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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2-4 21:4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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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猫老王的过年吸狐实况》(下篇)
青仔带着王也回家那天,一屋子翘首以盼的狐狸嗷嗷呜呜地议论,间或夹杂“啧啧啧啧”撇嘴摇头的动静。
就这?就这?就这?全族唯一掌握三昧真火的狐妖就带回来个这?
一只闻起来普普通通的橘猫,根本看不出来修为几何,要不是脖子上挂个锦囊,作为一只猫都没什么猫的特色。王也在狐族呆了半个月,除了刷毛手法高超不见得有什么长处。
听说这位还是天庭的公务员。姑姑婶婶悄悄问青,现在天庭招人都不挑的吗?这么懒的猫也能招进去?
狐族对猫有个刻板印象,那就是猫都特别懒,成天就知道睡觉。这个刻板印象可以追溯猫因为睡懒觉没有参加十二生肖海选那一年。王也偏偏又喜欢睡觉,更印证了狐族口耳相传的这一“事实”。
青又不能说王大老虎的原型是狐族最惧怕的天敌,只能在懒惰这个问题上打马虎眼,惋惜地看男友被扣帽子。幸好王也拎得清,他的对象只有一个诸葛狐狸,又不是全天下所有狐妖。这些无意间飘进耳朵的议论,王也过耳不过心。
但是一直瞒下去总不是个事儿。王也不能每次见家长都变成大橘,再说那些修为更高的尊长,迟早也会看破猫猫的真身。
青仔本来想慢慢告诉家里这个秘密,昨天和王也合计,老王变成人形正式见父母和白。青爸青妈修为高,虽然抗拒王也,但并不十分惧怕。
可怜的小白遭不住老虎的气息,一秒被打回原形,肚皮紧贴地板,像只上了岸的章鱼,四条腿和尾巴各自行动,划拉半天都没法把身体支撑起来。
王也赶紧变回大橘,白以标准的蛙泳姿势“游”到爸妈身后,边哭边喊,歇斯底里:“我不同意我哥和这个臭道士在一起!我不同意!他把我哥吃了咋办!”
父母对王也倒是挺满意的,儿子优秀,儿子男友也不赖,狐族又不太在乎同性异性——性别对狐族来说没差。
全家只有白反对。小狐狸哭唧唧一个晚上,狂刷自己的存在感。
母亲好笑又心疼地看看小儿子,对王也说:“小也,你暂时别告诉其他狐狸你是虎仙,长老那边我和他爸去说。”
半夜三点,人类的话叫“夜深人静”,狐狸可静不下来。春节是人类的节日不错,但入乡随俗,哦,不对,应该是入俗随乡,春节到了狐族就有了狐狸特色。喜欢效仿人类的狐妖们,在效仿人类一年后,释放狐族昼伏夜出的天性,打着人类过年的旗号,通宵达旦玩耍。
因此狐族过年,与其说年味重,不如说玩性大。
诸葛青虽然按照人类的时间睡觉,但生物钟早已拨回狐狸的作息。躺在床上睡不着,一边立着耳朵听屋外狐狸隐隐约约地嗨歌,一边眯眼入定。
他第二天还得和王也继续走亲戚呢。就算亲戚们一口咬定王也是只“没出息的大橘”,自己的礼数还得做到。
扭头看一眼大老王,胸前的棉被均匀起伏,和白天睡得一样香。漫漫长夜,睡眠是缩短时间最好的办法,青还真有点羡慕王也这个睡功。
一只软趴趴的胳膊环住了自己的腰,青破功出定,低头见王也搂着自己的腰,姿势和上半夜诸葛青搂他如出一辙。
诸葛狐狸这些天一直都在见长辈。在长辈跟前可以风趣,但不能随便,性子里的孟浪时时都要收住。晚上外头的狐狸一叫,号召他回归天性,诸葛青更觉束手束脚。
不过旁边有个大老王,可以小小折腾一下。反正诸葛青作弄道长不是一次两次,大部分时间道长都跟着他一起皮。诸葛青皮得过火了,可能自食其果……虽说二分之一的果子,都是在床上吃的,罪孽哦。
狐狸不动声色地朝王也那边蠕动,把自己的棉被踢下床,小心地钻进王也的被子里。他背靠王也,觉得还少了点啥。手鬼鬼祟祟潜行过去,把王也的大裤衩往下扯一扯,宽松的上衣卷到胸上面。还有道长的脑袋顶,被狐爪子一通乱抓,几撮碎头发捋到脸上。
酒后乱性的王道长COS完毕。
不过乱性乱性,总不能自己干撸,还得有个对象才乱得彻底。诸葛青毫不犹豫地为演艺事业而献身:脱掉睡衣,用风绳小心翼翼抬起王也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内裤也扒到脚踝,臀缝顶上王也卡在松紧带外的那团零部件上。
现在就等王也醒来,诸葛青委屈地哭,控诉王也怎么怎么强迫他,多么多么狠心把他双手反剪在身后,辣么辣么粗大的东西不做任何措施就往里冲……
