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o3上有我就一直懒得补档哈哈
——————————————————————————————————
忙活一阵子好不容易闲下来的感觉就像在武当山上吃了几年的咸菜馒头,突然就大鱼大肉摆了一桌,食指大动却不知从何处下手。 按理说马洪仙那档子事儿结束以后公司没找他麻烦,就应该能偷个闲的。偏偏遇上个陈金魁,给他平静的生活翻了朵花出来。也就亏他命好,事情疙瘩了几个月之后竟然也都算解决了,一切都顺风顺水的就好像老天爷开了眼终于决定给他放个假。 王也最近心情不错多半也是这个原因。他是个怕麻烦的,但就是怕啥来啥。自打他在内景里烧了半条命问出那问题之后就有了这觉悟,别人暂且不说,他能把他那一大家子护个周全都是功德圆满,再来十个老天师他也不肯多管什么闲事了。 傍晚边在胡同里的大排档吃了碗面之后,王也提着小水杯顺带着在公园溜达。结果也没溜多久,不知道怎么的,风大,吹得柳絮子沾了一身。
钥匙捅进锁里卡兹一声,开了门一抬头他就傻那儿了。 有完没完啊……这又是哪出啊? 他都快给这些人前赴后继的搞得神经衰弱,哪还会单纯以为进贼了这么简单。 是了,他这屋里头摆设都还好好的,也不像是给人砸了,连玄关摆的黄杨木雕q版三清祖师爷都没挪过半点。就是门口拖鞋少了一双,外加那张红木沙发上多了个人,正翘着腿坐着那儿玩手机,看着还挺眼熟。 那人正好抬头,笑着朝门口傻站着的他眨了眨眼,“王道长别来无恙啊。” 这要是不明所以的人来看,那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的才是这屋的主人家,王也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门口才真像是走错门的。 “……诸葛……青?” 擦,这货不该在公司待着么?前段时间还抽空给算过一卦,屁事没有,怎么就溜达这儿来消遣他了。 诸葛青把什么东西丁零当啷的朝他抛过来,王也条件反射抬手接住,再定睛一看——他家的钥匙。 “啧,你从哪儿……” “门垫底下摸到的。” “……” “本来只是想侥幸试试,万一没有再打电话给你。诶呀,没想到王道长还真的是简单粗暴。” 王也认命似的换了鞋进来,“……好在这也没几个人跟你似的机智,不然我这儿还真接待不过来。” 诸葛青扬了扬手机,“我来之前给你发了微信的。” 王也一呆,摸出手机看了眼,是了,一分钟前,一条信息,“您这可真及时。算准了我这个点儿回来。” “没算,全凭缘分,我也刚到。” “行呗,这次又是有何贵干呢?话先说前头,这回我这儿可没热闹给你看。” “不是来看你热闹的,”那姓诸葛的狐狸弯着眉眼,笑得意味深长,“咱俩扯平,这次给你看看我这儿的热闹。” “……” 甭管是谁的热闹,他都是不想掺合的,但偏偏是这狐狸!他瞪着人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倒是真给勾起好奇心了。深藏不露啊。王也这会子觉出当术士的好来了,行呗,您不说我还不会算嘛。钻进内景前看着那狐狸的表情,准没什么好事。 内景里的光球不大不小,王也没费什么劲就把它给锤开了。出来的时候那翘了家的少爷正托着腮帮子瞧他。他摸了摸鼻子……这可真有点尴尬。
