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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也从长两米、宽一米八的长大床上醒来,没摸到诸葛青。
老王记得,昨晚和某狐狸勾肩搭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狐狸换台换到了偶像剧,一句“我宣你”过后,导演给吻戏安排了一个长镜头。这对于两个今天刚同居的人来说无异于点火。
“哎呀,少儿不宜。”青忽然蒙住了自己的眼睛。他想说孩子气,被温软的唇堵了嘴。王也立刻吻了青身上更多的地方。他还记得唇碰到青的肚脐时,小腹上的肌肉是如何微微颤抖。王也干脆就这么一路顺下来,咬过白软的腿根。被抬起的腿陡然间绷紧,王也则不急不慢地抚过腿弯,正要往继续,冷不丁被踹倒。
“今天轮到我在上面,委屈一下王道长了。”
想到昨晚在自己面前主动上下的腰肢,道长忍不住摸着这两排难消的爱痕。
诸葛青,是只爱折腾的狐狸。
从沙发到床上,两个精力比普通人旺盛的异人,激烈程度不亚于平时过招。王也看一眼惨不忍睹的自己,再看一眼惨不忍睹的卧室,决定先把自己拾掇干净。
王也打了个哈欠,习惯性地拉开浴室门。狐狸正躺在浴缸里,昨天跨在身侧的两条腿此时搭在浴缸两边,呈M形朝王也大咧咧地敞开着。
独居的时候,谁进浴室敲门啊。王也愣在原地,看着诸葛青,诸葛青和王也对视片刻,迅速意识到自己这个姿势有多孟浪——粼粼的水面,透明荡漾的水,一丝不挂的肉体,一身青紫的痕迹。
“嘭”!
诸葛狐狸猛地把腿收回去,溅起的水花足有半人高。王也站在浴室入口处无处可躲,大短裤湿了个透X凉。
“大清早的,”王也抹了把脸上的水花,“您搁这儿泡发呢?”
看得出,青已经在浴室里待了很久了,狭小的空间里浮着一浪浪蒸汽。瓷砖上凝结的小水珠早就溜下来,拖出一道道水痕。
“那你怎么不敲门?!”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热,狐狸脸颊飞了两片红。水下的两条腿慌乱地不知道往哪里放,然后故作镇定地翘起二郎腿。
“嗨……”王也摸了摸后脑勺,刚想打个马虎眼,把这事儿含糊过去,刚往后退一步,又听到“噗”地一声,脚下踩到一管药膏,喷出大滩乳白色。
诸葛青本来正低头洗着双腿,似乎想把腿上什么东西洗掉。看王也疑惑地捡起被踩扁的药膏,飞速低下目光,更卖力的洗自己,浴缸里的水一时间波涛汹涌。
王也没注意狐狸的窘态。
或者说,他方才一览春光后,就刻意地不往浴缸里的诸葛青身上看。虽然他和诸葛青吧,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身上的零部件长得也一样多,毕竟刚从朋友关系转正不久,今儿又是同居第二天,大早上就这么刺激,心里还是有点微妙的尴尬。
他正准备把药膏放到架子上,忽然觉得这管药膏陌生,倒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一串外文。老王不必仔细读,因为自己又不小心踩到了一块刮板。
青脸上的绯色越扩越大,偏偏王也似乎早起睡懵了一样,拿着塑料板板左看右看、研究是干嘛用的。诸葛青只好拍拍水,好让二人之间别这么安静。
“不是吧老王?中海三少真的从小锦衣玉食,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
在看到几根黑须之后,老王恍然大悟。原来是脱毛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他这么一打搅,昨晚放得那么开的两个人,现在反而小心翼翼。
“看你说的。合着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以前大学同宿舍那哥们儿,也用这玩意儿。”
诸葛青斜一眼走过身边的两条腿,不白,但是净。他第一次和王也滚到一起的时候就怨怼,老王这么糙的人,为什么是不长毛体质?光溜溜的胳膊和腿让他心生嫉妒,在床上恨不得多咬两口。偏偏自己明明天生白皙,却总有破坏精致形象的体毛。
“我这就好。”青一边说一边放水,好像怕王也看见浴缸里还有毛毛。
刚放下脱毛膏的王也听到这话忽然又抓起膏管,蹲到浴缸旁边。他按下准备起身的诸葛青,盯着那团黑色的海草:
“要我帮忙吗?”