王也动了一下,青挤挤眼,酝酿两滴悲惨失足的泪,连他自己都要相信刚才确实经历了一场狂暴,这会儿委屈巴巴被禁锢在王也怀里。
男友只是将另一只胳膊从他脖颈底下穿过去,嗓子眼儿发出一连串舒服的咕咕哝哝。
狐狸不甘心,把垫在脑袋底下那只胳膊折过来,刚好勾住自己的脖子。他双手抱着老王的小臂,一副欲要掰开却不能的模样。
好像睡得更香了。
大猫的呼噜声和人不太一样。人打呼噜,鼻腔里像是卡了一块正在艰难下咽的骨头,气流从骨头和腔壁里硬挤出来,随着骨头角度的调整而变调,呼噜声一会儿大而粗,一会儿小又细。
王大猫打呼噜,喉咙里如同含了一口水,每次呼吸都带动一阵均匀规律、沙哑的气泡音,呼噜噜噜噜噜呼——噜噜噜噜噜呼——噜噜噜噜噜呼——噜噜噜噜……听久了特别安心。
猫咪只有信任你,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诸葛青现在不想要这种安心。
狐狸目前深情入戏,台词和动作在脑内排演过数次之后,甚至连身体都有了回应——不是那种事前激动,而是激烈反抗、元阳泄尽的屈辱和不自觉的震丨颤。
就算王也醒来陪他继续演完这出戏诸葛青也乐意。反正回狐族这些天,为了不暴露王也身份,两个人如履薄冰,啵个嘴都怕情念涌动,狐狸盖不住老虎气息。
现在家里人知道王也的原形了,放纵一次也无妨。反正小白被吓出原形后,对老王PTSD,不敢住在哥哥和哥夫隔壁,连着两天都宿在小姑妈家。
王也还在安心地呼噜,待在他的怀抱里,像夏夜一层层的海浪,冬夜壁炉噼啪爆裂的火花。
呼噜噜噜噜噜呼——噜噜噜噜噜呼——噜噜噜噜噜呼——噜噜噜噜噜呼——噜噜噜噜噜呼——噜噜噜噜噜呼——噜噜噜噜噜呼——噜噜噜噜……
真他奶奶的能睡。
诸葛青的性欲火苗一点点熄灭,甚至还有点困。
还能怎么办。又不能一巴掌把老王掴醒。
狐狸白了大老王一眼,弯腰去提脚踝处的内裤,下面蹭到王也那团硬不起来的东西也毫无感觉。然而被勾着诸葛青脖子的胳膊却忽然动了动,在狐狸弯腰的瞬间把他的身体掰直,强行把狐狸贴在自己身前。
“王道长现在想将功补过?”狐狸感到王也的鼻息愈发靠近自己的后颈,虎大仙的味道越来越浓。按照以往的经验,接下来势必会翻云覆雨昏天黑地……然而诸葛青,呵,目前心如止水,只愿性尽而归,回到属于自己的被窝。
“太晚了,王道长。”青冷哼着,去掰王也的手,“山人我现在……”他没掰动王也的手。
狐狸愣了愣,又加了几分力气,抠住铁钳一样的胳膊,使劲往外拉。
诸葛青发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他和王也紧挨着侧躺在床,王也这么勾他的脖子,顺势把他两只胳膊箍在身侧,他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圈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猛然发力,瘫软的性器顺势撑开臀缝挤了进去。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青顾不得气氛了。这分明就是要硬闯的节奏,他只想COS一个事后现场,王也却想跟他演全套。下面没感觉没扩张,最重要的是干得要死。王也活计不小,这一下进去还不得撑裂。
“赶紧放手!”
青从老王喊道王也,塞在被子里的大尾巴疯狂炸毛。王也就是不理他,还跨过一只脚把狐狸往床边逃的两条腿绊住。王也身体出奇得热,诸葛青清晰地感受到顶在入口的东西正在慢慢变硬。他毫不犹豫拍了下床,头一次在床上定中宫。
200年前王也喂他一口土,他打算以牙还牙。老王再敢动一下,他立刻土河车,让这人长眠不醒。
然而王也舔了舔他的脖子。用舌尖最柔软的地方舔的,就像所有大猫抱着自己珍贵而脆弱的宝贝,把所有的利爪都收起来,只舍得用最轻的方式、浅浅地尝一下味道。
诸葛青掐指诀的手一哆嗦,耳朵和尾巴的毛陡然间平顺下来。
温柔的唇舌绕着他的颈子,像湿羽毛一样落下来,软软地扫弄,碰到滑动的喉结,就轻缓地吸两下,舍不得离开。
他不知道王也这是和他演得哪出,像吻不是吻,像舔不是舔,既不是对待猎物的玩弄态度,也不是平常前戏的蓄意挑逗。
但是很受用。
狐狸闭着眼,眼睫颤抖,呼吸也颤抖。王也抱得不像刚才那么紧,只松松圈着诸葛青,那条大尾巴乖乖缩回来,一会儿把一条腿卷起来,一会儿又去蹭王也的腰。
光是这么轻轻地舔已经很难满足。王也好像看穿他的心思,双唇滑到背上,偶尔咬几下,虽说大鼻子贴着皮肤呼呼吸气有点煞风景,但弄出的酸疼恰到好处,青也不和他计较这么多。
“王道长深藏不露啊……”狐狸配合着王也的节奏,半是催情半是享受地哼着,反正家里没人,从喉咙里挤出颤悠的气音,试图引火烧王也,“道长背着我偷偷深造了?”