“……您就找着这儿'下榻'来了?” “嗯。” “那啥……吃了没?” “没呢,一下飞机就往你这儿来了。” “行,你等等我给你煮个面。” “嗯,对啦,借你家浴室用用。” 要不是出了这事,他这辈子大概都瞧不见这人狼狈的样子。一路风尘仆仆来找他,也不像平时的作风,王也懒得费劲去猜那狐狸的心思,趁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进了厨房给人下面。结果脑子一转突然又想,这人刚刚就这么进去了,待会出来该穿什么呢。 这问题好啊。 于是又跑回卧室翻箱倒柜,找了衣服和毛巾给他送过去。 正盯着呼噜呼噜冒泡儿的面汤,又听着诸葛青在浴室里头叫了他一声。 他诶诶应着,心说这祖宗怎么洗个澡都这么多个事儿。 “怎么啦?” 那人从门后面探出个头来,发丝儿都还是湿的,“老王,内裤呢?” 也不是听不懂,但王也还是反应了一会才明白他意思,觉得这人平时看不出来,这会儿倒是脸皮还挺厚的,“我这儿没新的,你总不能穿我的,先对付着吧……我等会去给你买。” 诸葛青挺乖巧地哦了一声,又把头缩了回去。 等人再把门关好,王也突然就觉得脸上连带着耳根都热起来,这都什么事儿啊……
诸葛青趿拉着拖鞋出来的时候王也正好把面给捞出来,连挂在筷子上面条滴滴答答地往锅里漏着汤水。倒是应了那头一样,水珠子顺着半湿的发尾滴滴答答落在浅灰色的米老鼠卫衣上——这还是他发小从哪儿迪士尼给他带回来的伴手礼,就一直没这个脸穿,嫌幼稚。这会儿倒像是真真找对了主,休闲又减龄啊。这人平时老喜欢穿成个骚包,明明这副样子更合适。王也对自个儿的审美还挺有自信。 “挺香的啊。”诸葛青拿毛巾擦了几下头发,抽着鼻子就往厨房这儿走来。 “来尝尝!”他端了碗招呼道。 面上是不露声色的,其实自从这人从浴室出来起,王也眼神就没停下过往那大裤衩子底下露出的小腿上瞟。江南水乡养出来的人儿,皮肤嫩的掐得出水来,而且还白得像个姑娘家。到了桌前又偷偷瞧了几眼,心里头啧啧称奇:这小子腿上竟然连毛都不长! 他这看得挺不怀好意,没想到一抬头竟然刚好对上诸葛青揶揄的眼神。 “老王,看啥呢?” 做这种猥琐变态的事还给正主儿发现了确实挺尴尬,但王道长何许人也,脸不红心不跳就坦然承认了,“这不看你腿呢。” 诸葛青挺大度地在桌子底下又把腿翘起来晃了晃,还侧过脸笑嘻嘻地问他,“好看吗?” 这人会儿坐着,裤腿儿就往上跑,这回别说两个膝盖,连大腿都露了半截出来。再往上看嘛……王也一想到这里面可什么都没穿,一下子又压不住心里那股子燥了,就多大了还挂空挡,不害臊的。 “好看……”道爷这回答得就没什么底气了,做贼心虚似地把眼神挪开,其实也没看到什么不得了的,就好像那裤子底下勾勒出的那个形状……这裤子之后都不能洗了。 诸葛青没什么自知地继续吃面喝汤,顺便夸赞了王也手艺不错。 王也急着转移话题,赶紧就接话道,“不瞒你说,我也就会这个,在武当那会我们师兄弟几个里头我煮面煮得最好……诶,你要是不嫌弃呀,以后天天下面给你吃。” 诸葛青正喝着汤,听到这儿差点笑喷。 王也挺疑惑看了他一眼。 诸葛青正色道,“道爷……你真的是作风正派,道德标杆。” “您这挤兑我呐?” “没,哪敢。”
王也收拾着盘子往厨房里走,汤喝得还剩个底,他也没指望着这少爷能给他洗碗,结果诸葛青又跟了过来,赖在隔断边上也不打算挪。厨房本来就没多大的地儿,塞进两个大男人一下子距离就有些暧昧,像是转个身就能扑进人家怀里。 “放着我来洗吧。” “别……怕你把我家碗摔了。” 话是这么说,可他就单纯觉得这人不适合做这个。 诸葛青的手跟他人一样的好看,想他罗天大醮的时候还占人家便宜摸过一把,手感极好,就是力气忒大了些……哟掌风劲道啊。他刚刚还夸的手,刮过他脸颊,一下子按在他脑袋后头大理石的壁砖上。王也暗自松了口气,好家伙,黄花梨都遭不住他这一掌的。 紧接着他就对上那张凑近放大了的狐狸脸,这货挂着副情真意切的表情跟他说,“王道长,我病了。” 王也差点没给唬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但也就用了零点几秒,他一矮身就从那拦路狐狸的胳膊底下钻了出去,完了气定神闲往水槽那儿走着头也不回就说,“什么毛病和我说了没用,有病就去医院看看。” 