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超市进货处 于 2020-7-16 19:31 编辑
因为这篇在lof有外链我觉得早晚要塌,所以还是搬过来吧。
CP是《九九八十一》诸葛亮X《一人之下》诸葛青。
Summary:诸葛青对老祖宗的产生的,是交杂亲情、敬仰、爱慕和释然的复杂感情。
�短打,原著背景向,一时兴起,无他,唯馋双美人尔。过来上车
⚠️刚过合法年龄线警告,如果不接受,那就是十八,不行二十八,全凭你说了算
�人物属于米二老师,感谢米二老师塑造出这么好的诸葛家,ooc属于我
诸葛青出生时,家族里确实起了一番骚动——他是近百年来长得最像武侯的孩子,一时间这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婴儿被寄予前所未有的厚望。
诸葛青第一次见到他老祖宗是六岁的时候。他皮,爬树,小孩子灵活归灵活,力气却不够,就那么从树梢上跌落下来,跌进风的密网。操使风绳接住他的是个和他发色相同的、也长着狐狸眼的漂亮男人,他浮在空中,不加掩饰地用好奇的目光望着对方,对方也笑眯眯地望着他:“真皮,猴儿似的。”
随后赶来的大人们,包括当时诸葛家的家主,都对这个漂亮男人很恭敬。一直在外云游的武侯忽然归了家,族人又惊又喜。他们七嘴八舌地说完家中事务,诸葛亮一一听完,最后对着被大人抱在怀里的诸葛青,笑问:“你就是阿青?”
那个和他长得很像的孩子。
阿青的存在像只小小的锚,将诸葛亮这一无牵无挂的风筝暂时拴在了这里。
年幼的诸葛青跟他很亲密,不过深究起来,只是小孩子喜欢长得好看、性格又随和的大人而已。他没事就往老祖宗跟前跑,睁着和他像极了的狐狸眼,跃跃欲试地带老祖宗去看自己新发现的、有趣极了的蚂蚁王国。大人们都告诉他这是他老祖宗,实际上诸葛亮是这里所有人的老祖宗,诸葛青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如何称呼这位老祖宗,几乎是他一生的难题。六岁的诸葛青用自己还没发育完善的大脑思考,如果是老祖宗,应该叫曾曾曾……曾曾曾祖父的,可是诸葛亮看上去那么年轻,就和他父亲一般年长,他是想叫叔叔的,但是又不敢,因为族中年纪最大的、睫毛都白了的老头子都恭恭敬敬地叫他:曾曾曾……曾曾曾祖父。
七岁时,诸葛青秘密拜入诸葛亮门下学艺。能被武侯亲自教授武侯奇门,是多少族人做梦都梦不到的好事,不过诸葛青的幸运不止于此。上天都是宠爱他的,因为老祖宗宠爱他,诸葛青无比地崇敬和仰慕这个漂亮高大又强悍的男人,人的两种自然天性——慕强和爱美——通通都驱使他不假思索地往老祖宗身边扑去。
年少的诸葛青在《三国》上有着和其他人很不同的阅读经历。这明摆着的,里头的重要主人公可就陪在他身边呢。诸葛青第一次读《三国演义青少版》还要看拼音,他像所有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一样,用铅笔头在书本上做稚嫩的笔迹。他读完以后趴在桌上哭得几乎抽过去,“你死了……”他抽噎着说,还死出两个成语,鞠躬尽瘁和死而后已。老祖宗好笑地摸他哭得乱七八糟的脸,安慰道:“没呢,我哪里就死了,不是好好的吗……”诸葛青拱进老祖宗怀里。
诸葛亮担心这小苗子给青少版误了去,带着他读了《三国演义》跟《三国志》,好家伙,抱着他哭,“别念了。”他脸上挂着泪珠求道,“我心疼。”
千年之前的旧事,千年之后还有人为他心疼流泪,老祖宗很是欣慰。欣慰之余,不管他的请求,一定要念下去。“这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了。”老祖宗轻声对心软的后辈说,“除了去承认和接受,没有第二种和它相处的办法。”他顶多让诸葛青钻在他怀里听,听到要紧处,可以揪一揪他的衣袖。
于是诸葛青小小年纪便开始读史书,得益于此,他的语文文言文总是不需要额外的练习。史书刀笔,青灯下细细揽阅,其实也只是压抑着颤抖的心,在字里行间找那个人的影子——他实在是想多了解他一点。
十四岁的时候,情窦初开,诸葛青很违背常理地给了老祖宗第一个亲吻。亲在脸颊上,细细软软的,是小动物表达喜爱的方式。老祖宗回他一个,亲在额头上,是师长表达喜爱的方式。“我喜欢你……”青春期的少年支支吾吾说,老祖宗是千年的狐狸,只笑眯眯地回他一个“嗯”。
许多族人都说,老祖宗对他青眼有加,是因为他和他长得相像。青少年天真的独占欲作祟,令他问出一个稚嫩的问题:“你以前……还这么对待过其他诸葛家的后人吗?”
