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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正文↓↓↓
“啪嗒——”一团裹着黏腻液体的卫生纸从床上掉落。
墙上挂着的钟表忠实地打转,发出轻微的哒哒声,在本该万籁俱静的夜里格外突出,就像白纸上的一点墨痕,兀然又扎眼。
窗帘拉的严实,黑暗中,床上一团隐隐抖动的被褥下偶尔传出一两声闷哼、间或极力按捺的喘息,声音黏腻湿润,似困于幽暗蛛网中的雨珠,密密实实被裹于柔韧蛛丝,颤颤巍巍、欲落而止,似乎一触便落地,溅起一池潋滟春光;又似被压弯枝头上饱熟的浆果,沉甸甸一簇,晶亮阳光下,薄薄果皮内充盈着鸟雀垂涎的甘甜果肉,只待那粗韧指尖掐破、流出甜腻的汁水。
徐三整个人埋于被褥中,右手在腹下动作,左手则死死捂住唇,眼镜摘下,露出迷离恍惚的浅黑色双眸。他试图清空脑袋,只是机械地动作,可动作如何激烈也无法释放,只能茫然而又绝望地回忆起白日里那人的一颦一笑。
那人用轻浮沙哑的嗓音跟女人调情;那人从他身后半抱住他,皱皱巴巴西服下健壮的小臂卡住自己的脖颈,辛辣的烟草味将自己完全拢住,粗粝干燥的指腹用力摩挲着他的下巴;他听到那人说“三儿,晚上不用给我留门儿了。”
情欲终于喷薄而出,但悲伤却再难将息。理智恢复后,强烈的羞耻心和背德感几近将徐三击垮。他平日里不敢想的事、不能想的人都趁着夜色攫住了他的脑海。
掀开闷热潮湿的被子,他起身收拾残局。
紧闭的窗帘被微风拂起一条缝隙,皎洁的月光照亮了室内人的脸,那张脸仍有红晕残留,眼神却平静无波。
徐三披上外衣,在黑暗中走到徐四的门前。推开房门,空空荡荡。月光照亮了正对房门的相框,白发少年搂着黑发少年笑的肆意张扬。
徐三嘲讽又平静地想,理应如此。
他们两个,理应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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