到底他也没敢回头去看那人,反而是诸葛青不依不挠又说了句,“在治好'我喜欢你'这个病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王也手一抖,盘子哐当一下摔在地上。 到底是病根还是良药,这会子想起来他恨不得把自己当初的话嚼碎了再给狠狠吞回去。 他明明是最不喜欢这样的。黏黏糊糊的劲儿,那陈金魁也是个大老爷们,跟块狗皮膏药似的叫人怎么着都甩不开,可他那会还知道撒丫子跑。偏诸葛青也是三番五次的,就叫人讨厌不起来,温水煮青蛙似的,等他反应过来逃都逃不掉。归根结底,这事儿还是得看脸,盘儿亮条儿顺的,可不就是他命里头的克星。 要不是刚想起这货是上戏毕业的,这回还真得跟个偶像剧女主角似的给撩得春心荡漾。壁咚以后再补个刀,亏这人想得出。于是他叉着胳膊要给诸葛青撵回沙发上窝着看电视去。结果那人臭不要脸的,不仅不肯挪窝,还变本加厉地伸手朝他比心(?)。 王也气得牙痒痒,好哇,还玩上瘾了。反手就要一把土河车喂过去,结果瞧着那颗跳动的小心心突然就反应过来:大爷的,那是个要钱的动作。 俗话说事不过三,差点又平白无故揍人一次,他还是愧疚的,翻了翻口袋,全身家当也就四十二块八,索性阔气地全掏了出来,交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嘱咐一句,“省着点啊,明早上吃饭。” 诸葛青换鞋的时候,他才想起来之前那回事。 “不是……你这出去有伤风化吧。” “大晚上的谁看得出啊,我又不耍流氓。” “大半夜的才耍流氓!等等我收拾完这个替您买切。” “男人买的内裤我穿了过敏。” “……” “开玩笑的啦……不劳烦您,我自己去就行。” “那把外套加上,别着凉!” 那人插着兜哼着曲儿晃晃悠悠地一走,留个王也面对着厨房里的狼藉提心吊胆。按理说人也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儿,还真怕给人拐走不成?可这货就是个不设防的,之前不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给那个叫马洪仙的骗了去嘛。长得好看的人独自走夜路危险系数成倍上翻啊。 等等,那人刚刚嘴里哼得啥……摸到阿姊头上边噢哪唉哟,阿姊头上桂花香。 擦,还说不是流氓呐?
没成想他提心吊胆地站窗口巴望着,诸葛青倒是自个儿拎着一个袋子老老实实地回来了,穿的是王也的灰色大衣,十几度的气温里露着两条小腿,站在路灯底下还仰着脖子朝他招手,笑得怪好看的。衣服没乱,身边也没跟着姑娘。手里提着两听冰啤酒。 袋子给搁在茶几上,里面躺着四四方方的小盒子,王也没去注意,倒是盯着那啤酒,“唷,这么冰喝了对胃不好。” “没说要喝啊。” 诸葛青翘着腿坐到沙发上,他指着自己的脸颊笑了笑——啤酒是收银小姐姐送的。灯光下王也隐约能看到上面浅浅地印着淡色的唇膏。 还是有些恼火的吧,看着那两浮着层水珠子的黄绿罐装啤酒愈发扎眼。其实罗田大醮那天夜里,他也是这样来找他,提着两听啤酒——王道长怎么不来和大家热闹一下呢。龙虎山那样的地方,这人也照样能惹出一身的脂粉味儿来,更别说这灯红酒绿的北京城了。 “你怎么总喜欢这样?” “怎样?” 王也又把话咽了回去,按理说他也管不着这些,心一横说道,“诸葛青,你眼里的喜欢到底是什么?” “喜欢这件事不是配料表上的砂糖和水,没法告诉你为什么喜欢你要多于其他的人。如果喜欢说得清的话,那就不是喜欢了。”诸葛青摆着笑眯眯的一张脸,有恃无恐,“那么王道长,你喜欢我吗?” 喜欢吗?王也想了想觉得确实说不清楚,这狐狸的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如果说得清的话,就总能找出更好的,可这世界上还有比诸葛青更诸葛青的存在吗?