“哦?”狐狸一手搭到浴缸上,“王道长还有这手艺呢?”
“总得试试嘛。”王也看狐狸往自己身前凑过来,背上水珠滑到胸前,目光不自觉飘一下。
“你没脱过耻毛啊?我还以为你以前给谁服务过呢?”狐狸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虽然嘴上调侃道长,但两条腿略显僵硬地并拢着。他以前和女孩子尽情玩乐的时候,也没花到这个程度。
“咳……这里呢,不能说‘脱’啊老青,”王也起身去柜子里翻了片刻,回来的时候不仅抓了另一管没开封的软膏,还顺带拿了个矮凳。
“脱毛膏不顶用。得用这个,”王也坐下来,软膏在诸葛青眼前晃了一圈,“涂上等一会儿再剃。”
诸葛青不知道王也怎么会有这玩意。他把浴缸里的身体横过来,双腿搭在浴缸外面,饶有兴趣地看王也把沐浴露和接了热水的盆一字排开。
王也裸着上半身,把毛巾“啪”地往肩头一甩,两手撑膝,大马金刀地坐在小方凳上,对诸葛青道:“来吧,老青。”
道长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但是是澡堂老大爷准备搓澡前的那种英勇就义。
诸葛青,瞬间性致全无。
“你别不信我啊?”王也看诸葛青眯着眼睛,依旧并拢双腿,忍不住为自己自卖自夸。
虽然刚才那些“先涂后剃”的讲解,是王也1分钟前从软膏说明书上看的。不过从前在山上,没少用剃刀刮胡子,他想这两者应该差不多。
差不多吧。应该。吧。
“不是,老王,你今天,就只脱毛?”
“……”王也看着眼狐狸有些失望的神情,“大白天的,想什么呢?我跟你差这会儿?”
“嘁,没劲。”狐狸皱了下眉,两腿大方地朝王也叉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浴缸另一边。既然伴侣没想往play的方向发展,诸葛青刚油然而升的刺激感烟消云散。
“我以为道长昨晚还不够,早上还要找点情趣。”
“哪儿能不够啊我的祖宗,您看看我身上多少伤,”王也老王挤了点沐浴露,在掌心搓匀,见诸葛青一脸无语地看着自己,甚至大腿根部还有一块草莓,在软白的皮肤上格外醒目。
“不是用软膏吗,你拿沐浴露干什么?”诸葛青问道。王也的手伸向胯间的时候,他还是不自觉挪了挪屁股。带着对方体温的沐浴露,被手掌不断揉搓在黑色耻毛上,很快泛起白色的泡沫。
“不得先洗干净嘛!不然容易感染。”王道长这发言,突然爹里爹气。诸葛青浑圆的脚后跟忍不住砸一下王也的背,“老王啊,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连澡都不会洗。再说我三岁已经能自己洗澡了。”
“是是是,您真厉害。”王也瞥了眼正眯眼享受的诸葛狐狸。
“除了三角区,附近也记得多洗洗,说不定有小绒毛也要脱.”
“嘶,老王,这是会阴,你动作不能这么规律,昨晚扩张的时候,碰到这里发生什么了?王道长可还记得?”
