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徐四徐三,真骨科,不能接受不要看
徐四和徐三打过的理由最扯淡的一架是在十三岁,或者最多十四岁。徐四说他看见了一只白色的燕子。徐三那时候就开始近视了,他用手指顶着镜架往上推了推,于是一双眼睛就被格外明显地圈了出来。徐三说:“世界上没有白色的燕子。”
徐三说徐四撒谎,徐四说自己没有撒谎。于是他们就打了一架。
徐四把徐三囫囵个地压在身下,挥拳就砸在那张明明已经鼻青脸肿又不知道怎么维持住波澜不惊的面皮上,恶狠狠地想:全天下我就是不会对你撒谎。
后来他们长大了,有时候徐四不得不撒一些谎。没有法子,总得有一个人会笑嘻嘻地以假乱真吧。徐三既然做不来这个,他来做也是一样的。这样一来,徐四全天下就是不会对徐三撒谎的誓言不得不破除,好在他从来没在这些约誓上附加什么被车撞遭雷劈的条款——他其实无所谓,他不信这个,可是徐三信。
但没关系,徐四想,全天下我就是不愿意对你撒谎,你别记着那些我骗你的时候,你记着我这句不愿意。
他们俩的架是真的没有少打。
徐四颓颓丧丧坐在一边,眼看徐三接了一个电话,挂上电话转身就暴打他。他眯了眼睛:“哎操,我又怎么了?”
“你还敢说?”徐三一拳捣在他的胃部,“你都教宝宝什么了?‘阿威十八式’?!你猥琐能不能不要带着宝宝一起猥琐?!”
张楚岚这个告密的王八蛋……徐四伸手在自己的胃部缓慢地揉着。
但是有意思的就在这里,张楚岚会跟徐三告他的状。
徐三的职位又没有他高,徐三又打不过他。那张楚岚告诉徐三干吗?
徐四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以往徐三这么暴打他的时候少,大多发生在床上。硬要说起来的话,他们其实没有做过多少回,不过好像每一回都会打起来,不叫哥哥要打,叫了哥哥也打,没有一次是顺顺遂遂的,虽然爽都是一样的。
徐三终于打够了他,直起腰来,靠在窗边一张桌子上,衬衣揉出褶来,裤子也皱了。他的袖子一边撸到了肘关节的上面,使脱了力,肘弯红彤彤的一片,招人掐似的。另一边的袖子还好好的挂在手腕下面一寸,露出一点表带。
徐四歪在沙发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说出话来嗓子都是哑的:“我又没真的跟宝宝干什么。”
徐三慢条斯理地说:“你还想干什么?”
他挑了挑眉毛。
太阳要沉下去,徐三浸在稀薄的橘色光线里,透出来一些石膏像一样的洁白。他下半身全在暮光里,空气里漂浮着无尽的灰尘,清晰的,金色的。而他的上半身又没在一块灰色里,徐四看不清他的脸。
“我想干你。”徐四大大方方地说,一边抬起胳膊护在脸前面,明天他可不想鼻青脸肿去见人。
“行啊。”
“咳咳咳——你说什么?”
“干我啊,”徐三似乎是笑了,“那就来呗。”
徐三往他的这个方向侧了一下身子,现在徐四看得见他的脸了。徐三摘下自己的手表,轻轻地搁在桌子上——这个动作意味已经不能再明显了。
他犹豫了一下,又不知道自己是在犹豫什么,大脑里面咣当咣当开过一辆蒸汽火车,冲天的白汽一股脑喷了出来,喷了他满头满脸,他站在火车头上,脚底下踩着流满整个山坡的黑色机油——他想拿这个玩意儿做润滑行不行?徐三会不会真的打死他?