话音才落,王也的手摸到诸葛青胸前。狐狸觉得新鲜,以往道长最多咬一下粉色的乳晕,对这里毫无留恋,诸葛狐狸也急着直奔主题,争取能在高潮的时候多爽爽。
王也今晚,在他眼皮子底下,手陷进狐狸变成人后软白的胸肌,大胆地抓着揉捏,不忘记在他背上啃咬。
这一幕在当事人看来多少有点羞耻,羞耻中又透着刺激,还真有点儿乱性那意思。尤其是王也跟个闷葫芦一样,诸葛狐狸怎么语煽风点火,他都默默地不出声,光做不说。
诸葛青也说不出话来了。王也弄得又酸又痒,想自己摸两下舒缓节奏,隔着王也的手背就是碰不到愈发酸胀的乳尖,碰不到,越想碰,越想碰越碰不到,焦躁难耐地去扒王也的手。
道长几乎把他按在身下,狐狸竭力撑起身体,但略显粗粝的掌心每次搓过发硬的两粒,便在身体里激起一道过电般的快适。
“王也!”他喊道,后半句却像蒸熟的糯米,湿湿软软:“差不多了吧……”他的腰腿不堪色欲反复折磨,越磨越软,半跪半趴在王也身下,不停发抖。
欲擒故纵也不带这么纵的啊。光揉胸就要高潮,诸葛青觉得有那么一丢丢不值得。他现在欲火难耐,扩张后穴肯定来不及了,但至少摸摸前面吧?
王也好几次手摸到小腹,诸葛青把他的手往下推,王也抵死不从,愣是回到原位继续搓,硬得流水的性器,只能一下一下、空虚地顶着空气。
诸葛青不住喊停,老王根本不管他近似失去理智的喘息,循着节奏快一阵、慢两下,越揉越不顾力气和速度,强行将诸葛狐狸拉入不可逃离的快感之中。
王也是指望不上了。残存的理智也不足以支撑他去指望今晚行事怪异的老王。诸葛狐狸强行不让自己高涨到警戒线,腾出一只支撑身体的手,打算自力更生。
“谢谢小姑妈送我回来……我一想到那个牛鼻子住我隔壁,我就……我就……”
搁平常,诸葛青很乐意听到这个甜甜的少年音,左一个“哥哥”、又一个“青”地叫他。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哇,诸葛狐狸一分神,险些决堤的快感让他哽咽出声,赶紧把手抽回来捂住嘴巴。
白怎么会在这时候回来?
诸葛青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心跳声,和崩溃只有一线之隔,无暇想这件事。
“王道长厉害啊,前天变了一次人,到现在你家还有老虎味儿。”诸葛萌的声音越来越近,“实在不行还是去我家住吧,小白,别勉强自己。”
王也又来舔他的耳朵,舌尖在耳廓里画圈圈。狐耳血管密布,比人类的耳朵更加敏感。诸葛青小声地让王也不要舔耳朵,连自己都听不清自己捂在嘴里颠三倒四的话,更别说一晚上都我行我素的王也。
“没事的!小姑妈!就这点老虎臭气,”白在卧室门外跺跺脚,仿佛给自己鼓舞士气,“我我我,我不怕!”
“好好好,”诸葛萌忍笑道,“我们白是大肥胆!”
“我就是!”
他想高潮,又不敢,耳朵里的湿热让身体明显地觳觫不止,大尾巴尽可能缠着王也的腰,入口处愈发红润,已经做好交欢的准备。
“那行,我走了,你要睡不着就给姑妈打电话。”
“好……”
忽然白又咚咚咚从门口跑过去。青把自己的嘴捂得更紧。这次不用他假哭,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淌。
“姑妈……”
“又怎么了?打算跟我回去?”