诸葛青又在厕所里呆了好一会,听着水声稀里哗啦地响了一阵子,王也摊在沙发椅上打完了第八个哈欠,跑去敲门,那人的声音隔着里外两层门听不大清楚,闷闷地似乎是回了一声,“马上。” 费劲,王也想不明白,不到三个小时的工夫,这人怎么就要洗两次澡。 等到诸葛青出来的时候脸上有一丝不太自然的潮红,大概是被氤氲水汽熏的,大幅是因为肤色白皙,就衬得那点颜色愈发鲜艳。王也家的沙发没法睡人,诸葛青就挺自然地进了他的卧室。 等王也再慢吞吞地把自己收拾好,那人已经鸠占鹊巢地窝在他床上,还挑了他睡惯了的右边。他想了想还是得从柜子里再翻出条被子出来,再把枕头搁到另一头——楚河汉界划清楚了,他可不想半夜进那狐狸窝去! 东西都是他老爹请了钟点工给他收拾的,这会翻来翻去就找出条碎花拼布的小棉被出来,拉上去盖着了膀子就露出半截小腿。诸葛青在床上四仰八叉地一躺,占了大半张床,王也裹着自己的小被子缩在一边儿,可怜兮兮。再接着,诸葛青偏过头朝他笑着勾了勾手指,王也就再没什么挣扎,一骨碌滚进那热乎被窝里头了。 管他呢!狐狸窝就狐狸窝呗,暖和舒服就成。 这会儿距离可太近了,他能在诸葛青身上闻到自己常用的沐浴乳的味,再发散性思维一下,那人嘴巴里,还是他熟悉的牙膏味呢。
“这么早就睡?没意思吧。” 诸葛青把手机搁在一边,朝他笑笑,被子底下一条腿就蹭上了他的腰,脚尖隔着裤子,不偏不倚的离命根子就一根手指头的距离。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早些时候的那团火噌的一下就又窜上来了,这祸害真是……得,谁都别睡了。伸手下去抓着诸葛青那只不安分的脚就往自己那硬的发疼的地方按了按。 好歹也练过几年太极的,柔中带刚手劲大,诸葛青猝不及防,诶呦了一声就着劲儿给他往怀里一带,脸上却笑得也挺不怀好意的,“这不还能用么?王道长挺能憋的呀。” “憋着难受。”这也是他实话实说嘛。 诸葛青趴在他身上面不改色,被窝里头倒是没闲着,脚不轻不重揉着那话儿,脚趾头勾着裤腰带就往下拽。 王道长虽然是清心寡欲了近十年,但说到底还是个男人嘛,男人都受不住这个。这会给激的差点又冒了句脏话,“你别这么急!” 诸葛青拽下他的裤子就迫不及待上了手,握着他那东西撸动了几把,末了指尖在那眼儿上一转,他倒吸一口凉气。 “这活儿可真受用……” “喜欢吗?“ 他大喘了几口气,才压抑住语调里那点细微的颤,“喜欢。” 那狐狸坏笑着在他嘴角蹭了一下,接着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背就要向下,这意图太明显。王也一个哆嗦,连带着背后都开始冒汗了,一把捉住那人四处撩拨点火的手,瞪眼道,“专心点成不。” 诸葛青掀起眼皮子轻轻睇了他一眼,“难伺候啊,老王。” 起先他是推搡着拒绝了几下的。但舒服是确实舒服,诸葛青给他含进去的时候他爽得连腿跟都在打颤,最初进去时软滑的舌尖触及前端的异样感到捅进了嗓子眼后缠裹上来的一阵阵紧缩。只觉着一股子热意肆意地流窜于四肢百骸之间,全身的气血都汇聚到了一处,湿湿软软的唇舌包裹着的那地儿。