就在他这一愣神儿的功夫,徐三把眼镜摘了下来,掏出一块柔软布片,轻轻地擦拭起来。手指隔着软布捻在镜片上,擦得认真细致,反正他这个人干什么事情都是这样的,他会成为最恒定的东西,像是一条融化的钢铁流出来的河,冷却之后顽固地咬住地表,就算全世界都变了,实的也好虚的也好,他都不会变。徐三擦着眼镜,抬起下巴看了徐四一眼。他的眼睛漂亮。徐四心说,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双眼睛还是漂亮。睫毛软垂地搭在眼尾,笼出一个暧昧的影子来。
真操蛋,他硬了。
总算是有一次他们没有打架。
徐四的衣服脱了一半,半悬半坠地挂在自己身上,他一伸手把徐三身前所有的扣子都扯崩了,落在地上砰嗵嘭嗵,挨个滚进他们这辈子再也找不见的角落里。
徐三的气息急促起来,他俯下身子吻在徐四的胸口。徐四发了狠把人按在自己腿上,掰着他的脖子要他抬头。他可以不管今天的徐三是怎么了,但他做的时候一定要看着这个人的脸。徐三一仰脸,干干脆脆地吻了过来,手指抓着徐四脱到一半的衣服,然后把它们往下面拽。
“操,你急什么——”徐四笑骂了一声,“又不是第一次。”
徐三的手掠过他的胸膛,然后停在下面那个危险的隆起上面不轻不重捏了一把:“你不急。”
他们俩正儿八经的第一次倒真的是没有着急——可能着急打架了,那天徐四不管不顾地就上了,把人贯在墙上制服的。他其实后来没有认真跟徐三打过,但也不算让着他,反正他就这样子。那天他急眼了,徐三眼睛血红,跟个什么命丢了一半而格外凶狠起来的野兽似的,看得徐四魂儿也跟着丢了一半。他想自己就是豁出去把他打晕过去,今天这事儿也必须做完。
裤子是撕开的,他腾不出来手去好好地解开,因为只要稍一松手,徐三的胳膊和手掌就打在他身上,脸上——那天他真吃了好几个耳光——着了魔了,两个人谁也没有用焏,全剩下毫无章法的肉搏,手,腿,牙齿,脑门……什么都用上了,不弄死对方不肯罢休似的。到最后徐四是青了一边眼眶肿了一边嘴角顶进去的,一进去徐三就不挣扎了。
里面紧得要死烫得要死。徐四将舌尖一口血沫和半颗碎牙吐出去,只差在这一瞬直接射出来。
徐三不挣扎了,不动了,他反而开始害怕起来,伸手一摸,全是血。
徐三的汗暴涌出来,一颗一颗缀在他的脸上,泪珠一样。
这时候他知道怜惜人了,紧张地说:“卧槽,你别动……我,我……你疼不疼,我退出来。”
“操你妈的,”徐三好像捱过了最开始那一下,蓄了些力气,刚能抽着气说话了,就口不择言,实在是疼的,“你说疼不疼。”
要么徐四说自己贱呢,逼得徐三这么一个人开口说了脏话,他笑了:“你刚刚说操谁?咱爸可能不能同意。”
徐三疼得皱了眉毛,抬起脸看了他一眼,眼角红了一片:“闭嘴。”
徐四也没有更好过,一身打架打出来的湿黏的汗,徐三里面太紧,挤得他下面发痛。两个人倚着墙面叠在一齐半靠半站。他调整了一下,直接把徐三捞起来了,将人悬空着压在墙上。
他去吻徐三汗津津的鼻尖:“现在呢?有好一点吗?”
徐三大口吸着气,伸手攀住了他的肩,咬牙往下一坐:“要做就做,别……废话了。”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徐四心想,反正我也爱不上别的人了。
“徐三,你今天怎么了?”
“怎么也没怎么。”徐三面对着徐四抽开了自己的皮带。
他不说。
行。徐四心想,有本事你就一直别说。 游客,本帖隐藏的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30 才可浏览,您当前积分为 0
两个人和平地躺在床上,搭着一条被单,徐三身上有被他掐出来的一道一道的淤痕。于是徐四伸出手,缓慢地揉了揉,他想起徐三刚才那一堆被逼出口的公事,捡了一件他现在能够回答的来回答:“张楚岚你不要担心,他会为了宝宝豁出命去的。”
徐三拍掉他的手,把被单往身上扯了扯,合上了眼睛。
他看上去像是睡着了,徐四却知道他没睡着。徐四点了根烟。
“父亲在天上会看见我们做什么的。”徐三说。
徐四把那根燃了一半的烟掐在掌心,然后笑了笑:“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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