“不是,”白犹犹豫豫道,“你说那个牛鼻子,不会把我哥吃了吧……会不会我明天早上出来,我哥就变成一堆骨头了。”
“他要真把你哥吃了,保证骨头都不会剩下。”
“啊?”白惊叫着。王道长吃完他哥,是不是就要把他当大鸡腿啃了。
“放心,他只吃你哥。”诸葛萌坏坏笑两声,“也别太小瞧你哥,他俩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是。谁吃谁不一定。诸葛青胃口大开的时候,王大猫最后一点身体底子狐狸都给他掏空喽,但今晚王也真真是中邪了,自己慢条斯理,还不让诸葛青狼吞虎咽。
诸葛狐狸满脸咸味的泪水,像最朴实无华的调味料,勾引王也舔舐脸颊,动作还是那么轻缓……再小的刺激,青此时都承受不住。王也循着泪痕,啄弄到嘴角,唇舌如胶似漆,顺理成章连成个吻。
诸葛狐狸在迟来的吻中被彻底抛弃理智。
被揉得木然的前胸和尾骨,酥痒地升起两种截然不同的快感,交汇纠缠。明明嘴巴还在无限朝王也索取温柔,下面却兴奋抽搐,毫无保留地射出一股又一股精水。
诸葛青从没有过这种性体验,射精时沿着脊骨一阵一阵冲涌到头顶的快爽,在性器软缩后也没有结束,簌簌地发麻。狐狸尚在巅峰失神,大脑空白地被翻过身,甚至没有反抗,面朝王也,毫无保留地打开身体。
道长的脑袋在他颈窝和心口拱了很久,诸葛狐狸才从失衡的快感中逐步地冷却。尾巴骨底下又湿又凉,他意识到:他正躺在自己射出的精液上,被王也再一次压着,故技重施地这里舔舔,那里嘬嘬,明明毫无章法,身体却条件反射似的一亲一缩,被王也勾出无数小高潮。
第一次,诸葛青第一次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黏黏糊糊往外渗。王也在他身上乱摸的手碰到会阴,诸葛青看到他抬手时,指尖拉出一丝晶亮的粘液。
王也看了看自己沾着男友高潮之后分泌出的不知名液体的手,然后,鼻孔翕张——凑近闻了闻。
血顿时涌进脑袋,诸葛青浑身烘热,像只刚捞出锅的小龙虾,火速用胳膊速遮住眼睛,恨不得变回原形钻进床底。
他和王也尺度不小,距离为负,为了给两百年的恋爱生活增加情调,不时搞点羞羞加料,什么野外、录像、镜子,都是青仔带着老王飞……
今天不一样。
以前的羞耻都是刻意的,今天王也动作太自然了,又认真又自然,完全出于肢体下意识的反应。诸葛青手拧枕套,脚趾抠着被单。不知道人类现在的航天技术怎么样,可以把他送去火星生活吗?他一只狐禁欲地过完下半辈子也没关系。
他胡想八想的时候王也离开了他的身体。诸葛青既没有听见响动,也没有感觉到王也的视线。
诸葛狐狸鼓起勇气,做了到目前为止最糟糕的一个决定——睁眼看看对象弃他不顾,在做什么幺蛾子。
王也弃他不顾,坐在诸葛青分开的两腿之间,低头舔手上的液体。
就这样吧。
诸葛青安详地把手臂盖回到眼睛上。
再见,王也。再见,地球。
X年X月大年初六,他和王也二百一十四年一百六十三天零五个小时的爱情划上句点,这也可能是情圣诸葛青最后一次做爱。
“王也,你要做赶紧做,不做就穿好衣服睡觉。”比起身体上情欲的折磨,诸葛狐狸更受不了心理的耻度被无下限刷新,“玩得太过了咱们都不好意思收场,现在还在我家,你注意点……”
说到这,狐狸咂摸出不对了。王也这个人随意但不随便,一副高高挂起的姿态,其实心里通透,为人处世也懂得自己该拿捏到什么分寸。
王也半睁着眼,目光离散,不知道在看哪里,舔的动作也很机械。道长平时眼神懒散散的,其实神色内敛,绝不是现在梦游一般的麻木。
“老王?嘿!道长!王道长!”诸葛青又叫了他几声,发现王也不是不理他,而是聋了一样没听到他说话。
中什么术法了吗?不对啊,这人身上除了自己没别人的炁啊……当然“别人”不包括诸葛青。蛊?降头?也不像,难不成是毒药,或者……春药?
青仔盯了会儿眼蔫头耷脑的小道长。这个选项可以排除了。
不会是夏禾对锦囊动了手脚吧?不会的,他和夏禾一起熬夜做锦囊,禾姐没机会使坏。诸葛青回顾刚才王也的举动,想不到有什么法术能把老王变得跟家里的猫一样,粘过来又舔又吸的。
老王那个面红耳赤的手法,确实有些像猫猫踩奶。家里的猫踩奶,越被摸就越踩得兴奋,他刚才贴着王也的胸脯,肉体不断摩擦,不止抚摸那么简单……虎仙本质上也是大猫,所以老王这是……
睡懵以后返祖了?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诸葛狐狸轻松不少。看王也舔完手,又在原地抽鼻子。估计道长本人对刚才做了什么完全不记得。诸葛青更没有心理负担了,就是被踩奶踩到高潮有点丢份,但也只自己一个人丢份。
老王还呆在那里,神情怅然,诸葛青看着怪好玩的。他靠着床头坐起来,抱起手臂,足跟蹬一蹬王也的肩:“该醒了吧,王道长。”
王也本来迷迷瞪瞪打着摆子,被诸葛青一踹,忽然就来了精神,像戒断期的瘾君子突然复吸,抓住小腿,往上一路亲一路吸。
犬科的诸葛狐狸,此时完全不明白猫科都是什么奇葩习性,他憋足了劲儿,准备给王也来一脚。他不信这人被踹飞到墙上后还能睡懵?
