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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游村if线
* 默认都知道王也留在村里
诸葛青做梦,梦见下雨,阴湿寒冷。他醒来后不记得梦的内容,但知觉变得很沉,有梦里的湿度,带着点遗骸的意思。这种残余感十分陌生,他盘起腿打坐,想顺便算一卦,傅蓉踢开门喊他吃面。吃完面他把卦和梦都忘了。他既然能忘,想必也不是很重要的事,至少不如心魔要紧。
诸葛青跟王也很多天没见过面。同在碧游村,要见随时能见,所以他没去见王也。王也似乎也在忙事儿,这是好时机,诸葛青可以完完全全剖开自己如同剖开一只打完麻醉的小白鼠。他闭着眼拆解自己,不用照王也这面镜子。
他叫上傅蓉,就着溪岸把一切都说了。有溪水看,有天看,交待自己变得容易许多。故事长又绕,傅蓉每个节点都猜错了,她以为的问题都并非问题,对话得以追根般地继续下去。诸葛青讲到问题所在,讲到自己软弱的私念。那段背叛不存在任何事物能够证明,却毫无疑问地发生过。王也不知道这件事,也许知道了也不会作评价。王也会像理解人要果腹一样理解他,诸葛青的这一念是王也下山的诸多业果之一,诸葛青的无数种可能被王也引向了那一时刻,诸葛青败在王也身上是王也改写的人为。
王也怎么想是王也的事。诸葛青在王也舍身救他的时候怎么想是另一回事,诸葛青为这事哭了出来。溪水舔过他的脚踝,像狗舌头一样凉。
诸葛青炼出三昧真火,心魔弱了下去。他从内景醒来,屋子里没有人。外面在下雨,一片蚕食的沙沙声。
“傅蓉!”诸葛青走到屋外,雨细密地扑到脸上。他又喊了几声,得不到回应,于是进了雨里边喊边找。他走了几个房间,傅蓉不在院子里,没有人回应他。附近空无一人。
路很湿泞。诸葛青看了一圈,人都蒸发了。空壳的碧游村泡在雨水里,异常安静。
诸葛青到溪边,远远地看见人的影子。他走过去。王也背对着他,盘腿坐在错落的石堆中,一块平整的巨石上。
“在这儿做什么?”诸葛青踢了踢王也的背。王也这坐姿驼得松松垮垮的。
“等你呢,老青。”王也懒散地支着下巴,眼皮垂了一半,一副等得意兴阑珊的模样。
“等我干什么?”
“你算算。”
“算不出。”
“我在你这儿不是没啥秘密么。”
诸葛青干脆把脚往王也背上一搭,出气似的踩了踩:“逗我呢?老王,你到底为什么在这儿?”
“因为等人还是溪边风景好啊——哎别踹啊……”
王也举起手投降。诸葛青停下脚上的力气,笑眯眯地说:“溪里风景更好。”
“你就不怕一脚下去,我啪地没了?”王也把脸别过来,瞥着诸葛青。
这是个梦。做梦的诸葛青知道,所以被梦出来的王也也知道。但做梦的人不知道为何梦到何人,这也是常有的事。奇门术法可以解梦,但诸葛青自己没有需求。现代世界也有解释梦的方法。更年轻的时候诸葛青翻过一本书,讲梦是放置在虚空中的终极幻想,一个久病之人的痊愈梦,或一个健康人渴望生病的梦。和奇门修炼的歧路很像,诸葛青评价道,不过梦是一种平行发生、毫无影响的走火入魔。
“放心,你瓷实的很。就算在我梦里。”诸葛青俯下身,两张脸挨得近了些,“而且没了就没了吧,醒来怎么都见得着。”
王也懒洋洋地笑了:“那可惜。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你梦里吗?”