“咱们这个体位不妙啊,王道长的脸又离我下面这么近……”
“你这张脸稍微修饰一下,也是能看的,我弄到你脸上去多不好啊。”
“另外,你注意点缝里,不要残留沐浴液。”
这么能叭叭,也不见这狐狸自己洗啊。反而把一只手枕到脑后,翘在王也肩上的小腿,有规律地敲着王也的背。美名其曰:王道长辛苦了,山人给你捶背解乏。
“上面泡沫打得差不多了吧?下面可别忘了。”
再往下就是昨天的入口。昨天这里顶进一根手指都要反复润滑,性器磨蹭许久,才三浅两深地、慢慢送进去。今天,水淋淋的花心透着一点红,还不能完全紧缩,摸上去比昨晚要松软。
“摸哪里呢?”诸葛青扭了下腰,差点呲溜滑到浴缸底。道长那黏滑的指肚,显然是有意地按了按褶皱中心。
脱耻毛需要这么靠下吗?方才平心静气的欲望,被王也一摸,又从小腹里生出热流,烧窜至双颊。
是的,王也是故意的。他抬起眼睛,拿出澡堂师傅那股搓背时认真又热血的劲儿,盯着诸葛青:“不好意思啊老青,沐浴液太多,手.滑.了.”道长的眼睛里,浮现出诸葛青熟悉的,诚恳又狡黠神色。
“手滑能滑到这里?”狐狸知道自己玩脱了。昨天兴奋过的欲根蔫着脑袋,被王也托在掌心里。
“没办法啊,下面零部件儿挨得这么近,摸着碰着不也正常吗?一会儿就冲泡沫了啊!别闹。”道长另一只手毫无防备揉捏过阴囊,几乎把狐狸昨晚高潮时的酥意勾出来。
诸葛青喉头涌上一股哽咽感,和道长共同注视着,自己瘫软在王也掌心的性器,逐渐充血硬挺,勃起了。
“王道长,”狐狸深吸一口气,两手扶着浴缸边缘,忍不住朝后坐了坐,腿也夹住了,“脱耻毛,还有这一步?”
王道长也是一怔。他没想到睡了半宿后,狐狸的身体还这么敏感。诸葛青玩脱,自己也过火了。
他赶紧咳两下转移矛盾,说:“老青,别夹这么紧昂,我没办法继续了。”
狐狸盯了他一会儿,似乎看穿了王道长正默默发誓:发乎情,止乎礼;发乎乐子,止乎理智,今早他决不能和狐狸做出昨晚的强度……
“那你动作轻点?”
“好。”
诸葛青绷着肌肉坐在浴缸里,重新朝道长张开双腿。不过这次动作温温吞吞,也没刚才干脆坦然。老王这边,也不好像刚才那样,见诸葛青乱动,就硬把诸葛青双腿掰开。
道长只有凑合着,举起花洒小心冲洗。
热气蒸腾,一时间,浴室只有水滴打在皮肤和浴缸上的声音。
王道长洗得小心翼翼,特别注意不要把手碰到阴毛之外的地方,尤其是挺立的性器。但王也没注意,浴缸壁沾了水,诸葛青的身体不自觉往下打滑。王也为了能看清自己手在诸葛青的什么位置,几乎半个身体都趴进浴缸了。
诸葛青抿着嘴,抬头看着天花板——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他只要一低头,下巴就会碰到王也的脑袋。王也偶尔问他水温和力度,他就嗯两声。双手紧紧抠着边沿,防止自己真的滑溜到浴缸底。
“弄到王也脸上”的荤话,是在开玩笑。但诸葛青现在一点也笑不出来。自从王也把他搓硬了,任何接触都有可能擦枪走火。
即使王也刻意把他敏感的部位晾在那里,不敢碰触,可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围绕性器谨慎地冲洗、擦干、涂上刮耻毛专用软膏,水滴飞溅在敏感的性器上,擦干时毛巾的绒粒和纸巾的细滑触感不经意划过……一切仿佛醉翁之意不在酒,又堪比隔山打牛,稍微一发散思维,下面便充斥着空虚又躁动的感觉。
诸葛青刚才聒噪的时候,王也注意力都集中在狐狸调侃的话上,手边的阴茎只是生物学定义的器官罢了。至于给青仔脱毛,也很稀松平常嘛,也像几天前拽着诸葛青给他搓背。
现在狐狸突然安静了,刻意放缓的呼吸喷到道长耳边,绵绵软意,融入浴室的水汽中。王道长拼命守住的那颗道心,也开始心动过速。
道长现在是有点后悔的。他为啥要主动招惹狐狸,提出给诸葛青脱耻毛呢?这不跟早年间去龙虎山一样,没事找事吗?现在临阵逃脱,把刚同居的男友晾在这,肯定不行;只有摆出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让自己严肃点,好集中注意力在脱毛,而不是其他念想上。