然而“睡懵”的人想法,不能用清醒的思维揣测。诸葛青刚抬起腿,屁股底下就是一滑,硬生生被王也扣着脚腕拖到身前。
他和王也在床上磨合多年,王也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该迎接几分快感。老王俯身的刹那他连忙去推王也肩膀。
刚才你他妈的该碰的时候不碰,现在突然埋头要口?
诸葛狐狸极力拒绝。
既然返祖了,老老实实从后面来一次也行啊。可王也“返祖”了,但没有发情,诸葛青再想要也没辙。他叫不醒行事诡异的道长,根本不知道口完以后还会跟他玩什么羞耻paly。
王也速度比他快,吞到嘴里努力想吸点什么出来,发现吸不出来,开始往里咽,牙齿轻轻剐蹭,舌头又卷上来,费尽心思想把还连在诸葛青身上的部分吞下去。
套弄这里须由慢到快,渐入节奏,王也上来就下重手,诸葛青抱着王也的脑袋,重新勃起的性器被迫在王也喉咙里抽送。若不是第二个高峰不易攀登,诸葛青恐怕三秒就得结束,比吞人参果还不知滋味。
诸葛狐狸已经叫不出声了。王也吞吞吐吐,仿佛催化剂,身体又烧起来。
再次高潮需要的时间久,真正到来时也会更激烈。他张嘴想叫床,但咽头肿胀,呼吸都格外困难。涎水沿着下巴流到喉结,甬道被刺激出更多透明液体,穴口一吐一吐往外送,不是失禁胜似失禁,洇湿身下大片被单。
这次的高潮是压过来的,也没有任何征兆,不留商量的余地,窒息感足以让人昏过去,狐狸抱着还不愿放过自己的王也拼命地抖。王也把他搂在怀里嗅来嗅去,鼻尖挨到皮肤,诸葛青就手脚并用往床头和墙壁的夹角躲。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连自己射了多少都感觉不到,只觉得头顶阵阵发紧……即将涨潮时身体爆发出的无止境的渴求,和欲望被满足时远远大于渴求的快感……太恐怖了,太恐怖了……现在诸葛青已经不担心自己被第三次高潮冲坏身体,只怕再来一次不正经的高潮,自己要么变得太容易满足,要么变得不能满足。
王也还在吻抖成筛糠的狐狸。狐狸浑身僵硬,跑不掉,没法拒绝,由着王也弄。
好在身体再次历经顶峰,耐受程度已经很高了,这种四不像的吻吸,难以积少成多、把诸葛青再次推向深渊。他嘴唇微张,平缓着紧张的身体,王也吻至鬓间,恋恋不舍游移到脸上。
诸葛狐狸闻到一股腥味,还没反应过来,那股腥味便灌进嘴巴。
他被王也亲了一嘴自己的精液。
自己的东西自己不该膈应的,但是王也吃了一嘴还在他身上四处乱亲,甚至亲到头发里……最后用这种罗曼蒂克的接吻,非要让诸葛青尝一尝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要吃的东西。
道长本人浑然不觉,甚至伸舌头去撬开狐狸紧缩的牙关,越亲越上头,那玩意险些顺着诸葛青的喉咙回流。
狐族嚎叫都销声匿迹的后半夜,诸葛青卧室传出震惊三界的响动。王也被八门搬运摔在地板上,周围的瓷砖很快受兑字法影响结了层冰。
道长清醒了,冻得上下牙直磕打,搓着手爬起来,见诸葛青缩坐床头和墙壁的夹角,抱着腿也在哆嗦。
他看向狐狸,狐狸迅速捂嘴,另一手掐诀,恶狠狠地盯他。
这是咋了?犯得着在卧室开阵?
王也脚底板冰得麻木,刺痛感蔓延到小腿骨,赶紧往床上爬。诸葛狐狸八门搬运又使了出来,王也赶紧拨转四盘,好让自己没再被抛到冰坨上。
“青?”老王裹着被子,小心地坐在床脚,和诸葛青拉开对角线的距离,“没,没事儿吧?”
说“没”的时候要抿下嘴唇,王也这才觉得嘴唇有点木然,嘴巴里味道也不对,像啃了口生鱼,也像……王也看到诸葛青飞红的胸脯和腿根。
不是吧?
