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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这个ooc是我的，所以写的不好请骂我
纯属脑洞，不是he。
戏园子里被灯火照的亮如白昼，人们穿戴整齐，一套套名贵的西装包裹住肉体下肮脏贪婪的灵魂。几个角儿在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唱的并不算好听，但也勉勉强强。在台上的他们看着光辉靓丽，但只不过是借着浓妆与经过训练笑容掩盖自己背后落魄的生活与依偎在台下人怀里的恶心。
王也拿着书坐在角落，一旁的人们说着是来谈生意，但不过是为了找几个漂亮的角儿，攀比着自己的富贵权势。
王也看着这明亮的大厅，人来人往，调笑声不断。很繁华啊，繁华得有些荒凉。
他找了个借口起身出去，想吹吹风。江边的风吹来，吹散了点混浊的人气，当红乐曲的声音也小了许多。铁栏杆旁种着柳树，与被七彩灯光装饰着的娱乐所倒映在江上，不时被风吹皱。
不远处的传来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很青涩，是在练习。应该是个新招来的吧，趁着他生活贫困，见他有几分天赋，便接着养子养女的借口，不过是为了打造一个未来的造钱机。
王也对他有些怜悯，便循着声走过去。便见屋檐下一个蓝头发的少年，比他小几岁的样子，正对着江面卖力的练习。一条小辫子垂在脑后，几缕发丝晚风飘着，七彩的灯光勾勒着他的轮廓。
许是王也的脚步声惊动了他，少年一颤，看见来人之后涨红了脸，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
气氛有些尴尬，王也没话找话地问：“你是这儿新来的？”
“是的，奶奶说收养我就要好好练，未来可以赚好多好多钱”少年磕磕绊绊，又小声补充：“妈妈也这么说……”
都已经有奶奶了。王也叹这收养的制度，一时间不知是为了孩子可以吃饱穿暖高兴还是为他未来浑浑噩噩的生活悲哀。
正沉默着，他突然想到，为什么不能教他认字读书呢？让他明白这世界上还有很多很多美好，让他出淤泥而不染，让他悲惨的未来不是全灰的，至少有一点鲜妍的色彩。
他不知道是怎么开口的，只记得他说他叫诸葛青，青；只记得那个少年笑得开心，细长的狐狸眼映着夜晚的灯光，那是不夜城里最干净的一潭水。
之后的每个星期，王也都会与他见面，教他识字念书，为他讲这笼外的世界，当然都是挑着人性的美好一面，他不想让这个干净的少年与肮脏丑陋染指。偶尔他的脸上身上会有伤口，那是严格训练下的惩罚导致的。王也看着心疼，小心翼翼地抚着，问他疼吗，少年只是摇头，笑着，仿佛他的嘴角从未下沉过。
少年学的很快，王也开始给他送书，那些都是描绘美好世界的，让少年多多少少有些优柔，有些多愁善感。这样挺好的。王也想着，少年永远只会是最干净的一潭水。
时间飞快，平静的日子在一个微微下雨的晚上被打碎了。那天，王也正要给他分享一周的所见所闻，却见少年心神不宁地，犹豫着开口：“周三晚上……你可以来吗？”王也想着自己刚好有空，便说：“好”
周三，那个金碧辉煌的戏园子竟然比平常热闹了许多。王也疑惑着，想着自己是不是迟到了。挤进大门，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他被打扮的很好，繁重的戏服压在他身上，听不清他唱的是什么，却见他举手投足间是无尽的韵味，在王也眼里，流露着哀愁与不甘。
是啊，少年已经长大了，他忘记了他逃不过的命运，他已经与那悲惨的生活捆绑在一起了。一曲终毕，人潮狂热，诸葛青口中的妈妈在台边得意的笑着，她培养的戏子，定然一未来的名角，虽然现在这段生活可能不堪，但无所谓，那些男人女人既然觊觎他的脸，那便用这张脸，慢慢踩上去，踩上去，等出人头地了，谁还会追究这不堪的过往呢？
报价开始了，不仅有女人，还有男人，从几百大洋一路飙升，到几万，还在往上。台旁的女人笑开了眼，一个初夜，竟可以让她赚这么多钱。或许这些大洋可以买很多东西，满足人们很多欲望，但这些白花花的钱财，可以拿来决定一个人的从属吗？
诸葛青一眼就看到了王也，与他对视几秒，便慌忙低下头来。眼边红红的，不知是胭脂，还是眼泪的前兆。王也慌了，他不敢想象诸葛青被人玷污的样子，他会哭吗？前几年对世界美好的幻想，会支离破碎吗？
“十万！”周遭安静了，大家不可置信地看着王也，认出是中海集团老总的三公子，也怪不得会为了一个戏子的初夜一掷千金，却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癖好。
王也不想听周围人的议论，也懒得看那个被钱迷晕了眼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吩咐了人把钱送去，便被人领着送到了房间，那个不知所措的少年显然是哭过，他颤颤巍巍地开口，拨乱了王也的心弦：“谢谢……谢谢你为我一掷千金”。
王也深呼吸几口，替他拉了窗帘：“很晚了，你今天累了，好好休息吧”
诸葛青咬着下唇，没有听，而是摘下头上的装饰，蓝发如瀑布散开。他仿佛用了毕生勇气，走到王也面前，小心翼翼地给了他浅浅一吻，王也甚至感到他紧张的在发抖。
“如果是你的话……我愿意的”
心弦骤然崩断，这次是王也吻住了他，很用力，怀着对他的歉意。或许不应该教他这么多的，这只会给他的命运增加痛苦。戏服一层层被解开，扔到地上。王也解开扎马尾的头绳，套在诸葛青纤细白皙的手腕上，那是给他的尊严。他听着他在身下喘息，因为本能的快感。十指相扣，气息交融，细细吻去他的眼泪，咸的，有点苦。像他的人生。诸葛青啊诸葛青，你是这金笼儿里面最干净最娇脆的金丝雀儿。他如此想着。
回到家，王也却不敢回想那一晚的云雨，那一晚他在他身下的婉转承欢，也不敢再去见他了。却不想，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某一天的报纸，在一个角落里挤着一条不起眼的新闻：戏子在房中死于自缢。王也指尖颤抖，一行行读下去，急急地穿好大衣准备出门，却在门口看见一个正准备敲门的邮差，递给他一个明信片。王也拆开，看到上面一行字：无论我陪了多少客人喝了多少酒，我永远是您的蓝玫瑰。在空白的地方，一束手绘的蓝玫瑰栩栩如生，王也却发现，那些玫瑰是没有刺的，那会被任人采颉的啊！
一个简陋的葬礼在角落举行，没有多少人，只有假惺惺抹这眼泪，心里却骂着的女人。谁会去在意一个戏子的生死呢？玻璃棺材里睡着熟悉的人儿，舌头都没有露出多少，仿佛只是睡着了。
王也浑浑噩噩地走出来，蹲在胡同口的角落里，脸埋在了双臂只见。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颤抖地多么厉害，眼泪就像黄梅时节的雨，那或许是一个戏子在世上收到的唯一真诚的眼泪吧。
或许一开始就错了，我的蓝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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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21 11:4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