“我要刮了。”王也捏住剃刀,在提醒诸葛青,也在提醒自己。
“废话这么多。要刮就刮,要…”诸葛青闭上眼,把后半句咽了回去。这个姿势,好像真的王也宰割。不过!王也的手要是偏一分,他立刻抬脚踹飞这人,让道长真正感受这幅被油锤灌顶打熬筋骨的身体。
明晃晃的剃刀,在眼皮底下,按毛发生长的方向,迟缓地从靠近小腹的地方开始清理。
“滋啦……滋啦……”刀片的声音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在安静的浴室中回荡,被无数倍放大;另一部分带着毛发被刮走的凉意,从身体传导至耳朵里。
“快点。”刀刃划过的皮肤,不痛,反而瘙痒。但他又不能把手伸下去挠。低下头去,看见剃刀连着耻毛和泡沫一并向下,刮净的地方,在牛奶皮肤上泛着红霞的颜色,随着他的呼吸和小腹收缩的节奏,起伏不止。
“哎……这可快不了。”王也闷声道。他的性器随即被道长的手握住,往下压了压。诸葛青身体一抽,双腿用力往回夹,这次差点给王也一鞭腿,还好道长躲闪的动作够快。
如果此情此景出现在张大床上,只要一个眼神,他就能抱住诸葛青或者被诸葛青搂住,毫无保留地亲吻、抚摸对方身体的任何地方,开始酣畅淋漓的性事。
然而现在是大白天,两个人又没真打算白日宣淫,更何况,王也手里还捏了一把刀。诸葛青突然蜗牛缩壳,王道长也不知所措,嘴上啊啊了半天,才努力找到的词儿组合成句子:“啊,老青,内什么,你这块儿,我得拉紧了,把皮肤绷住了,才不容易受伤。”
“这我知道,”狐狸眼角已经红了。可面对眼前的友人A,自己选择的男友,这时候只能硬挺着,装作若无其事,继续打开膝盖,“脱这么久了,老王你到底行不行?”
大约粘了脱毛膏的缘故,王也好几次没抓稳,都让青滑了出去。这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比平时有规律地套弄更能挑动欲望。如果诸葛青有心情骂人,一定会接话,说老王你是真的不行。
王也的手,平常能灵活地掐出各种指诀,几次滑脱后,也有点僵硬了。因为诸葛青从自己手指溜出去的时候,王也明显感觉到一次比一次硬。他不敢握太紧,刀片刮着上方的毛发,沙沙的声音自己听着也痒痒。再看诸葛青,性器已经分泌出透明的粘液。轻轻把性器歪过去,处理边边角角的遗留,就感觉一股黏滑的液体流过四根手指。
已经藏不住生理上的冲动了。他和诸葛青都是。
滋啦滋啦的声音停下来了。诸葛青有些艰难地深吸一口气,看王也慢慢放开自己的性器。他现在可以松口气,烫着脸,调侃王师父有门脱毛的好手艺了——如果没脱过耻毛,是不是以前落魄的时候,在天桥底给人剃过头啊?
“那倒没有,”王也打开花洒,水流冲到性器上方时,狐狸又是一激灵。褪去耻毛后的那里呈现一片光洁的粉红色,水流会带来刺刺的痛痒感。
“不过嘛,可以一试。”
“因为有经验了吗?”狐狸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水流带走浴缸里褪下的耻毛,似乎也冲刷了刚才的沉默与尴尬。
哗哗声中,王也耳边拂过一阵风,随后听到“啪”地一声。某人用风鉴把浴室的灯关上,又把百叶窗彻底合上。失去采光的浴室,骤然昏暗,宛如晨昏时刻,光芒只足以看清对方。
“是啊。”他也学着狐狸眯了眯眼,小凳往浴缸前挪了挪,手里的花洒往上移了移,细密的水珠在狐狸的胸脯跳动翻滚,汇聚成多条小溪流,滑到凉意袭袭的胯下。
“你瞧瞧,弄得干净不?”他伸手揽住狐狸的腰,往前拉了拉,性器顶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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