他干啥了呀这是?老王赶紧掀开被子……这衣服裤子不都穿着呢吗,就是,就是一只脚腕怎么挂着诸葛青的内裤捏?什么时候挂上的?没印象呐?老王入睡是艰难点,因为要不停暗示自己诸葛青沐浴液的味道很普通,可睡着后除了梦什么都没做啊。
别说,那个梦还真舒坦,抱着不知道什么东西销魂地舒展四肢,为所欲为,比内景意淫还要颅内高潮。至于到底抱了个啥……梦嘛!记不清就记不清了!总之醒来还是很感动。
“我像没事的样子吗?”诸葛狐狸的大尾巴,看起来像个倒过来的鸡毛掸子,掸子手柄的位置,尾巴根透透彻彻淋湿,橘黄色的狐毛紧束着骨肉。
王也等他和诸葛青都不抖了,尝试往床中间挪挪屁股:“青啊,到底……到底怎么了?”
诸葛狐狸冷漠地去卫生间漱口,经过王也时,还撞了他一肩膀。王也赶紧跟在青后头,他也受不了嘴里的味道。
老王觉得自己醒来后的一切莫名其妙,先是自己被怒摔在地,接着看到诸葛青全身赤裸。
这睡一觉还能把衣服睡没的?
王也拼凑着思维的碎片。这两天晚上听外头的狐狸呼唤野性,诸葛青睡在自己旁边总是翻来翻去。
莫非诸葛青被勾起本性……发情了?可哪有自己发情,摔男友泄欲的啊?诸葛狐狸如果不愿意自己知道他发情了,即使自己强忍,也不会无缘无故摔他。难道是自己梦里发情了吗?不能够啊,他做的又不是春梦。
王也不放心地认真观察自己身体。诸葛狐狸看王道长抓着裤裆瞎琢磨,生怕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心里还有点好笑。
“老王,要不你在内景里问问呗,刚才对我干了什么勾当。”狐狸大尾巴甩来甩去,残存的沐浴液香味又浮动到鼻尖,王也打了个喷嚏,好像美梦还没有醒。
瞧狐狸说的……勾当,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王也暗自一笑。嘴里那股腥味总不可能是自己的,他王也要是见不得人,诸葛青刚才的销魂也见不得人。
“内景是用来干这事儿的?”
“反正你在内景问,我也不知道。”诸葛青生得白,牙印和草莓格外醒目。王也不由得把诸葛青代入一下刚才的梦境。
这点事情不用问内景,因为问了内景只会得到比梦里更露骨的答案。王也拍了下脑门,手从脸上抹到下巴。
“问到结果了?”狐狸给王也让出半个洗脸池的位置,把刚拧开的漱口水递过去,还不忘眯着眼揶揄他。
“我……”王也想反驳,闻到漱口水的淡香又是虎躯一震,使劲儿摇头,甚至来不及把漱口水还给诸葛青,丢了瓶子就拧开龙头往脸上拍凉水。
就是这味道!他闻到这股味道差点又一秒入梦。他的梦里,还有诸葛青身上,全是这股勾魂摄魄的香味。
“我今晚给道长灌了什么迷魂汤吗?道长看我一眼就不行了?”狐狸挨过来,镜子上方的暖黄灯光打在赤裸的身体上,尾巴也不遮羞,反倒去圈王也的身体。
“你内漱口水打哪儿来的?”王也退了两步,听诸葛青说“禾姐送的,和沐浴液一套的”,赶紧去扒拉架子上的沐浴液和洗发水以及尾巴护理精华液,果然在细密的说明小字里,看见夹在“橙花”和“月桂”之间三个字:
“木天蓼”。
以及沐浴液下方的一行小字:
本产品采用狐妖最新萃取技术,强力萃取天然植物精华,持久留香
……
警告:对此产品过敏者以及猫族慎用。
“没想到王道长几百年道行了,还会返祖。”狐狸刺溜钻进王也被窝,自觉地把被子往上拉一拉。
“合着您就没责任吗?”抱住一丝不挂的狐狸,和他挤馒头。男友光溜溜的身子贪恋自己身上的热度,往胸前缩着取暖,可单人的棉被盖不住两个成年男人外加一条狐尾巴,诸葛青越缩越漏风。
“嗨嗨嗨!”老王忍不住了,狐狸越缩越过分,尾巴几次扫过自己腿中间,隔着大短裤都觉得痒,“回你那边儿睡切!”
“我回去?”诸葛青下巴抵着他的肩膀,手脚和尾巴都缠在王也身上,“我那边现在能睡成人吗?”
诸葛青躺过的位置,被单搓成一堆,床垫外露,中间那滩稀薄的白色,王也不打算弄清楚发生了啥。
“那就这么睡?您不嫌挤得慌?”