两个人静静对视了一会。诸葛青湿淋淋的脚搭在王也湿淋淋的背上。雨落在石堆上,茂盛的声音。
在诸葛青发力把王也踹下去之前,王也转身抓住他的小腿,把诸葛青绊倒。诸葛青瞪大眼,被王也钳在石面上。他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王也等诸葛青的表情平复了,坐到一边,把诸葛青拉起来。半晌,诸葛青说:“或许我知道原因……毕竟是我的梦。”
王也凑近诸葛青:“为什么?”
“老实说,这个梦挺怪,就像专程把你送到我跟前来一样。为什么你在我梦里——为什么我会梦到你……”
诸葛青无可奈何地笑,“算了,你何必知道。”
王也看着他说完,抬手摸住诸葛青的后脑勺,亲了上去。
诸葛青嘴还没合上,王也的舌头带着雨水滑进来,擦着他的上颚。诸葛青闭上眼睛,痒得想要笑。梦的触觉怎么这么真?他们接了一个很长很凉的吻。吻完诸葛青像块吸饱水的海绵,沉沉地挂在王也身上。
“……青?”
诸葛青两眼发困,不想作反应。王也晃他,他勉强抬起一只眼皮,屋内的陈设明朗起来。诸葛青当即清醒了一半,从王也身上弹开。
“你醒啦。”王也表情和语气都很慈祥。
“你怎么在这儿!?”诸葛青脸色惨白地张望,“傅蓉呢?”
“我把她支走了,骗她你状况有点严重,我得单独应付一下。”王也慢悠悠解释,“我怎么在这儿?还不是你自个儿找外行把关。人姑娘什么都不懂,陪你折腾三天看你刚好起来,脸又死灰了。正好我路过这屋,这不就——”
王也手一摊。
诸葛青不说话,眯着眼睛看王也。
王也抱臂靠到床头:“真没忽悠你。我进来一看就知道你是睡死了。理解嘛,毕竟耗了三天……人姑娘也是给你操心,不告诉我你进内景做什么。你交待过了吧?你不想说,我不会问。”
他闭上眼睛,诚恳地补充:“也不会卜。”
诸葛青视线瞟到桌子上,神机百炼被收了起来。
“不是这件事。”诸葛青仍然很警觉,“你把傅蓉支走干嘛?”
“这……”王也睁开眼,嘿地一笑,“真要我说啊?”
诸葛青忽然有相当不妙的预感。
“本来呢,既然来都来了,就想等你醒来商量点事儿,不方便其他人知道。但是。”王也顿了顿,“没想到啊老青!你还有这睡癖。”
“我好心给你盖被子,你凑上来就是一顿亲……”
“别说了。”诸葛青狐狸尾巴被踩了,扑过去捂王也的嘴,灭口的心一下子窜上来。
王也和他扭打在一起,继续嘚啵:“嘴里念叨什么什么何必,靠近就追着我啃。老青你牙口挺厉害的啊,我舌头都给你咬破了。”
诸葛青三天没吃没喝,体力不支,很快落了下风,被王也摁在床上。王也抓住诸葛青的手腕,膝盖压住他两条腿,抛出致命一击:“所以我有点好奇,梦到谁了这是?”
“便宜都让你占了,说说呗。”王也玩味地看着他,气定神闲,仿佛诸葛青说不说都一样。
扭打时王也的头发散了,垂在诸葛青脸上。诸葛青喘着气,从脖子到耳根都泛红,冒出些汗。
王也凑近他耳朵,小声道:“我保密。”
“保你个头。”诸葛青气笑了。
“那我可猜了。”王也眼神很神秘。
诸葛青也看着他,一副绝不开口的表情:随你怎么猜。
王也头一低,挨上了诸葛青的嘴唇。舌头还在渗血,又不知悔改地回到让它破口的牙齿间。诸葛青很放松,任由王也亲完,抵着王也的唇角歇了一会儿,说:“你自己技术不行,嘴破怪不了我。”
“你来?”王也挑起一边眉毛。
“你先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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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也放开诸葛青的手,挪了挪位置,膝盖抵在诸葛青大腿间。诸葛青把手臂环上王也脖颈,拉着自己吻上去。绵长的吻,诸葛青顺着嘴里吞咽,腿根缓缓地蹭王也的膝盖,腰也抬起,整个人都贴合过来。
“你这不止动嘴啊。”王也也喘起气来,看见诸葛青红软的嘴唇,看见情欲从张合的嘴唇中飞快潮起。
“真格的。”诸葛青仰了仰下巴,抬腿碰王也胯间鼓起的部分,“后面还有。”
王也由他动:“比如?”