诸葛亮不是那种会为了安慰而说谎的人,他笑眯眯地说:“有过。”
青少年青涩的爱情观念天塌地陷,他受了屈辱似的,委委屈屈地说:“我……我就只喜欢你一个,好的爱……喜欢不就是一辈子只能有一个的么?”如此从一而终,天长地久。
老祖宗依旧随和地笑着,他语气温和说出来的话语却像一根针,纤细尖锐,把青少年的幻梦扎破:“你以后还会喜欢很多人的。真情实感的喜欢并不是只能发生一次。”
他这一句话让青春期的诸葛青足足混乱了两年。同龄人在为青稚的爱情摇尾奔走、立下年轻的却要管一生的海誓山盟时,诸葛青的脑子里循环播放:你以后还会喜欢很多人。
超过一个人的所有行为都是天生具有背叛性的,区别只有它现在到来,还是之后到来。人不是在失恋,就是在失恋的路上;不是在爱,就是在爱的路上。
诸葛青投身浩瀚书海以寻找爱情的答案。他拂开那些“一生一世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的文人轻辞,往时间、社会与生命意义的哲学里追寻。作为一个从小被捧着长大的天之骄子,他过早地了解到了幸福的局限:事无恒常。这使他即使处在世俗亲情与荣耀的包围之中,都时常惶惶不安。有一回他在夜半惊醒,痛苦地意识到:他长大的这些年,诸葛亮并没有老去;而他老去的那些年里,他也同样不会有任何变化。
诸葛亮是乔木,是松柏,他逾越了时间的屏障,而他的族人们只是他脚下的蓬草,春生冬灭,一茬接着一茬。
万物忽生忽死,被涛涛尘浪裹挟,奔流不返。他一个凡人,又能怎么办呢?
青春期的诸葛青差点看破红尘,幸好——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幸、是不是好——青年人对世界躁动的渴望让他没能将斩断青丝遁入空门的欲望付诸实现。他着实花了一段时间,去做尘浪里的水花,去和他的同龄人们恣意潇洒地触摸这世界,尘世的新奇洗刷书本上得来的悲剧的哲学,他是年轻的、生动的,理应色彩斑斓、烂漫地于人间游戏。
十六岁生日的晚上,他和同学聚过餐,给他们在KTV包了卡座,他自己从年轻人惊天动地的走了调的吼叫声中走出来,走进十一月凛冽的寒风,播出一个他许久没动的号码,听见一个他许久没听的声音。
“我有礼物要送你……”
他裹着寒风回家,老祖宗用温暖的手炉迎他。他有点醉了,因为热闹的晚餐时干掉的几瓶啤酒,也为寂静冷夜里一点烫手的余温,他于是凑上去,这一次吻在老祖宗唇上。
“我有礼物要送给你。”他在喉咙里重复。
老祖宗笑眯眯,“哎呀,你是小寿星呀,怎么还能让你送我礼物,当然是我送你啦。”
游客,本帖隐藏的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30 才可浏览,您当前积分为 0
——————————END——————————
我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