“王道长说的跟自己能睡着一样。”狐狸上身还算正经,安分地搂着自己脖子上,但尾巴已经原形毕露,把王也蹭硬以后,钻进一条肥大的裤筒,大胆地代替手抚摸大腿。
到底是谁不想睡啊。
王也轻轻哎了声。其实自己能睡着也不敢睡了。今天的诸葛狐狸像根巨形猫条,他一挨近诸葛青就想咬两口。
他爬起身,诸葛青默契地调整好姿势,耳朵又缩进发间,一摸就抖一下。王也忍不住又咬咬狐耳朵,不仅因为耳朵好咬,还因为发间的味道特别香。
咬耳朵诸葛青不反对,但王也一大口吸气,狐狸的警戒值立马提高,耳朵也竖起来。
“您这时候还要防我一手啊?”道长撑起身,低头看看男友。
“这可不怪我啊!”诸葛青理直气壮,“你吸得我头皮发凉,我怕你又返祖了。”
“我要真返祖了,你恐怕招架不住。”
“我都敢和你谈恋爱,还有什么招架不住的?”诸葛青起身,唇礼貌性贴了下王也的嘴角,王也扭头要非礼这个吻,诸葛狐狸躲得快,王也追到枕头里才如愿以偿。
“不过……”狐狸扯掉他的衣服,把道长脸上的细碎长发拨到一边,再接个吻,“其实我有点怀疑你……”
“怀疑我什么?”
“刚才道长上下其手,舌灿莲花,已经让山人我两次飘摇登仙,我怕道长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了。”
道长平时也没诸葛青手段多。道长从来不变应万变,踏踏实实,一步一步地来,狐狸再闹腾,也要回归简单直接的快感。
窗外天已然大亮,遮光窗帘厚重地垂落地板,卧室里只能勉强看清对方的脸。沉湎亲吻时,脸也看不清了,唇舌只顾交换欢愉的体验,喘息声逐渐盖过被子里的骚动。
两个人一上一下黏一起,狐狸尾巴竖起来晃了晃,又继续它的老本行——钻裤腿。王也把尾巴拽出来,尾巴不从,甩开王也的手还要钻,仿佛单方面脱离溺在吻里不肯分心的正主,从今早开始宣告狐尾独立。
王也还不知道嘛,这狐狸躺在身下安静地接吻,身体里的玩性全转移到这条尾巴上了。王也一分神去抓尾巴,诸葛青就小口地嘬,要王也继续连连绵绵地亲热。他几乎觉得这狐狸一边接吻一边笑,故意让自己顾头不顾尾。
不过诸葛青算错一点,尾巴根也算狐狸身上的敏感地带,老王攥在手里,悠着劲套弄两下,大尾巴彻底服帖,绵软地卧到狐狸小腹上,不多时便主动讨巧,在王也手心里自己撸动。
这狐狸是有意算错的。王也将着错下去,拿捏一会儿狐狸尾巴,诸葛青腿圈上来,贴紧他的身体,律动起伏,还没高潮就要他迷乱。王也定定心,把节奏稳下来,让狐狸别把他夹这么紧,狐狸不说话,只哼哼,脑袋埋在他胸前撒娇,实则小腹不停磨蹭他的性器正在撒野。
“道长忍不住就说,”尖尖的犬齿来咬自己耳垂,语气比话语更酥,“咱们谁跟谁啊,我不会跟别人乱侃你英年早泻的。”
“别乱用词儿。”道长用吻堵住狐狸不老实的嘴,其实唇舌到了自己嘴里更不老实,老王还是极尽所能地安抚,跟狐狸耗到他不想玩、把腿从自己腰上滑下来为止。
他确定男友很享受这个吻,因为翕动的臀缝里一线晶莹。道长没见过狐狸下面出水,但从他们久经碰撞,酣畅淋漓的性器,也能推测出,他把狐狸照顾到位,下面才会泥泞不堪。
老王边感慨狐妖生理构造真神奇,边庆幸湿滑成这样应该不需要润滑液。他和诸葛青正式同居后,身上经常沾着对方的气息。尤其动手动脚之后的那几天,残留在身上的气息格外多。这次回狐族,考虑到一般的狐妖怕王也,二人没打算在青家里比划,行李箱特别纯洁。
现在他和诸葛青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出去买润滑液就太煞风景了。王也探到后面,觉得比平时肿胀,像湿软的泥,手指顺利地挤进去一根。狐狸委屈地吭了声,又闭住嘴。
他刚才还在嘲讽王道长早泄,要是自己先经不住撩拨,不等于在王也跟前露怯?那和早泄差不多了……诸葛国手怎能遭此折辱!