诸葛青坐起来,把运动裤从王也腰上拉下来。王也腿间的勃起隔着内裤形状明显。诸葛青跪趴下去,凑近拉开侧缝。他没反应过来,硬热的阴茎弹到他脸上,一条湿痕。王也看着诸葛青握住阴茎根部,放进嘴里慢慢地吞。刚刚吻过,诸葛青的口腔绵软发烫,舌头舔过马眼,毫无障碍地把王也的性器吃下去。
王也往前顶了顶,诸葛青鼓着腮帮子抬眼看他,一点眼泪漫出眼角。王也微微俯下身,摸诸葛青的脸。诸葛青卖力地吞吐王也,脸颊胀得很满,细嫩的皮肤下撑开饱和的弧度。他凭膝盖和一只手撑着床,腰也沉下去,从肩到尾椎如潮水一般弯涌。
诸葛青深深吮吸着,顶到喉咙有些难受,断断续续地呜咽。王也被他吸得很紧,抓着诸葛青的下巴射了出来。
诸葛青一边咳嗽一边爬起来:“好浓。”
一些精液从他嘴角滴下来,王也拇指擦了擦,捧住他的脸,接上嘴唇吻诸葛青,另一只手脱掉了诸葛青的裤子。诸葛青的性器湿哒哒翘着。王也一边裹住他的性器撸动,一边压着诸葛青吻。
诸葛青射在王也的手里。王也摸向他臀缝,挤着精液把手指放进去。诸葛青嘶嘶地吸气,手圈着王也的肩膀,脸埋到他颈子里。王也把手伸进诸葛青短袖的下摆,爬到胸口,轻轻揉弄他的乳头。诸葛青颤了一下,身体向王也贴得更紧。
诸葛青湿软的呼吸拍在王也脖子上。王也手指在诸葛青体内捣弄,听得到黏糊糊的水声。
王也抬起诸葛青的腿,很快地抽出手指。诸葛青短促地喘了一声,仰头去找王也的嘴唇,亲到他下巴,颤颤地舔起来。
王也抬着诸葛青的腿根把性器送进去。诸葛青里面仍然有些绷着,紧紧地含住阴茎。诸葛青感觉很胀,一点一点酸麻地吞下王也。
王也顶到底。诸葛青的腿圈着王也的腰,王也开始抽动时脚趾绷起来。诸葛青不知被他擦到了哪一点,靠到王也耳朵边虚弱地说:“停,先歇会儿行吗?我真的没力气了。”
“你休息,我动。”王也体贴道。
“王道长。好了吗?”傅蓉在门外问。
诸葛青里面紧了一下。他看看王也。
王也比出嘘声的手势,作口型:“没事儿。我跟她说了,我出去前不能进来。”
但他腰间的动作并没有停,刻意往那个方向顶。诸葛青瞪大眼睛,开始挠王也的背。他挠得越用力,王也顶得越狠。诸葛青张大嘴,像哑了一样深深地呼吸。
不多时王也探到外面人已经离开,捏捏诸葛青的腰:“可以出声了。”
“真阴啊你。”诸葛青嗓子像陈旧的弦一样嘶哑。
王也抱着他笑了一会儿。诸葛青身体又软了下来,意识宛如泡在热水中,湿漉漉的温情。王也把诸葛青翻过去,扼住他的腰开始抽送。诸葛青伏在枕头上被操射了,穴口连着腿根一片泥泞。
他摇摇晃晃支起来,回过头仿佛在找什么。
“王也。”诸葛青的眼睛雾掉了。
王也贴过去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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