是润滑挤得太多,穴里的化了后又流出来,糊得诸葛青臀尖一片水光。他用手背堵住抑制不住的呻吟,王也偶尔按到内壁上的腺体,他就如浑身过电般颤抖。
恍惚间诸葛青撞上王也的目光,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盛着毫无掩饰的欲望,此时他就像被猛虎盯上的猎物,动弹不得。诸葛青以为下一刻就要被他咬上脖颈,吮咬血肉。王也退出手指,沉声说:“青,我要进来了。”粗大的性器破开层层穴肉闯进来,诸葛青一声呜咽,感觉自己被当中劈开,钝刀子割肉一样的胀痛,王也一边哄着他,一边一点点进入,等到诸葛青适应以后就大开大合地操弄起来。
“嗯……啊、慢点……呃啊……”王也每一下都不出意外地顶在那块不得了的地方,诸葛青没两下就受不住了,嘴里不断吐出甜腻的呻吟。太快了,无尽的快感顺着尾椎爬上来,彻底麻痹了诸葛青的大脑。他无法思考,除了交合的地方什么也感知不到。就算隔着一层橡胶也抵挡不住王也性器的热度,烫得他快要化了。
诸葛青腿软得已经无法盘在王也腰侧,不断地滑下来。王也知道他已经没力气了,在他身下垫了个枕头,把他一条腿捞在臂弯,这样一来,两个人连在一起的下身就彻底暴露在他眼前。诸葛青的后穴吞吃着他的阴茎,被耻毛摩擦得发红的穴口抽搐着吐出晶亮的液体,臀肉上全是红印。他脸红得要命,克制不住欲念,掐着诸葛青劲瘦的腰就往里面送。诸葛青简直被他操成了一滩水,前头的性器随着王也的动作晃动,甩出些许淫液。他嘴也合不拢,津液顺着嘴角流出来,枕头被打湿一大片。
“呃啊……嗯……不、……唔……”王也一下顶得比一下重,又凶,诸葛青魂都快被操散了,连自己在叫着什么都不清楚。他上下都在淌着水,冷白的皮肤被情欲烧成烂熟的红,即使这样他还是扭着腰把自己往王也的阴茎上送。诸葛青今晚一点没了以前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他真的醉了,从开始就把自己送到王也身下,无论怎样都不说拒绝的话。王也不停地喘,不知道是不是诸葛青喝了酒的原因,他里面热得不行,湿软的穴过一会儿就抽搐一下,咬得他腰眼发麻。情欲快要将王也淹没,他埋进去时穴肉讨好地迎上来,抽出来时穴肉又不知足地缠上来挽留。他额前的头发被汗打湿,汗珠顺着发梢滑下,滴落在诸葛青身上,但对方已经感受不到了。诸葛青说不出什么求饶的话,他只一声声叫着王也的名字,王也温柔地回应他,然后又是一记凶狠地深入。
诸葛青觉得快要被王也干死了,他脑子混沌一片,身体接近极限。他一只手被王也扣住压在床上,另一只手虚虚抓住床单,想要抚慰自己都做不到。“啊……王,呃……嗯!”诸葛青音调突然拔高,腿根痉挛,挺着腰,硬生生被干到了高潮。他射出两股精液,沾到了他自己和王也身上,然后瘫软下去。王也也快到了,他没有抽出来,缓了片刻,又顶开食髓知味的穴肉抽送起来。诸葛青还在失神,不应期强行被带入欲望中,延长的高潮让他无所适从。他哭叫着挣扎要逃,王也轻而易举就把他膝弯摁住,逼他双腿大开,掌着他大腿内侧,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这下诸葛青连哭也哭不出来了,他抖作一团,涌出一阵失禁感,性器顶端的小口像坏了一样不断泄出一股股白精。王也操弄了十来下,粗喘着抵在他腺体上射了出来。诸葛青叫了一声,又绷紧了腰,直接达到了干性高潮。他整个人都塌下去,张大了嘴不停地喘着气,如同一尾刚上岸的鱼。王也也喘得不行,趴在诸葛青身上平复呼吸,两个人都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各种体液交杂着弄得床单湿了一大片。
诸葛青头偏在一边,手指都抬不起一下,只能从喉咙里哼出难耐的气音,半天才找回自己的意识和声音。他带着点哭腔,艰涩地,小声地喊:“王也……”“我在,乖,啊。”王也用干净的手背替诸葛青弄开额头上的头发,抹了上面的汗和鬓边的眼泪。王也很想告诉他,那些偶尔辗转难眠的晚上,关于他的梦境,犹豫了很久没有按下发送的手指。可是王也看见诸葛青几乎累得要昏睡过去,却还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心里甜得发酸,千言万语哽在喉头最终从舌根下滚出一句:
“嗯,我知道,我也是。”[/h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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