他到最后也没真好意思弄在人嘴里,揪着胳膊就把诸葛青给从被窝里拽出来。终于是如愿以偿,尝着了那人嘴里的薄荷牙膏味,混着点奇怪的味道也不算太难吃吧。 做这事也得讲究个礼尚往来,诸葛青的牙不轻不重地咬着他的唇,趁着这会他的手就绕过那精瘦窄细的腰,顺着脊梁骨一节一节地摸下去。这招虽然是个现学现卖,但这事还真不用多教,男人在这方面都是天赋异禀的嘛。诸葛青没他那么大的反应,但也不难察觉到,其实这人腰眼子都酥麻了,韧得不像个男人。 可紧接着王也就顿住了,像是触了电似的。诸葛青这是故意勾他呢!等回过劲儿来,牙根痒痒地就下了手。被窝里施展不开某种程度上还是限制了动作的,可这一巴掌拍在肉上,还是脆生生地响。 诸葛青装模作样地痛呼一声。 他嗓子这会儿莫名地就哑了,带着点质问的意思,“你不是!那啥……买去了吗!” “买了呀!” 诸葛青从他胸口抬起脸来,留下一小圈晶亮的牙印,一只从枕头底下摸出个避孕套来。 王也不吭声了,这是他头一回跟人上床,屁都不懂。要没这些东西,难不成就这么互帮互助撸上一发?讲道理,他还该谢谢诸葛青了。 诸葛青确实是在故意勾他,等王也再往下摸到那触手的湿润滑腻就什么都明白了。从进门起这狐狸就没安什么好心。可人也不是他给放进来的,能怎么办。 “玩过了啊,诸葛青。” 他确实不能让这狐狸的计谋落了空,也不再多跟人废话,手掌包着那睡裤底下的软肉,跟揉面团似的搓捏。接着就是鹞子翻身,把身上的人掀了个翻。这会他能看清诸葛青的背,一绺青色的发丝顺着肩膀滑落,两片肩胛骨向后绷着,连带着中间脊梁骨的形状一根根都看得分明。 太瘦了,那恍惚的瞬间他是这么想着的,手里却没留什么情地三两下扒掉了那条穿这人身上就挺宽松的裤衩子,摸准了位置使了点劲儿,下头就挤进去了大半截。 诸葛青闷在枕头里哼哼了几声,不比刚才那几声做作,是真吃了痛。上回见着这人也是这样,明明面上不声不响的,心里偏就是个不服输的劲儿。汗珠顺着额角滑落,表情里全是隐忍的辛苦,身体已不自觉地向外退了些。 "疼?" 诸葛青侧过脸,眉眼间又换上了那副轻佻的样子,“不疼,继续。” 行吧,王道长想,他又这样。
在王也的认知里,做爱这事来得太快不应该,就好比文火炖的老母鸡给塞进了高压锅里,闷热的连鸡带锅都要喘不上气来。从情感上升到肉体的关系,在他没有彻底承认自己与诸葛青之前确切存在某种关系的前提下,一步到位的升华成另一种人类本能上的快感。 但说实话,这确实是……太刺激了。 即便就是在本能的掌控下他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诸葛青的欲望和他是一样的,从那些细微的喘息到最后嗓子里颤抖压抑的呻吟。他按在手里的那片皮肤因为微微出汗而变得同样滑腻,那底下传来的细微颤抖与迎合以至于他即便松手诸葛青也不会躲开。 明明之前还是那副老司机的样子,但真上了床以后诸葛青确实是不太耐操,给他几个回合抽插下来就连着喘息里都带上了哭腔。明着是死要面子的硬撑,但下面的口都瑟瑟的颤着,可怜兮兮的吞吐着那过分粗大的玩意。 王也确实吃他这套,于是那点莫名其妙的自我怀疑也就在几个回合里被腐蚀的差不多了,弃船似的放弃了早就搁浅的内心挣扎。 等他总算是完事才想起体贴地将诸葛青翻个身,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泄出来的王也并没有注意,过分粘腻的床单混合着未散的激情余温间是热切缠绵的舔吻,似乎是颠覆了他平日里温吞随和的性格,带着点凶狠的稠密的吻里是也许还有些心驰神荡地觉得这一切都不太真实所以迫切的想要证明一些什么的冲动。 两人额边的发丝都给津湿了,他还颇有些意犹未尽,侧过去看诸葛青,这货迷迷糊糊似乎已经睡了过去。窗外吹进来的小风这会也叫人觉着有些冷了,刚刚的激情慢慢就淡了去,他心里不知怎么就跟小媳妇似的不满起来——就算是省了那些黏糊的缠绵亲热,这会也该相拥而眠才是。他到底是没想清楚喜欢是什么,但只觉得这会没什么能比诸葛青更叫他觉得安心的了。于是卷着被单挪了过去,在诸葛青边上找了个位置依靠着。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