道长也不戳破狐狸的倔强,轻嘬一下搭在自己肩上的腿弯,按照诸葛青刚才蹭他的律动,把这份轻重缓急还给他,两根手指在拥挤的肉壁间抽弄,觉得诸葛狐狸要去了,就稍稍分开手指,撑开红润的后穴,灌进一丝凉风,刺激出更多汁水。
诸葛青面红心跳,但因为已经爽过两次,第三次临界徘徊难免心理性疲惫,总有种为高潮而高潮的意思,恐怕不如第一次初尝时的刻骨铭心。道长替他准备得差不多了,在他浮了层粉霞的白净大腿上抹一抹湿滑的手指,娴熟地往狐狸腰下垫好枕头。
“啊?只有这样?”狐狸有点失望地动动耳朵,“那就这个姿势吧。”他们尝试过挺多玩法,但最多的还是这个姿势,最传统也相对容易操作。
王也已经顶到穴口,听狐狸话里话外都不满意,停下来默默叹一句狐狸难伺候。
“您想怎样?”老王小幅度顶着翕张的小口,后穴吃进去一点,就不住地捻,直到狐狸抬起下身想迎送,他反倒没有再进一步。
“我嘛……我就随便说说。”青闭眼深吸一口气,道长正在他的颈侧搞小动作,熟悉的舔舐立刻让身体找回前半夜的感觉。然而此时的狐狸已经阅尽千帆,这点小风翻不起什么浪花。
想想也挺难为道长的,无意识的时候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也做了,本来就不太会玩,自己还非要王也出新招。像这样不出差错地来一场普通性爱,抚慰激动一晚上的身体也不赖。狐狸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对王也的期望降低后,就舒舒服服地躺平,等待毫无新意的快感。
王也这边格外小心,昏沉的卧室里,粗壮的性器撑开穴口褶皱,没入一点抽两下,就退出来,再缓慢进入。王也刚才用手的时候,手指都流连甬道的温暖湿润,不想给下面腾地方,性器才把头部送进去,就不可抑制地产生一股整根大开大合进出的冲动。
虽说狐狸不介意自己对他做了什么,但道长心里过意不去,想爱惜点儿做,以进为退,以退为进,弄得诸葛狐狸使劲抓他的后背,催他快一点。
为了让狐狸不再催,他只有亲下去,反正交换时能互相进入的地方只有两处,再多的吻都不嫌腻。
狐狸还挺稀奇,他和王也注意力集中在下面的时候,最多短促地亲一下调节气氛。这样断断续续地接吻还真不多见。
不知道是不是王道长心存愧疚,想用吻来弥补,反正王也慢慢吞吞,进来的部分不多,时不时还抽出去,诸葛青缩半天只能往里缩空气,再顶进来,也没见顶到应该有的深度。诸葛狐狸干脆不在意底下,专心环着王也的脖子唇齿相依。
诸葛青越亲,越不能集中注意力。王道长接吻的动机不单纯,一个吻,顶一下,长吻顶两下,深吻顶三下,再吻,再顶,顶到他泣不成声,浑身觳觫努力蜷缩无法亲吻为止。喊王也,不能,因为软舌交绕,一张嘴仿佛就暗示更多的吻,更多的吻,王也就更多次地撞在他身上,硬挺的性器连带出更多透亮的黏丝。
狐狸最后也闹不清到底被亲还是被顶到短暂昏厥的。
身体里还在抽搐,他抱紧唯一能抱住的东西——压在身上的王也,终于弱弱地回应一下最后的长吻。王也牙关颤着,狐狸紧紧夹住他的腰,一小股微凉射到体内,甬道又是贪婪地温热一吸,榨出更多精液。
王也抱着诸葛青赖了会儿床,诸葛青一宿没睡,松垮下来窝在他怀里打迷糊,大尾巴终于老实了,被王也抓着塞进被子,像条柔软的毛毛虫。
王道长也没叫醒诸葛狐狸,原定早上去二姑奶奶家走亲戚拖到了下午。诸葛青醒来,想起隔壁还有个诸葛白,和王也收拾完,把脖子和手腕上的印记都用术法藏好,去敲弟弟的房门,问白要不要和他们一起走亲戚。
白没有开门,甚至没应答。
橘猫老王贴在门上听了听,说:“哎,没动静,不会生病了吧。”诸葛青一个弟控哪儿听得了这个,用脚背把橘猫勾到旁边,风绳从缝儿里挤进去,扭开门锁。
床上没人,甚至没有睡过的迹象。只有角落里那个颤抖的毛团团,看到自己哥哥带着王道长进来,哭得惊天动地。
老王看到这副光景哪敢进去,蹲在门口缩头缩脑。可诸葛狐狸也进不去了,白闻到哥哥身上的味道,要不是脚软,绝对要撞破玻璃跳出去。
全族唯一一只掌握三昧真火的狐狸带回来个虎大仙!
该消息从诸葛青家的邻居传遍整个狐族,据说当天晚上,突然从诸葛青家里传出一股恐怖的气氛,邻居家正在快乐趴踢的狐狸们都吓得不敢叫了。
老王在家闷了两天没敢出门,不过还是有胆大的狐妖专程跑来串门。
至于那些早就知道王道长真身的狐妖——比如领班阿花……呵,阿花已经看淡自己的老板了。等过完年,狐咖重新开张,阿花还得给吃霸王餐的王道长端咖啡和茶茗。
王道长恐怕会来狐咖来得更勤快。
灯笼纸已经捅破,百十年的恋爱光明正大。狐咖老板和他的猫猫道长,谁也不能对他们说“不”。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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